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一朵花,四十不花算白搭”欧阳云海喝了几杯酒,一张有点尖下颌的红脸,像煮熟的猪脸摸上了一层蜜一样放亮,颇有感慨地对在座的几位发表演说。他是国家某单位的小职员,平时管点事,吃吃喝喝,嫖个小姐,偷个情人的,家常便饭。
“怀民哥,咱哥几个就算你有两个钱。你也谈谈你的花哨事。让哥几个下下酒。”
那个一身西装,有点腼腆的祁怀民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人,朴讷地说:“说啥,咱没有那个心事。再说,咱也不热那。我就是一门心思想挣两个钱。让老婆孩子宽绰宽绰。”
“怀民哥,你今年都四十好几了,还能再活几个四十。要是连小姐都没玩过,真是太委曲你那“老二”了。别看咱挣钱不多,但说玩小姐,咱这“老二”,现在割了喂狗都值了。你说男人,来世上干啥?不就是比女人多点东西吗?咱既然有了,就不能亏着它。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吧。大伙说是不是?”在某政法部门工作的陆战国小眼眯成一条缝,指手划脚地炫耀道。
“你说说咱不腐败行吗?人家大官小官都以权谋私,趁几个钱都养小老婆,包二奶的烧去了。咱一没钱,二没权的,咱不烧能对起谁了?只要别叫媳妇知道就行了。男人嘛,四十以后,就应该花点。人家不是说,男人四十是最富有魅力的时候。不就是男人的花季吗?花季年华,你不花还叫男人吗?怀民哥,你趁那么多钱干啥?一不嫖二不赌的,到了不能动的时候,光后悔吧。男人嘛,有钱了有名了,那以后干啥呀?不就是享受一下吗?男人享受还不就是多玩几个女人,多显摆显摆吗?过去讲究玩三妻四妾,但咱没赶上那个好时候。其实现在也和过去差不多,明里不允许,那就包养玩地下的。你看看这铺天盖地,花里胡哨的事,不海多去啦!别像贞妇烈女似的死心眼儿守着黄脸婆了,该玩的该操的,尽管去玩去操。现在人家小姐都是让人戴套,染不上病的。再说,你想玩真空的,人家小姐也不让你玩呢。小姐上来就像发福利似的一人一个套子。放心吧,一点事没有的。”欧阳云海行家似的向祁怀民传授玉女真经。
祁怀民被他们几个说得面红耳赤,心里蠢蠢欲动,慢慢起了波儿浪儿。祁怀民是一个农民暴发户,从年轻时候就脑子活,胆子大,敢想敢做。不是这生意就是那生意。短短几年内就积累资金七八十万,现在他自己弄了一个小型加工厂,为别的大厂专一加工成品服装,利润非常好。尽管他几年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人,经过不少事,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顶多和别的女老板握握手,更别说风流事了。因为他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虽然不是太漂亮,但结发的媳妇,两人也经历了风风雨雨许多苦难的事,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小家庭要啥有啥,过得也算挺滋润的。对于社会上的花花绿绿的事儿,他平时想都不想,觉得那样对不起老婆孩子。可今天他和几个同学和朋友一块喝酒,却有点把持不住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老实正经的人,也经不住炮弹似的诲淫诲盗呀。
几个女人河、欲望池里千锤百练的人,又灌了祁怀民几杯白酒。祁怀民已经双眼迷离,神智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人影憧憧,分不清是谁。后来,他们又把他架到练歌房里,开了间,给他找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
那小姐把他摁到沙发上,自己坐到他的怀里,哥长哥短地叫得如蜜。祁怀民紧紧地抱着小姐,亲个不够。后来,小姐帮着他脱下全身的衣服。祁怀民迷迷糊糊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姐雪白的胴体,浑身的血液“轰”地一声被点染了,猛地扑上去,把小姐摁在身子底下。
祁怀民事后觉得特别过瘾,和自己的媳妇从没有这么爽的感觉。他有点诧异,小姐竟没有给他发套,自己被女人冲昏了头脑,也忘了戴。他问小姐为啥没有给他发套。小姐说,没事。我刚洗得干干净净地,也消了毒。
后来,他昏昏地被几个朋友送回家。一连几天,他都不敢正眼看妻子,觉得特对不起她。那次他请客,花了五千多。也不知怎么花的。
半个月后,他觉得阴部发痒。他媳妇也觉得阴部不舒服。两人只好到医院检查。正好,媳妇娘家的近门姐在医院里上班。检查过后,近门姐把媳妇叫到办公室,非常郑重地说:“妹妹,你俩咋得的这个病呀?”
“啥病?”媳妇吓白了脸色。
“是梅毒。一种非常厉害的性病。不过现在能治好了,也不用担心。不过……”
“姐,你啥也不用说了。你开药吧。”
从医院回到家,媳妇问他从哪里带来的这脏东西。祁怀民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实话实说。
半个月后,媳妇无法容忍祁怀民对自己和家庭的背叛,一气之下,和他离了婚。家中的财产一人一半。孩子一人一个。
看着妻离子散,毫无生气的家,祁怀民彻底“阳萎”了。他悔恨万分,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的“老二”一刀斩下。自己喂的一条小京叭狗噌地从床上窜下来,叼起来就跑了……
2009.4。23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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