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大馋猫李春天

发表于-2009年04月24日 晚上9:37评论-5条

大馋猫

-、我可真想你啊

纪委的谈话把他吓懵了,他一人在自己办公室里间床上躺着,两手掌扣着后脑勺,闭目在想如何向组织交待自己的错误,他在想自己的交待材料该如何写,他在担心纪委会如何给自己的错误定性,定罪,更担心自己会不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双规”,因为传言说安局长已经被“双规”了。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上任才不足两个月,副县长职务也才在几天前经人大会投票刚通过,纪委领导的专门谈话句句如炸弹,炸得他如阳光下的一条离开大海的魷鱼,羞态毕现而又无依无靠。他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老爷,一个一辈子让人敬佩的老革命的在天之灵;他也感觉无法自圆其说地向父母交待自己的行为,他这个一直让父母引以为豪的儿子所做出的事,会让他们在人前无法抬头;他更感觉对不起的是他那个美丽贤慧的好老婆,她将怎么看他?骂他 “大花猫” ?不要脸?甚至打他的脸?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死,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不然,这样的等待,无异于煎熬,无异于热锅上的蚂蚁,他度日如年。幸好,这时,老婆真地如从天降,突然地来看他,他才没有进一步对自己采取过激的行动。

当老婆抱着他时,他说的“我可真想你啊!”是那样的发自肺腑,感动得两人热泪长流。他是第一次因见到自己的老婆而流泪,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妈一样。

他这个已经三十五岁副县长的男子汉,如此激动得流泪,是因为想老婆?

二、将门虎子

“大猫”这个名是他老爷给起的。他老爷是个军人出身的老革命,崇尚勇敢顽强,爱用狮子老虎来教育人激励人,他对猫科动物的勇猛机智更情有独钟,对他这个生下来就虎头虎脑的外孙,更望其成虎。他生下来时,胖胖壮壮的样子让老头儿格外喜欢,说他将来打仗一定是块好料,为寓意 “将门出虎子”,就起名“大猫(老虎)”。上学时,在名前加了个父亲的姓,叫“桑大猫”,就成了他的大号。

他老爷可了不得,生前在他家时,省级领导经常来看,新闻单位常来采访,机关厂矿常来请他做报告,他“扛过枪,过过江,抗美援朝负过伤,部级朋友一大帮,打个电话能通中央”,可惜去年十月无疾而终走了。

老爷一死,他母亲对儿子大猫“官至正县”的奋斗希望也降低了。他提醒过他妈,他要正视现实,靠自己能力“吃饭”。人常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云后的太阳比灯明”,这不今年机会早早来了,正月初七上班的第一天,市委组织部给他谈话,他将官升一职,由正科级调任到北面一县交流为科技副县长,他高兴啊,全家人也为他而自豪。

他是2月11号,元宵节一过,就来了新单位,与县委书记,政府里县长、副县长及人大、政协的领导一一见过了面。几个领导一听说他老爷的名子,无不立即站起来拉着他说:将军之后,“定当相助”之类的话。

程序式的拜见后,这几天,他几乎都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来熟悉情况,二来专心等县里两会的召开,只要人大会上,大家一举手,他的副县就成了。

三、斗室里的思考

他新到单位,新配秘书小郑在省里开会,七天后才能回来。无聊的他一人在办公室,无亲无故无事做,就来回地走着,感觉什么都是多余,想找的东西找不到,不想看到的东西,到处都是:报纸一摞一摞地放扔破沙发里,文件一打一打地堆桌一边,桌上电脑上还有一些烟灰,里外共两间的办公室,比起以前在原单位县的交通局,面积小多了。他看着这样的办公室,会不自觉地与过去一比,感觉高升成了副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什么父母官,县太爷,狗屁吧!”

二月的天,在海南这地儿,又热又潮,还不如北方的夏天好受。他脱下外衣,想挂到衣架上,可手举到半截又回来了,衣架上一层的灰尘不说,身上的大木杆上还长出了几个小木耳,“还县长办公室?还06号!”他自嘲地吐出一句。他一抬头,感觉脸比身上更热了,桌对面的墙上一个“斗方”行草,剑一样地笔锋的几个大字,让他的手把头发向后捋了好几下,因为“斗方”装得虽不精制,宣纸已微黄,但字体遒劲有力,象手持板斧杀敌而舞动中的黑旋风李魁,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上书:“陋室益定思长思,人和宜服众利众,瞻前百姓之所求,顾后万众之评语”,其中寓意,让他想了半天,想起好象老爷屋里也有这字,老爷曾给他说,当官要为民着想,留下好名传四方。他为刚才思想上幼稚而脸热,为自己的浅薄而后悔,因为老爷从来没有说什么不好吃,不好用了,说男人要有追求,有事业,讲吃喝讲待遇,那不是真的共[chan*]党员,不是人民的好干部,怕吃亏、怕吃苦是成为了大事的。 

他任职到的这个县城在五指山边,离他在三亚的家,有一百五十多公里。首次要长期在此工作,他一时感觉孤单,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想家、想起老爷,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是在老爷的阳光沐浴下成长,安全而荣耀、幸福而无忧。有老爷这束耀眼的阳光,他小时没人敢欺负、大了没人敢轻视,他上最好的学校,吃最好的东西。虽说上学成绩不好,但他高中一毕业就当了兵,退伍就进了国家机关。现在他才35岁,就要当上副县职的政府领导,临来时,他母亲亲口对他这样说:“这可都是老爷身上的为革命负的伤换来的!不能忘记了你老爷啊!”,让他好好向老爷学习,为人民、为国家多做工作,以报答组织和他老爷的恩德。

大猫来报到后,常常想起老爷,因为老头革命一辈子,遗憾的是只生了他妈妈这一个孩子,还是女的,老爷把他的一切有希望都寄托于大猫――这个男性后代的身上了。退休后和他们住一起――干休所12号院。这几年老头儿一直在家种花、看书,80多岁的人,总是爱教育小孩子一样把他叫到跟前,教导几句,有“毛主[xi]语录”有“曾国蕃家训”,反正总是直到他提醒:“老爷,我该走了”,老人才说:走吧,走吧!

