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来,“孝顺”和“不孝”一直困扰着我的灵魂,让我不知该怎样去理解它们。最近,我才猛然从惶惑中醒悟过来:原来,它们的脖子后面分别插着“伪善”和“真诚”。既然一切都已明了,那么,我就可以对所有人理直气壮地说:“众所周知,所谓子女的‘孝顺’,不过是孝顺父母头脑中所固有的陈规陋习和萨满教思想。”倘若子女违背自己的意愿,只是为了迎合父母的心意,尽管所有人都夸赞说“孝顺”,那也并非真正的孝顺,只能说是“恭顺”、“屈服”、“奴隶的瘾又犯了”。只有子女遵循自己的意愿,敢于对所有的迂腐和成见说:不!对父母以诚相待,那才是真正的孝顺。哪怕被一群庸众称之为“不孝”,向世俗以及偏见、奴气的惰性宣战总是迫切的,一切的改变总要从头开始的;而新有事物的诞生,总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众所周知,对于将来而言,这种牺牲却是值得的,也是必要的。
有人说:“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好像恐怕于自己不便,其实是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由此可见,任何一种改变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它不仅需要勇往直前的坚韧和魄力,还要拥有高超的智慧与强大的力量;而这种智慧和力量,却不是一个人力所能及的。
写了很多沉重的东西,并非本人的意愿,只是一种“江郎”才尽的迹象。但转而又一想,我本姓陶而非姓江,一个混迹于城郊的乡巴佬,怎能“才不才”的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为了将功补过,只好在此啰嗦最后几句了。众所周知,我们无法改变过往的一切,那么,对于历史的旧账如何勾销呢?有人说:“解放了我们的孩子。”那么,孩子如何解放呢?尼采说:“你们不要爱祖先的国,应该爱你们子孙的国……你们应该将你们的子孙,来补救你们自己为祖先的子孙的不幸。你们应该这样救济一切的过去。”“啊”、“啊”、“啊”,乡巴佬弄不明白原话的意思,只好把它们全部记录在这里,留待聪明人指点迷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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