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白色的光芒,穿过这座或那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空气中起浮飘荡的尘粒,多如时间洒落下来的碎片。世纪,原来是这样累积起来的。唐朝的风,已经刮到了现代的花园,宋时的雨,还在旧桥头滴答,滴答。轮回不变,只是风的姿态,似曾相识。思念依然,只是雨的轻重,失去了心灵的支柱。
日子在黑色的土壤里,扎根,发育,成长。它们或安详或贪婪地吮吸,母亲发紫了的ru*房,伤痕点点。百病打开吞噬的口,等待人们盛上肉体这顿美味佳肴。脆弱的肌体,蹂躏的指痕,是谁在苦难的大地留下罪恶的尾巴?是谁在历史的扉页写上黑色的耻辱?战时的烽火,似乎又在眼前不堪回首地呈现。敌人攻击母亲的心脏,而水深火热处的同胞们,他们收敛起华夏不屈的铜牌,选择逃避到白色光线外。万人坑上的呻吟,痉挛的神经,是否拉醒了麻痹的良知?太平洋上的潮水,防不胜防。潮起的时候,他们在大地六神无主地行走。潮落的时候,他们依然在台上唱歌跳舞。炮弹,对住了屁股,还无视阳光的热辣。依然躺着,站起来也只是会伸懒腰,怪不得阳光也分配不平等,无耻无知的人,喜欢在黑夜中爬行,或者寻欢作乐。
医院门口排成了队伍,等待死亡前的拯救,或者不如说是痛斥。人吃着人,从体内排出了死去的人,人吃着人,从目光掉下来恐怖的词语。他们不分白纸黑字,黑白无法搭配,隐形的杀手,光艳地躺在马路边,车子也躲着他们的躯体驾驶。警车的喇叭比起城市广场的还要大,涨红脸,羞答答地问候那些衣衫褴褛的似乎是冒牌的中国人。家,没有中心思想,只有那些零散的语句剪裁成许多许多的段落。
人踩着时间的脊背上,能够想起什么?我看时间光明磊落,而人生好像是一个居心莫测的小偷。从阳光最初的白色中堕落到黑色的漩涡里。如果注定命运是一场空,那么空得清静。,空得悲凉。披上黑色的纱绢,到底眼泪是透明的还是浑浊的?你无愧自己在这片土地上问心无愧走一回了吗?阳光公正,没有谁的内心不可以窥视到的。而此刻,只剩下山风猎猎,和着最后那些痛楚中要苏醒的句子。他们多想站起来啊,而尊严被淹没了,最后的一抷土,紧紧地揽着被死神清理过的遗体,和着他们一生死亡了的时间,沉到未来的隧道里去了。
为人不能不分黑与白啊,如果说白是生的颜色,那么黑就是死的颜色。而这个人间色彩缤纷,人们总是喜欢冷落这单调的颜色,分割之前,不存下来任何有价值的思考。
——字于2009年4月22日晚。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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