“通信员,来一下!”大猫打住思想,叫来了通信员小米。

“桑县长,你叫我?”小米手里拿着几达报纸,跑到门口。

“来,帮我把这屋子收拾一下吧!”大猫说到。

“好好!”说着,小米放下手中的报纸,帮他整理起来。

一会儿,室内的卫生、物品被摆得井井有条,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小米的头上脸上却上落了一层深秋的“霜”(尘灰)。

“来,吸支烟吧,真谢谢你啊!”大猫拿出一盒红旗渠烟从中抽出一支,让着。

“桑县长!我不会,我不会,真的”小米客气着,“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在你左边第一个门,00号值班室,我叫小米,哈哈。”小米客气着给大猫介绍着。

“好,好啊!我以后不会少麻烦你呀!”大猫也客气起来,因为他感觉小米年龄虽小,但很灵气,小米二十多岁,高高的个子,白白的脸,发白的牛仔裤,紧紧地装着白白半截袖上衣,头发理得齐眉,规矩的分成两搬儿,一走路,在头上一宣一宣地,充满着一股青春活力,让人一看就喜欢大男孩。

小米走后,他对着室内的斗方研究了一上午。

四、想老婆的时候

下午五点多,他按照县委支书记和县长志高志雄的提示,“尽快地熟悉一下当地的情况”,看着桌上的文件,突然,他象被马蜂蜇了一下似地,原来是手机的突然振动吓了他一跳。他看了看手机,脸上露出了笑:“hello!――下机了――姑娘!我正在办公室里,啊!在坐着想你们呢,当然很想你,你什么时候休息呢?你在飞机上能看到我吗?从我头顶过时可要提醒我啊,好,星期天我尽量回去,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你一出航我就担心,这么多年了,可不是,对小芒果你要多看看他,我这一出来,怕他在家没了王法,将来怕他长匪了;没事,全县班子成员中,有一半是交流干部,我还不算远呢!广西、上海来的不比咱更远!就这也得感谢咱老爷哟!不是他的力……好,电话来了,是书记的,可能晚上给我们几个新来的接封吧!再见,想你!”这是老婆方明打来的。

他老婆叫方明,在南航公司当空中小姐领班。他本想和老婆多说两句,可书记的电话来了,他感觉到空调好象不太有力,脸上的细汗在接电话时,流进了他的眼里,他用手指一刮,向地上甩了甩,抓起桌上的电话:“啊书记!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老婆的电话,不能不接,啊呀!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们都是来工作的,喝!啊,我真不会喝酒啊,那好,我马上就到,好,6点到”,这是书记打来的电话,晚上要给他安排接封洗尘。

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七个年头,“七年之痒”的理论也在提醒他们,爱情之花需要经常地浇灌,才能花开千日红。

报到后第8天,他就体会到了交流干部的不易,因为他也一样,开始想老婆方明了,晚上一人在床上,他就发发这样一条信息:“想想想你想你我想你,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在想你;爱爱爱你爱你爱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下都在爱你!你的毛(猫)”,由于多打了一个“下”字,又把“猫”打成了毛。一会儿,收到了老婆的回信:“你 “下毛”是什么意思?县长大人可要注意形象与身份啊?我也刚飞到乌鲁木齐下鸡(机)”,大猫看了半天,笑了半天,他为老婆的才智和机敏而高兴。

就又回一信:“发错了,哈哈,鸡(机)安全人安全,路边无花也不采,放心,想你,猫”。

老婆又回了信:“路边之花不能看,更不能采,采了手沾手脏,眼看眼坏,名有污身也败,只要你敢,我和你88!我要上机了,想你爱你!”

大猫看了半天,感觉老婆的虽然不在眼前,可时时地与他心相系、情相连,他笑一笑把手机放到床头,已经是晚上12点。他一人又象单身汉一样,靠数数,数想象中的椰子来入睡。

就这样,半个多月来,每到周未会有想不到的应筹,也不突然要参加的紧急会议,大猫没能按所许诺给老婆的那样,每周回家;与老婆的交流,连手机也不能常打,因为老婆一上机出航,要关手机。

五、“平流层”中的艳遇

进入三月份,县的“两会”还没有开,大猫对所分管的教育、科技方面的情况,也有了进一步的熟悉,还参加了几个每年一次的专题会,对所分管各口全年工作进行了全面的安排部署,之后就是检查、调查、听汇报、批文件等,总地来说,工作进入了一个平稳期,他给老婆发的短信中比喻为“空气上的平流层”。但是工作不忙心事就多,令他白天挂心的事,是县里的两会何时开,使他早日通过人大的选举,成为合法副县长;晚上让他转反侧的是,中年男了身心对老婆的强烈需求感,这种感觉来得突然而强烈,如火如荼、如风如洪,如饿如渴。为此,连他的睡眠都充满成年题材,可烈火遇干柴式的好梦,老是快到顶峰时身体一动就醒,好梦常半圆,害得他没少半夜起床换内衣。“哎!官哟!干部交流真,好啊……”这是他常常不自觉地发的感慨。

突然一天,教委安局长亲自送来一个烫金大红请柬,并汇报说县三中学校要建新校区,当天的奠基仪式,要邀请他要亲自参加,并要做“重要讲话”。《讲话》是安局长提前写了,连袋子一起放到他桌子上的,文件袋子中间还凸起个块,他没在意,就顺手放到了桌了,在台历上记下了奠基式的时间,说你走吧,我一定按时参加。安局长年龄有小五十,与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对他的尊重,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因为他感觉安局长出他门口时是退着出去的,有点象清朝的大臣见“老佛爷”, 走时客气的样子,这让他感到县长还真算个人物,光荣!

三中是全县的重点中学,每年的入学学生太多,这几年来家长们宁可多掏三万元,也要找人拖关系进这所学校,为此,他还亲自签过字放进了二个学生,学生家长感到地非要请他,他说没时间。其实,为别人多办好事,是老爷教他的。他老爷就是这样的人,并常常教育他:“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好官就是真心、要高兴地为别人办好事,象(毛)主[xi]说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才是好人、真党员、好干部”。他来得正是时候,这样的好学校要办大,将来就会有好多的学生有好学校上,想到这,他高兴地打开文件袋,想先看看安局长送来的讲话稿,袋子口一斜,文件没出来倒是先出来一打子钱,有半公分厚,他怕这时突然有一进来,可不好看,就顺手放到了自己的裤兜。他认真地审修着奠基仪式上的讲话,感觉写得很有激情,只是高度不点不够,就在最后的一段希望中,又加上了几句中央领导常讲的,鼓舞人心的话,才满意地放进了手提包。

海南的三月天,比以前更热,雨水也多,尤其是中午10点后,没准来一朵巴掌大的云,转眼就能下起倾盆倒桶般的大雨,只不过,这里的雨来得快,走地也急,象他白天想老婆的心情一样,一会儿就被其他正事给冲了,阴转晴。

