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晚,你说:墨儿是生活在文字里的女人。我诧异,亦无语。
不错,墨儿确实是一个喜欢文字的女人,是文字让我有了心灵的归宿,让我有了人世的深刻。面对社会,不善于言谈的我,不善人际关系,只有文字才能让我满怀激情,这样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我亦愿依恋这样的自己。一个多变的女人,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女人。
你教过墨儿许多不理解的事物。不止一次劝说我:不要轻易感动。如别人对你的一点好,你就好像感动得不得了。可是,哥哥呵,墨儿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感性、细腻而多情。曾经,墨儿会因你一句鼓励的话语、一个意会的眼神、一个灿烂的微笑而感动不已。会因一只小猫猫的病痛而泪流满面,哭上几天几夜。
你还说,墨儿可是一个非常浪漫的女人。只会生活在文字里,不能进入现实。可是,墨儿并不是没有在社会上工作过啊。墨儿只是喜爱文字,喜欢做梦。文字是墨儿梦的载体。她可以在文字间记录着、雕刻着墨儿少女的点滴心事,也可在文字间构筑着、建造着浪漫的爱情、温馨的生活,墨儿也奇怪梦总那么多,不同时期,不同地点......
我还有更多的奇怪。你们为何老爱说我呢?说墨儿的文章吧,单调得没有一点价值。且只爱看自己喜欢看的字。甚至有一段时间将墨儿归纳为“神经质”。我并不介意你们如何说我。也说不坏我呢。再者,“神经质”。并非完全意义上的贬义词,且分层次的。梵高、高更、毕加索、尼采、叔本华、卡夫卡......这些卓越的天才,哪一个不是神经质的人呢?问题是,这些神经质的创作者,在他(她)未成名之前,却往往被人骂作“疯子”;一旦他(她)的作品被所谓的“权威”认可,成名之后,人们又随声附和,称之为“天才”。 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产生天才的土壤比天才还难找。
墨儿,并无当什么女作家的愿望,这些对我,并不重要。只是墨儿曾经错把一时的灵感当天赋,如今却发现自己依然缺乏足够的灵气与勇气。是因墨儿还不够“颠狂”。一个惧怕受世俗的诱惑的人,是无法创作出纯粹的作品来的。那么,不能做女作家,就做一个与文字打交道的女人吧!也算是为创作者打扫一块清净之地了。
真的,面对你们毫不客气的说教,墨儿依然愿我行我素,任心灵在现实与梦中游离着。墨儿不愿去想你们是在夸我,还是在奚落我。只是,每当听到这些话时,墨儿心里还是会很难过的。自此,亦不愿在别人面前吐露自己今后的理想。说到这,哥哥,我承认,你说教的一部分还是有道理的。我经常也会不知觉进入一种你所说的病态,我认定这些弥漫脑际的文字可以疗我的伤。我不是娇情的女人,但我是一个脆弱的女人,我真的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我改变不了,我故做放纵的轻松里,总会让人捕捉到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伪造和不安!
如此,哥哥,请允许墨儿静静的写一个人能懂的文字,听喜爱的梵乐,成就这种嗜好。即你们无法理解的怪癖。因为在你们眼里,至少纷乱吵杂是无法心如止水连在一起的,但是墨儿做的到,我能。因为我是一个矛盾的女人,有点边缘的女人。
张爱玲、三毛这样的文字精灵带着内心复杂的情感一个一个走了。他们是喜欢文字的女人,也许只能嫁给文字,最终为文字而殉葬。也许,是因为孤独得找不到排解的方式,才会用血和泪浇灌这文字之花!也许,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心灵的爱人,才会寻觅这文字的精灵来缠绕自己惨淡的一生!
听,墨儿的灵魂光着脚丫,如此不安,如此彷徨,她在残喘延息着,是想躲在阳光的阴影里睡觉。天黑天亮,没日没夜。哦,她说不要见任何人,不要让任何人见到她。只愿那些让人欢喜,让人忧伤,让人惊艳,让人叹息的文字,在她的心里密密匝匝地生长着。如此蓬勃,如此势不可挡。终于,我不可抑制地哭了......
墨儿其实是懂得知足的,对生活的要求不高,有一个十平米的小屋,小屋里有一面墙的书架,有一张靠窗的电脑桌。只要在敲打文字或扶案阅读的时候,能感受到窗外灿烂的阳光,抬头能看到朵朵白云在纯净的蓝天上悠闲的游走就够了。你或许说,我听起来是知足的,可你这女人是最贪婪的,因我要求完美的爱情。可追溯爱情不是希望与自己所爱的人长相厮守,从此过上王子公主般幸福的生活吗?
那么,我这样的女人还能够爱吗?我还能够深爱吗?不知道!墨儿真的不知道!一千次一万次想过要找到某个可以说服自己嫁人的借口,可与我灵魂相契的人儿,你在哪儿呢?是心的门将自己禁锢了!是被你们的话打倒了!还是文字让自己深刻了!是文字让自己脆弱了,还是是脆弱在编织着文字?
22:22分,我疲惫的与键盘上敲打着孤独的文字。我的心是冰冷的,连梦的颜色也带着冰冷的泪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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