飘雪的夜

——冷面游魂

霓虹灯闪烁的夜，正飘着绵绵的雪，在灯光的映照下，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夜晚呀！

我和虹儿在市内可可西里清吧，面对面的坐着，缠绵地音乐缓缓响起，和着这样的夜晚。有雪飘落的夜晚。今晚的虹儿，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可爱……飘逸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套头毛衫上。她一口一口地嗫着咖啡，我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很久很久，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喔……音乐缓缓响起，听见自己说爱你；喔……摇摆梦的旋律，幻想拥有你的甜蜜，哪怕你我感情的归依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罡，你还好吗？”她的声音有一些发抖，“你说呢？”我沙哑地反问道。“罡，你怪我是吗？你恨我是吗？……”“不啊，我只是喜欢怎样开始，怎样结束罢了，哈哈……”我故作潇洒地饮了一杯啤酒。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罡，还记得去年的今晚吗？”虹儿声音明显有些哽咽。“给我五分钟时间好吗？我回忆一下。”我又饮了一杯。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同样飘雪的夜晚，我们相拥在飞雪中，两颗驿动的心在倾听彼此的跳动，呯呯……呯呯……忘记了世间的一切，任凭雪滑进我们的脖颈，我们变成了两个雪人。我在你耳边喃喃着：“虹儿，你是我的白雪公主……”你在我怀中红着脸说：“不，你是我的阳光……”

“天上有个太阳，　水中有个月亮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个更圆？　那个更亮　？哎嗨哎嗨呀……”

“罡，原谅我！我真的累了，我没有能力去经营我们的这份感情了，让我们还做朋友好吗？……”

“好呀！只是，我不一定会那么洒脱……曾经的美好，逝去了。过了就是过，虽然不舍，但，我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好的了。”

“你真得这样想就好！我不想说太多的原因，真的……”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我递给她纸巾，终没有去给她擦拭。

思绪在这样的氛围中飞扬着追忆着……那晚的雪下得快，下得大，一会地下就铺了厚厚的一层，还记得我用一树枝，在雪地上写下的话：“虹儿，你是我一生的追逐！”虹儿却娇嗔地把冰凉的小手伸进我的胸膛，调皮地说：“你是我的火盆！”……

“明知道在一起会痛苦，却依然携手踏上旅途，最长的爱往往是最短的路，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乎？明知道在一起是错误，却义无返顾踏上旅途，最真的情往往是最最辛苦，不知道你会不会怕输？我可以笑，也可以哭，从未想过停步。渴望拥有，期待太久。我已经来不及在乎，潇洒的笑，认真的哭，决不是天真的赌注。与你同甜，与你同苦。何必问会不会怕输？不需要时光停住，也不需要向谁倾诉，无论欢乐与痛苦，都是我一生的追逐。

……

当这首歌响起的时候，我们四目相对，静静地听着，这是一首我们都喜欢听的歌，我们曾一起唱过的歌。原唱是江涛和张琴。《渴望激情》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歌。

“罡，我们一起走走吧？”虹儿，可能不想让我们的结束太过于伤感吧，“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罡，再吻我一次好吗？”虹儿流着泪说，我又一次递给她纸巾，终又没有给她擦拭。“不要了，我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坚强，你可别诱惑我了……”我故意贫嘴道，“你还那么气人！”她含泪而笑。

外面雪还在下，霓虹灯依然闪烁。我们在清吧门口道别离去，我没有回头，所以也不知道她是否回头……

回到家中，五岁的儿子已经睡去，妻为我掸去身上的落雪，我一把揽过妻，久久地拥着，感觉脸上滑过几滴冰凉，是化下的雪水？是泪水？我的？妻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