仪式是8号上午8点58分准时开始的。工地上车多人多,但他的亲临,引起了一阵的掌声,让电视台摄像机和记者们也是一阵忙乱,他走上主[xi]台,所有的录象照相机器都立即先前移动了好几米,要不是话筒挡着,镜头象要顶到他的脸上,他吓得向后仰了一下身子;代表们都表态发言后,他才最后开始讲话。他一开口,就感觉掌声明显也比别人都大。当第三次掌声响起时,他目光高兴地在对面的校职员工代表们脸上停了3秒钟,再有意在注视了戴着安全帽的施工队人员队伍,掌声立即再响起。大家那高兴的神情,让他信心倍增,听众人群后远处两层楼高的彩色效果图,清晰的立着,并对他的话音再反回一次,使他的一句话,象加了一个和声一样,在现场回荡着。板面两边的挖掘机,举得高高地斗子,象扬起鼻子的大象,象对他的讲话表示谢意,他真高兴。最后,随着他的一句“开始!”, 第四次掌声再起,人群散开,挖掘机发动,奠基开始了。

奠基时,他带头用把上系了红领巾的铁锹,铲起已经挖好地土,向早放好了的奠基石撒了不到十锹土,刚感觉工具用顺手,上了瘾,手上铁锹就被安局长夺了去,说仪式结束了,让他不要累出毛病。之后,他被安局长请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煌煌煌大店酒的888厅,24人的电动大桌子最大的房间,与教 委班子成员和校领导要共进午餐。

饭桌上,他是当然的中心,被大家围绕在着。饭局一开始,安局长说起立讲话,说了好几个感谢,自己先喝了一大杯当地最贵的毛遂至尊酒后,就进入了官酒的法定程序――“敬酒”。安局长首先带头敬,然后按官大小开始向大猫敬酒,他说他不能喝,大家也十分客气,没人敢勉强,但人多酒也好,不一会,他还是感觉头有点晕,老感觉想找人说说话,但他坚持不多说,努力克制想说话的欲望,再喝,他感觉会醉的。没有太多的话,失人以柄而多喝的结果就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可以清醒地品偿后来木瓜啊、菠萝蜜等新鲜水果,倒是安局长喝得身体来回地晃晃,一句话能反复说四五遍,眼睛盯着人一着就不转弯,象是多了。

酒后他要求大家都回去,工作第一。不少人起身走了,安局长却一直坐他左边还要喝,酒店的女老总卫沙,不知何时也进来,站在他的右边,也要敬他三杯喝,他只好象征生地“咋”了三下,算喝过了。卫沙十分有礼貌,上身几乎贴着他的胸小声对他说:这个酒店是她开的,有什么不满意的,请领导多批评云云;说喝酒后应该休息一下比较好,对身体有好处,这里的条件是全县最好的,是三星级,房间安局长都让她安排好了,以后给她来当父母官的,来这就象到家一样,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她一定照办,县长大人可一定不要外气。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老婆了,卫沙那简捷的客气,制式的衣装,身上的香味,还有高高地拢在脑袋上部的整洁发型,象俄罗斯式建筑似地,高傲而神秘,把瓜子一样的脸很艺术地衬托出来。她两只小眼角微微上翘,眼珠子亮得能显出人影,特别是描得粉粉的嘴唇,好象没动,一串串好听的声音象流出来的音乐,象一种崔眠曲,让他兴奋;由于贴着他,她身上淡淡地飘出丝丝香味,若隐若现,让他很想认真的体味,可认真地一味,又好象没了,让大猫突然有了末名的冲动,这种感觉和七年前第一次与老婆约会时感觉象极了。

“休息一下吧----!我的大县长,别为了人民的事业,把身体累出毛病来,夫人可要怪我没有照顾好我的父母官哟!一切都安排好了,走吧!”卫沙很得体用手掺抚起大猫,大猫听到她说的话里用了两个“我的,我的……”,又被她一掺一抚,浑身有一种被电的感觉,身体的皮肤都敏感起来,他有些紧张,没有看,也不敢看她的脸,就走出了吃饭的888房间。

安局长忙跑两面步到了电梯门口,为他们打开了电梯,他们一起进了十四楼,大套房14888房间。安局长后进来,先把宽大的双人床上面的罩子拿下,卫沙很小心地把他扶到了床边,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笑一笑转身小声地对安局长说:“安局长,咱们要不要?还是……?让县长休息一下吧,今天喝得不少了,也累了!您说呢,我一定安排好,我不会让您失面子的,可以吗?”又对大猫说:“桑县长,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啊!”。“你们都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大猫说到。他们两个轻轻退出去。

大猫躺在床上,心中却感觉怅然若失,刚才卫沙的形象,真是太美了,一种性感的美,一种动感的吸引,他身上的冲动,更让他对卫沙想入菲菲,他刚才真想让卫沙会支走安局长,对他做出点什么,可她却这样就走了。

他又从床上坐起,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打开电视,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思想,以平息身上的冲动,因为冲动对他来说是痛苦的,本来穿的裤子就薄,不一小心,下面搭起的小帐蓬,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很下流不雅观的。打开电视机,下午二点多,电视里又是“大辫子”古代没根没据的臭而长的电视剧,他换了一个电视剧频道,节目里面人长得都很帅美,可他一听其中的人物对话,全是没一点思想内涵的费话,象脑子没有发育好而弱智的人在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装嫩,为什么要放韩剧!他有点烦,心想,这么大个中国,就不能拍点自己的好东西吗?这也叫洋?有人看?这样的东西能让人看了有收获?为什么不学学东北二人转,它能红遍大江南北,为什么?来自生活、真才会有人看,现在所谓的导演啊!脑子都让驴踢了,还不如农民;他又换回了当地的县电视台,想看一看本县的新闻,可是,县的电视台正在播出一类更让人反感的广告:一个打着领带并满头白发的所谓的教授,右边站着一个打拌得花儿一样的美少女,两人手里各拿一款手机,嘴象机关枪一样的吹着、吵架一样抢着说着,一句赶着一句地,说手机如何如何的先进,如何如何的便宜,一遍一遍反复地强调说,这款手机“才”9998元,请抓紧拨打、赶快拨打我们的订货电话…….!“妈的,尽是放屁,干脆说成一万元不妥了?还什么才才才!”,他有点生电视台的气,“啪”地一声他把电视机关了,又躺在一床上想睡会儿。

“咝――咝-――”他的房间门铃响了。

“进来吧!”,想意为是服务员,要进来送水果之类的东西。随着“嗒嗒”的高跟鞋声音,一个金发高鼻,穿着超白色短裙,黑色吊带背心的少女,进来后一关门就款款地直接到了他床边。他想问一句什么,却发现是个外国人,就没有说,只是坐着看着又来到身边的这个少女,洋少女。

