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说，他师从查良铮和王道乾两位先生，由于他们的缘故，他知道了什么叫“美文”。我想，有读过王小波杂文和随笔的朋友，对鄙人的压缩句所要表达的意思，应该不会陌生，那么，关于王小波的话题，似乎也该就此打住了。

下面我要说的，却是我的师承，那就是王小波先生了。从我嘴中说出“先生”来，总感觉自己很肉麻，有点不伦不类的假正经。此时此刻，我想他在坟墓中，也一定会皱起眉头的。但为了自己读着亲切、通顺，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关于要拜他为师的原因，其中有二：一，他的狡黠和顽劣；二，他的黑色幽默。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他死了。拜死人为师，总是比较稳妥的，只要我说“是”，那就是了。他不敢反驳，其实，他也没办法来反驳我。退一万步来说，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当我师傅的，这样说起来，也应该是他的荣幸。

说了一大堆废话，似乎还没有给大家明确一个主题，这让我都觉得自己很不像话。好在，这只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多亏一位朋友的点评，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众所周知，自己说自己家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板起一副假道学的面孔，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了。给谁看呢？自欺欺人的把戏，还是能少就少、甚至不做为最好吧。其实假道学也并非大家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只能说当初它的眼神不好使，投胎时投错了对象而已。也许，它就像那个被纳粹人残杀的小女孩，由自己善良从而得出结论：全世界的人都是善良的，那么天真、可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就在这里揶揄、讥讽。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无意间，我的嘴边怎么溜出这么一句活死人语录？操他妈的……

说着说着，又该结尾了。最后再补充几句，所谓“写东西”，也不过是自圆其说罢了。这样的想法固然很悲观，但却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实。我承认自己再没有那个勇气和魄力从头学起，像“鸳鸯蝴蝶派”的弟子们那样闭起眼睛，在自己的角落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对一切的事实都视而不见。至于一些明贬暗褒的奴才们，张口“爱国”，闭口“爱民”，叭儿狗似的叫得欢畅。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空中楼阁”。试想，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从一些人的思想和智慧（像我师傅王小波说的，它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一，有趣；二，无害）中汲取欢乐，已是莫大的幸福，怎能再敢贪心地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人（那些长得像“人”，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就不在此列了）嘛，总得学会知足，而不能利用诡辩家的言论，去煽动和蛊惑一些无知的人。哪怕他们觉得自己很聪明，那也只是中国人一厢情愿的面子问题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