“嗨嗳――(你好)”少女说着慢慢地坐下,并抬手放到了大猫的小腿上,“爱莫丽沙,嗯嗯――爱小的给吾尤阿色克斯斯麻杀机,喔可依?爱看肚哎他内伏尤,肋兹笔个隐!(我叫丽沙,我来给你做按摩,可以吗?我能为你做,现在开始吧!)…….”,少女腿很长,胳膊白而细,手甲长长的尖尖的,上面象镶嵌了一层五彩水晶一样,她深深的眼窝大胆地看着大猫的眼睛,盯着笑着,嘴角向上微微地翘起。她的很软很白的手在他胸着摸索着,明白无误地告诉着他,她会做什么和要做什么,大猫的冲动刚要消退,又被再次激起来。大猫的眼睛象火焰一样,他抬起了胳膊抱住了她,这样的美人、洋美人,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境,心里突突地跳,但是,马上就感觉自己多么地没见过世面,就立即也用英语回答:“ok!ok!啦”。

丽沙不再说话,而是以笑和身体上语言来示意着,操纵着他,两人活动如行云流水般,在不同肤色、不同人种间,十分默契地开始。有人说动物本能的语言是相通的,不需要翻译,确定是这样的,大猫感到他的一个眼神,她就能理解他的要求,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她立即给他以更加刺激的回应。两人肢体语言的勾通是那样的流畅,刚才大猫对卫沙想入菲菲的冲动,一下转到了腑在身上的这个好美、好年轻的外国少女祼裸的身体上;她如雪如脂的皮肤、结实而光滑的胸脯、大胆而别样的动作,让他意想不到的花样,让他享受着做男人的高贵,做男人的快乐;她熟练而投入地在他身上做着那些让大猫不曾想到的、别样的、叛逆传统招式,方明还从来没有给过他;他也感到吃惊:这洋人,可真大胆、开放!不经过真不相信她们的文化如此开放,她们的有活如此多样。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懂男人?怎么这么会服伺男人呢?丽沙让他不可思意,因为连他认为身上最为肮脏的部位,少女都是面带笑容,认真仔细地给它以关爱、爱拂,给他亲吻和包容,与他平水相逢就能任他在她身上尽情地随意地驰骋,给他如冰如火的新奇的享受,让他是人是兽难分清。在少女的身上身下,他被少女操控着,接受、享受、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一切,他感觉到他们不是普通的人,更象正在发情的狗啊猫啊等,但比动物更具有目的性和准确性地做着动物一样的一切。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家人和一切要紧事……。

在丽沙身体与他前后倒置,他头被盖在她的两腿下时,他身体突然急切地,发疯似地挺了挺,就一团面一躺直,四肢象个“太”字,陷进了软软的大床,呼呼地大睡了。

他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下起了雨,打得窗户啪啪地响,他见丽法还在一边睡着,他细细地看着这个如花似狼少女祼祼的、亮亮的身体后,他怕了,因为这不是他的老婆――方明,他的酒全醒了,他很想逃跑,他此时觉得很象六岁时第一次偷小杨老师头发坠得手后的那种紧张,心里嗵嗵地跳着,真想马上离开。丽沙这时也睁开了眼,慢慢地坐起来,笑容仍然很平和很美,象是在自己的家里,象是自己与自己的丈夫一起,没有一点的不自然。她站起来,走到大猫的前面,两手一抱,给了他一个很轻的吻。他这会儿看清了,她好美,身体比自己还要高,细细的腰身,他两手几乎可能掐住,特别是他的胸脯上,剌着一个小小的蚂蚁,象真地一样;她的小腑平平的,肚脐上还挂着一个银色小吊坠子,坠子下面剌着两只两眼放光的黑蝙蝠,向着她的羞处展翅欲飞,隐约间两腿间还有一个耳环一样的金属……。他也礼貌地抱着丽沙,在他想吻的地方,又吻了好几遍。

丽沙洗过澡,很快地穿上衣服,回头一笑,“拜――!”走出了他的房间,“她不要钱?哈哈――!”他突然明白了,“肯定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

七、一字千金

丽沙走后不到五分钟,安局长、卫沙经理就打来了手机,问他休息好没有,他说好了,早就好了。安局长说晚饭在9418四楼贵宾厅,大家都在等他呢。他冲着镜子反复地检查着自己的面容,感觉到正常了,才走出了房间。

他一出电梯口,安局长左手扶着他的臂,右手一直象航标一样,有大猫的前面指引着要走了路。进屋后,房间里的并没有所谓的大家,只有卫沙经理一人,加上他们才三个人。菜不多,有文昌鸡、和乐蟹等七菜一汤。大家坐定,安局长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放到了大猫的腿着,说“县长啊,今天奠基,以后的关键问题,恐怕就是资金了,我打了个这报告,还是靠你多在县长办公会上多呼吁,要不,我们才有三千(万元),这两千(万元)的缺口如不能及时拍板,将来工期可难于保证啊,您说是不是?您先签个字吧。”大猫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字是如此的值钱,一签个字就能解决两千万的经费,他的自信来了,拿出笔在文件的右上角大大地批了个“拟同意,请财政局抓紧落实,落实情况月内报我,桑大猫,年月日。”,递给了安局长。

饭吃得很快,大家想出了很多的笑话,都想为晚宴添点快乐的气氛,但都没有笑得起来,不到9点,大猫就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开灯瞄了一眼墙上《慎独》的扁额,从鼻子的“哼!”了一声,手机一关,而没有象以前那样每天晚上睡觉时给老婆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倒头就睡觉了。

八、馋猫找腥

……。

日子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大猫已经来这儿一个半月,天天他自己也不记得都忙了些什么,只是感觉身疲心惫,不得安生。

四月初的傍晚,晚上9点多,他感觉不会再有什么通知了,终于没有活动、没有会议了,就一人走出了办公室,想到街上随便走走。此时,天上星星透过大榕树密密的叶子逢,不经意间地闪烁一下,提醒他这是个晚上,天没有阴。他也因为有个做空姐的老婆方明,而有看天的习惯。这些天,他一想起老婆就会看看天,一看天就想起了老婆,天上的星光,他有时会让他误认为是老婆正在服务的飞机。今天他看到的不是飞机,因为他一停下来,天上的亮点也不就走了,“分明是星星,天上没有飞机”他自嘲地笑一笑,一边信步地向前走着。

海南的天,夜晚出来走一走,比在屋里感觉凉好,从西海岸吹过来的风,徐徐的、轻轻的,带着海水咸感的味道,和着路边榕树的、一丛丛滴水观音杂七麻三花卉的味道,侧面吹过来,让他身上的细汗立马吸着身上的燥热,挥发了,身上突然地一凉,真爽!大猫的亚麻质t恤在身上也飘了几下,象是少女的脸颊拂着,一下一下地,让他突然更加想起老婆,进而想起了那个丽沙,想起自己是个男人,是个需要女人的男人了。如果她在或者她在,该多好啊!他这样地想着。

“呀!大哥哥,进来坐坐吧!”他一抬头,见走到了城西的自由路,一条宽不过六七米的一条步行街,一条白天热闹夜里繁华的小街着。自由路两边美发店、小宾馆、小网吧,一家连一家,夜里一红一绿的霓虹灯更让它显出他的生机与活力。大猫站住才注意到,对他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头顶上一个小辫子高高地在头顶,象古代战将戴的有红缨的头盔,虽然是夜里,但灯光下,她很大的眼睛,很长的睫毛让他感觉到了她很会美。她黑色的小背心加上黑色的小裤头,让她的女性身体特征充分地展示,尤其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裤头,紧紧地包着她的腰下部分,上部露着肚脐、下部白亮的屁股露出了三分之一,一股欲盖弥彰样子,性感,让他看得入神而有些失态却不觉。

“进来吧!我的帅哥哥――!”小女孩装出的稚嫩的嗲声,让他有些迷惑。小姑娘见他在犹豫不决,就一步跳到他的身后,“进来怕啥呢?进来看看吧,大哥!――,我们这里的条件好技术全,人也多,保您满意!”她用半裸的上身顶着大猫的的后腰,想把他推进店里。他抬头看了看招牌――“椰林娜点背休闲会所”,心想“早就听说过,这里有色情服务,一个县级干部怎么能来这里?”他脑子清醒了,转身就想走。

“哎呀我的大帅哥哥――,都来门口了,不进去坐坐?象个男人吗?我看你一人,独自在外多孤单、好可怜啊?进来放松一下不好吗?我们的按摩有美式日式泰式,还有中医擒拿火罐,还有冰火周游列国……,价格也不贵,进来吧!”大猫只感觉到她软软的胸脯在紧贴着扛着他的后背,她说的什么他一句也不明白。她在推他,对大猫来说到不如说是在挑逗他的欲望,他又冲动了,他没有抵抗住这个冲动,带有侥幸的犯罪感的冲动,他回头看看,见路上的没人注意他们,就他半推半就地进了“椰林娜点背休闲会所”。

“先生,您要雅间还是普通间?”推他进来的小姑娘问他。他心里突突地跳着,感觉比与丽沙那天还跳着厉害,立即说:“雅间吧!”

他跟着小姑娘进到06号房间。房间不大,一个双人床,室里的灯光红红地很暗,小姑娘说:“您要什么服务?我们这里都有;你是点小姐呢还是直接要我呢?今天是周未,我们这里的小姐都闲着呢。”小姑姑说着,见他没有马上回答,就与他贴身坐下,一边说话一边手开始不自觉地他身上、腿根上游走起来,她大大的胸脯和白白的大腿,在淡淡的红红的灯光下,向一块大磁铁一样,吸引着大猫的目光。大猫没有再说什么,一把抱住小姑姑,就势倒在了大大的床上。

……。

“小靓!到钟了!”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到钟了,就是时间到了,你加不加钟?”小姐问他,并停止了配合动作。

“这么快,那就加吧!”正在玩兴头上的大猫想都没有想,就答道。

……。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他感到浑身的累,抱住小姑娘坐着,亲吻着,少气无力地象一对恋人一样地说着:“小姑娘!你真名叫什么?哪儿人呢?”

“我们都不会告诉你真名的,我家在越南,叫阮香”小姑娘答到。

“越南啊?没想到你还是外国人,你身材可真好,来中国几年了?”大猫一听是外国人,突然又来了兴趣,抱着小姑娘又压到了身下。

…….。

他真地再没有什么能力了,感觉身体软得象海蟃一样,但长期没有贴过女人的他,真不想让这一时刻过去。他仍然搂着小姑娘,并排仰躺在床上。

“到钟了!”外面又一次传来男子的崔促提示。

“知道了!再加一个钟!”大猫真有些投入了,他真不想结束这个美妙的两人世界。

“不行了,先生,我们也要休息了”,小姑娘还是笑着说。

“你这个小姑娘,不就是挣钱吗?我给你加钟不一样吗?”大猫有些不乐地问。

“不是啊先生,该给您做的我都给您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了,明天您还可以来嘛!今天天太晚了,都一点多了…….。”小姑娘笑容收起,站了起来,并拿起自己的小内裤要穿。大猫一把夺过去,攥到了手心,小姑娘光着身子,骑到他肚上就抢,他一下放到了背下,小姑娘也再一次压到了他的胸着。看到小姑娘生气的样子,与刚才百依百顺的作派,大猫也有点着急了:“我说过了,可以再给你加钟,你怎么达样不识抬举?”

“客人都走光了,就你一个,都加了两个钟,你不怕公安来查?”小姑娘两手叉在细细的腰间,依然光着身骑在大猫的肚上说。

“哈哈,我怕公安来查?你知道我是谁吗?”大猫感觉到小姑娘的轻视,有些不服气。

“我看你,要么是个老师,要么是个老板,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小姑娘说。

“我是老师?还老板?哈哈!我可以不怕公安?你不怕公安来查你?”大猫推下她,坐了起来。

“怕是怕,他们也常来查,可我们主要是做按摩,今天看你是象个有钱人,我才和你做的;我们这样的小店算什么,到处都是,我们也是打工挣钱嘛!你说你不怕公安?你不是老板?你是干什么的?”小姑娘有了好奇。

“没看过电视吗?我是副县长,今天你遇了我,也算上夜夫妻,给我当老婆,你应该感觉十分的荣幸!”大猫说过后,突然感觉心里突突地跳了,感觉很对不住自己的爱妻。可当他再看到小姑娘的睁得大大的眼时,分明感觉到了这句话的镇慑力。

小姑娘的眼睁得大大地,对他看了半天:“你?副县长?你叫什么名子,不是吓唬我的吧!”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就行。”大猫对她的怀疑不屑一顾地说。

“你能把手机号给我吗?我愿意当你的情人,只要你对我好,我会给你更好的服务的。”小姑娘说着一下子抬起腿,对面坐到了大猫的大腿上,着用臂狯住他的脖子,在嘴上用力地压了起来。

“好吧,你也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一人在这里工作,有时会孤单,想你时,我打电话,你可要过去啊!钱我不会少人的!”大猫随便地说着。

“你可要常来啊!”小姑娘真地动情了似地,光光的身子抱着大猫壮壮的身子上,来回地摩娑着。

……。

已经深夜三点多了,两人才穿了衣服,小姑娘关切地说:要么当场结帐,三个钟加基本服务共600元,如果现在结帐,可以少交100元,500元她就能搞定,她自己只需要交给老板150元的管理费,自己还能多得些钱。大猫从裤袋里摸出一打子钱,从中抽出五张给了,又抱着亲了亲,才走。

八、情人再相会

回到办公室已经4点,他没有开灯,空调还在呼呼地吹着冷气,他摸到床上,倒头就睡。一夜好象没有做梦,当再睁开眼时,他发现是办公室的电话在响,他顺手抓起床头上的分机听筒,是秘书小卫打来的,说是上午9点,在县政府大会议室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要他准时参加。他立即起床,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马上换了块电池先打开手机,手机上立即显示出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十几条的短信,打开看看后,发现电话都是秘书打的,短信除了有老婆发的一条“注意身体,我想你!”以外,都是秘书打来的手机呼,看来会议真是很重要的。

在县政府的大会议室,召开政府常务会,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书记县长,副县长和各局委的一把手都来了,他也找到自己的坐位,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等着开会。

书记看了看表,环视一周的人,对县长一侧脸,会就开始了。会议由县长主持,主要内容是学习贯彻全国“两会”精神,研究解决如何“保增长,扩内需”问题。

会开始后,大猫思想老是集中不起来,总是听着听着就想起了自己头天晚上的风流,小姑娘的身材、脸蛋还有那股让男人感觉新奇和特别的,不可告人的服务,总会象电影特写一样,突然冲进他的脑海。一会儿丽沙的作派也会跳出来,让人分不清哪个都做了哪些。会议这样过得更快。

“下面由书记作重要批示,大家鼓掌欢迎!”县长说。

“最大的官一般总是放到最后一个讲话,看来会议要结束了”大猫立即坐着更直一些,以防自己思想再跑锚。

书记说道“``````当前的形势,不仅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不行,我国的经济也一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就拿我县的经济来说,前年我县的一般预算是5000(万元),去年是多少?才4100(万元)啊同志们!现在一季度如何?刚刚突破1000(万元),没有经济基础,哪来上层建筑?没有经济的增长,何谈科学发展!我们每个领导同志都可以抽出时间,走出你的办公室!大家要到农村看看,到市场看看,到企业里看看!看看我县的经济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别的不说,我们县是香蕉出口大县,是椰子出口大县,可现在香蕉卖不出去,椰子没有人要,我们的企业生产处于半停业状态,做为党员、领导干部,我们该怎么办?这是我们学习“两会”后给每个领导同志提出的一道思考题,这道题的答案怎么找,我们不想听汇报,不想看报表,我们看得是实实在在的发展,是科学的以人为本的发展,这才是这道题的正确答案!```````。”书记从国际讲到国内,从东北形势讲到西南情况,从当地的经济困难讲到了干部的作风,会场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书记一人的讲话。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在跟着书记的嘴唇而动。

“我就要进!我就要找他,他开会怎么了?他县长就能骗人啊?我就要找他!”突然会议室的外面传来了女孩子那特有的,比正常人高8度的嗓音,把与会中不少意志不坚的人们的目光吸引了一下,他们眼睛下都转到了会议室的门口,想看到声音的来源。大猫感到这声音好熟熟。

“你不让我进我就这儿等他,我看他能不出来?我找他,影响你们什么了?多管闲事!”外面那特有的高音,有些有恃无恐。

“我?我是干什么的重要吗?我有义务给你说吗?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我找他当然是有事,没有事我能找他?他是领导,是县长,不是县长我还不能找他啊?他县长就能骗人啊?啊?啊?”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会场里的安静被强烈地冲击着,书记停住了讲话。县长站了起来:“小蒌,你看看是嘛人来这里干什么!”。

门边负责倒水的小萎起身出门。不大会儿他又进来了,

小萎汇报说:“外面一个女的,说要找桑大猫副县长呢!”

“没给她说正在开会吗?”县长问

“说了,她就是不信,说一定要找桑大猫副县长才行”小萎紧张地不知如何把话说好,眼看一下县长又再看一下大猫。

“既然是找大猫副县长的,还不快让她到值班室等一下,让客人大吵是什么形象,让她进来吧!”县长说。

“是门卫说她是个按摩小姐,怕她是说谎不是找桑县长的,而是进来上访闹会场的,才不让她进来,保安说这样的人现在经常有,其实没什么大事,都被挡了回去。”小萎说罢,立即感觉说地不妥,但又是事实,头上的汗水立即流了下来。会场了小声说话的,有俯下身子偷偷地笑的,大猫头上的汗水立即流了下来,脸红心跳,地逢难钻。他现在听出来了,外面要找他的就是昨夜里的小姑娘,在这么多人的会上,他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必须保持慎定,要象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脸茫然才行。

“大猫县长,要不你出去见一下吧,她既然提出找你,上访也是我们领导应该做的,你先去接见一下吧,其他人继续开会”县长说着。

“好吧!”大猫起身来到院子里,只见门口两个保安正把一个打扮得又露又透妖冶浪形的姑娘挡在门外。大猫一眼就认出,就是她,昨夜里的小靓。

她神气地站在门口,头抬得高高的,气气地站着,一手抓着小包,一手把拿在手里的几张百元人民币,对着脸象扇子一样扇着风。一见大猫走来,保安立即立正,她却脸上有了些笑,没等大猫走近,她就说:“你还真是县长,我当你骗人呢!”手里的钱还在扇着风。

“这是开会的地方,你来这儿干什么?”大猫脸铁青着,走近她小声地说,“有什么事,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屋里说去!”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大事,可是你看看,这是你昨天给我的钱,有四张是hd开头的,老板说是假钱,让我来找你换换。”小姑娘说着,要把钱递给大猫。

“换你个头!你快给我滚蛋!你是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认识你,快走!”大猫口气十分生气地说,他想快点让她离开这里,生怕说走了嘴,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想把她引到离保安远一点的地方再说话,刚抬腿要走。

她却有恃无恐地站住不走了,说:“你?你怎么这么对我?昨天你怎么说的?是你说喜欢我,让我随时可以找你,真是拨腿无情的男人!”小姑娘声音又大了。

大猫想把她的嘴捂上,可已经晚上,他看见两个保安也不好意思地转过去脸,在偷笑。他马上说:“小声点吧!我给你钱还不行吗?”说着,他想从身上找钱,可是他上衣下裤找了个遍,却没找到一分钱,他只好说,:“你先走,我晚上给你送去,这会儿影响多不好,行吧?”

“刚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才不相信你们这些当官的,转脸不认人!我也不想再见你了,现在你给我真钱,就立马消失!”小姑娘得理不让。

两人远看意为是情侣,近听才知是在互不相让地谈判。

“大猫县长,来客人了?”几个散了会的副县长从会场出来路过,打亮着大猫他们很不谐调的一对男女,回头还诡秘地笑一笑过去了。他只好脸青一阵红一阵地“哈哈两声”算是回应,她不见钱不走,让他紧张又无奈。

直到散会,她才跟他一起到他办公室,拿了钱确认是真的,她才走。

之后,关于“大猫副县长找小姐玩还给假钱”的传言便流行开来,连四大班子领导也从不同渠道听到过。此后,大猫感觉一他一出门,就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到啊里,哪里的人都在诡秘地笑,没有人主动和他说话,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感到十分的压抑和孤单。

九、一切都是缘份

进入四月份,他还没见过老婆一面,也没回过三亚一次,因为工作越来忙了,自1号开始,他就按照老书记的关心提醒,他又走访了四大班子中的其他领导和重要的人大代表们,对自己以后的工作决心和信心,向领导们进行了一一表态。当月的4号,县委研究同意要召开两会,他明白,他的副县长一职任命,是要由人大代表投票选举通过,才能真正发文,过不了半数,他就不能当这个副县长。

4号上午9点整,县人大会会场响起了庄严的《国歌》声,他做为新一届人大主[xi]团成员,新一届县政府领导班子成员候选人,坐在了县影剧院大会主[xi]台上,居高临下地享受着记者们录像、照相机的关注。他的心因为国歌而激动,因为士途的机遇来临而狂跳,他在等待着代表们神圣的投票。

大会按照法定的程序在进行着。当陈院长代表法院向大会做完报告,掌声突然响起时,他抬起手正要用力鼓掌,却突然感觉裆部一阵刺痒,他抽出正在鼓掌的右手,在人们不注意时,在裆部挠了几下,挠得发痛才感觉好点。

师检察长又开始作检察院的报告,他到发言台前一点头,掌声又起,他又准备鼓掌,手还没准备好,就感觉刚挠过的部位又一阵钻心地痒,痒得让他受不了,他见周围的人都在边听报告边看着手中的文件,大家很专心,没人注意他,他干脆两手插进自己的裤兜,两手夹击痒处,用力挠了起来。

上午的会,他一半时间在挠着自己的裆,中午吃饭时,他还感觉自己的手脏,在洗脸间里打了几遍的香皂才出来。

午饭没吃完,他又感觉一阵的痒,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得了性病,就回到会议上分给他的房间,脱下裤子想看一看痒的原因。他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打开所有的灯,看着,看着,他害怕起来,他发现腿根特殊部位上,长出了红红的、豆子大的小水泡,他吓坏了,心中骂道:“个b*子养地,要把老子害死!”

竟管会议对他的政治前途很重要,此时,他听说过艾滋病是会要命的,命与官比,当然要顾命。他害怕这病再发展于是,他只好向大会主[xi]团主要负责人请假,说家老婆得了阑尾炎,要做手术,必须抓紧回去。他要到外地的大医院抓紧治治自己的病。

十、领导的威严

他刚来时,给他的车是原来副县长坐过的一辆普桑,已经跑了十三万公里,又是白色,他十分不喜欢,后来他给县长多次反映,一周前县采购办刚给他购置了一辆黑色 “三千”, 带天窗的,他感觉好多了。平时他对新车也格外的爱惜,虽然他自己不会开车,但是他要求司机每天必须早晚两擦车,发动机仓和车轮都必须干干净净,他还要求车里不准抽烟、不准放杂物,还要求司机没有他的同意,外人不能坐他的这辆车。

请过假后,他把身上原来的钱放回办公室,他怕再有假钱,立即叫上司机就出发,在先在银行里取了钱,出了县城就上高速,向海口方向进发。

上了高速,司机还是按着大猫以前的习惯,却不知道他看病心急,还是只开到70迈。司机为他开车这些日子,越来越怕他了,因为他一坐上车,就受他的批评,不是说他开得快了,就是说他操作不爱惜车,因为司机是临时工,怕被他开除了,断了饭碗,开车总是小心奕奕的,不敢和他说话。今天见他脸色不好,更是小心加小心地揣摩着领导的意图,生怕他一上车就再批评。

大猫心情让司机更加难以揣摩,没跑多久,他就开口训司机说车跑得太慢了,司机不灵活,司机把车开到了90迈;一会儿他又训开了,说司机过厕所也不问问他解不解水,晕着走只知道往前开,训得司机立即把车停在下,他又训开了,说我一个县长,大白天站在路上尿成什么样子,你这么大人了什么修养;司机被训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车也开得更加不正常,一会快一会慢,有几次差点被后面超过去的车擦 着,吓得司机都“哈!”了一声,大猫又是一阵的指责训叱,司机的裤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这车就这样一路走着,下午4点多,终于快到海口市了,他没对任何人说的他要看病的地方。车子驶上海口南的一个大桥上时,发动机的声音突然轰轰地响了起来,“停停停!快停!”大猫突然大声命令道,司机急忙把车停下,他坐在座上仍在训叱说:“你会开车不会?车轰轰得都成飞机了,还不下来看看是哪里的问题,万一差这么几十公里坏到路上,你误了我的事,你称职吗?快下去检查一下发动机,我不会开车都能听出车不正常,你就听不出来,快点下去!” 

司机见大猫慌张地从左侧下了车,先跑到了车头要看发动机,他也慌忙地跳下车跑到车头处,但是发动机盖在驾驶室里才能打开,他真被大猫给训得迷糊了。

大桥靠近海口,车突然地多了起来,他们停下车看发动机时才感觉到,路上车这么多!大车也跑得那么快!呼呼地从他们身边边去,带起的风吹得他们身子一斜一斜地。

“新车啊,你做为司机就这么不爱惜,我不会开车都能听到轰轰地响声不对,你耳朵有问题?”他仍然在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地训着司机,“车都高温了,也不知道看看表?出车前加水了吗?”

“咱这车一般都不用加水,加的防冻液,一年也不用加嘛!”司机小声地解释着,并动手打开发动机盖子,汽车的发动机还在轰轰地响着。

大猫一听司机说话象是在顶嘴,更大声训叱道:“你真会胡说二十四气啊,我们海南的车也会加防冻液?给我站好!技术不好学会顶嘴了你,啊?”

“哐__!啪啦――!”强大的响声立即压住大猫的训叱。

“啊!”大猫立即抬手捂住了右侧的脸,血从手指间流下来。

“车!撞车了,他撞着咱的车了,呀!县长,你的脸咋出血了?”司机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说什么了。只见他的三千黑色新车的左后门,刚才下车时大猫下得急,没有随手关,平时都他习惯了别人为他开门关门,今天司机也被他叫得急,只顾听领导的训话而没有发现门没有关上。敞开的车门象巴掌一样横在路上,一下子被从后面而过的一辆大货车给挂飞出去,远远地甩在他们停车处前十来米外,车门被挂时飞起的玻璃块,正好打在大猫的右脸上。

大猫看见撞他车的大货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没有要逃逸的意思,捂着脸骂了句“b*子养的!奔丧啊这么快!”

十一、好了伤疤的大猫

事故进行了协商处理,大货车愿意赔钱不让报警,算是解决了,事后,天也快黑了,大猫他让司机一人去修车,自己打车来到海口,对司机说不要管他,他脸上的伤只破了点皮,没大事,他自己可以找到医院处理,其实他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看什么病。

第二天一早,他到了一家著名的中医院来看病,他挂了专家门诊。大夫是个一头白发的老头,问了他一些情况,他没有按真话说,在检查他的身体时,他脸还是红了好几次,老头最后给他开了吃的洗的好几样药,又让打了针,对他说不要紧,要不了命的,几天就好了,注意休息防潮等。他回到宾馆按嘱而行,第三天感觉就象好了,他给司机打电话 ,司机说车也修好了。

治病这几天来,他天天晚上发短信给老婆,说自己正在两会上,很忙,老婆也总是回信说,她是如何如何地想他。第四天他们回去了,一路上,他再也没有批评司机,还表扬司机说车修得真好,跟新车一样;还对司机说,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助,一定要说一声,司机是领导最亲近的人,有时比老婆还亲近,自己脾气不好,要多理解,以后他也要改云云。

回到县城的第二天,他早上起来,对着镜子反复地检查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伤也脱了痂。通过办公室的报纸,他知道县的“两会“也于前一天顺利闭幕,他以高票当选上了副县长。他高兴起来,想给人打个电话来一起高兴。他先打了老婆的手机,让她为自己的丈夫而自豪,可打了两次都无法接通;他就给安局长打,想问问安局长工程的进展情况,电话也是关机;他突然想起小靓,虽然让他差一点出了大问题,可他感觉其实本来说是自己的不对,如果钱是真的不就没有事了吗?是自己对不起她的,没有了后顾之忧,使他想念起小靓,她的的妖冶又让他想给她打个电话:”你好小靓,是我啊,你好,那天真对不起你,对不起,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正在这时,突然他的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他拿了听筒:“哈书记你好!我回来了,方明她好,没事儿了,好吧!我这就过去!”

在书记的办公室里,他一进来,一个中年人就把门关了,他见县委书记没有坐他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而是坐在在中间对门的一排木沙发中间,坐在书记的两边,还有三个人他没见过,他进门后没有人起来与他握手,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迫,他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但是他不明白会发生什么。

书记右边的人首先发话:“你是桑大猫同志吧!”

“对!”他回答。

那人说:“我们是市纪委的,今天专门来跟你谈话的”他停了一停,话气很慢但很威严,“本来想早点找你谈话,可因为两会影响,不便,今天才找你。”。

“我我,我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我们可以告诉你,安局长,就是教委的安xx同志,你们交往过吧?”那人说“他什么都交待过了,他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你来得晚,但是,我们也是带着对党和人民负责,对干部爱护的角度来给你谈话的;你的问题,我们也掌握,现在就要看你的态度了,毛主[xi]说过,承认错误就是改正错误的一半;我们也提倡,从宽从严,你说呢?桑大猫!”那人说完这话,大猫的汗水立即流了下来,嘴里象吃了个热椰枣,“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这样吧!我们以组织的名仪先提示你,也是警告你,干部作风问题,它绝对不是小问题!党章及党员处分规定,你再看看,第165条你可以对照一下符不符合你!安xx给你送的钱,你要立即如数上交国库……”那人的话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我,我可能收了,可能那些假钱……,我,我请求组织给我一次考验的机会,我一定努力工作,为党为人民做贡献,请组织相信我……”。

“大猫啊,先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抓紧写份检查,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吧,你还年轻啊!”书记在那几个人走后,在门口对他说。

大猫自己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到办公室的,他一人躺在床上,脑子象死水一样,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境,不知道想什么。他突然想起死来:“活着真难啊!”,他想起了老爷,他感觉就是死了也无脸见他老人家与地下:“哎呀!真不如死了,真不如死了……”他自言自语道……。

“大猫,大猫!开门啊,是我呀!不欢迎我们啦――?”门外传来银铃般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的说话声,随着他的开门声,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从门开处闪进室内,一下子赴到了他怀里小声呢喃着:“大猫啊,这么多天,你也不回家,我好想你,小芒果也说想你啊,你真狠心啊,就没想我们?大猫,是我们也对不起你,让你一人独自在外受苦,我们都爱你想你啊!”,方明抱着他的脸亲着说着。

“我的好老婆,我可真想你啊――!”大猫抱紧方明,抱着他都喘不过气来,突然仰天“啊――!”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流了方明一脸一嘴。

好久,在他的办公室里,两人如热恋中的一对情侣一样,身贴着、嘴亲着、眼闭着、泪流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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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一泓清水点评:

本该将门出虎子,可没想到偏偏经不起各种诱惑,成了官场上的“馋猫”败将。
官场如战场,更是检验个人品行的考场。文字功底扎实,叙述流畅,条理清晰,是篇不错的小说,推荐了!

文章评论共[5]个
enetplok-评论

欣赏,问好!at:2009年04月25日 早上8:21

李春天-回复谢谢了!多批评啊,我时间太紧,发表心切,其中定有很多瑕疵的。望你常来。 at:2009年04月25日 早上8:28

nuorou-评论

看了你的文章太好了,我很欣赏,文章的结构清晰。对于意见这次没有!at:2009年05月03日 晚上9:04

nuorou-评论

你的作品我又将看过,文笔是不错,但我总觉得有些太细会给人们产生烦,这只是我个人看点,其实当人们拿到作品时第一感官就是吸引,可是我就是感悟到和现代作品似乎有点远,不仅有了[**]就行,名字的命名也是学问呢,另外当今人们容易接受的不光是[**]方面,更重要是能体现当今社会还存在礼仪、奉献、和跨国际的新鲜场景,要真实的展现在人们面前就更为有看点了,不知我有说的不对可以指出,希望能看见这方面的内容。at:2009年05月08日 清晨7:26

李春天-回复你的指点很启发,是我下一步的努力方向了,我一定努力,写出更好的,大家更爱看的文章而努力的。谢谢,谢谢。 at:2009年05月08日 上午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