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如果男男女女都整天赤身luo体的,也就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但是穿上衣服,衣服里面就成为想象的空间。
等待和想象是令人焦急但又是浪漫的,一旦等到了,或者大喜过望,或者失望而归.即使好看的紧,但时间稍久,或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你会感觉索然无味,发出不过如此的感叹。聪明的女人对付大部分对自己想入非非的男人,就是让他永远停留在想象里,无法看到自己衣服里面,对待自己的男人或恋人或必须献身的人,也要吊足他的胃口,不能让他轻易得手,他得手的难度越大他对她越知道珍惜,当他终于知晓衣服里面的秘密后,也要懂得不要让他一次吃饱,要学会收放有度,使他无法忘怀但又无法真切记起当时滋味,再一次向你发出追逐,你一走三顾和他玩起走走停停的游戏,不等他厌倦你先逃离,给他永远新鲜的感觉。所以,一些被自己的女人搞的晕头转向的男人,经常由衷的感叹:女人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其实不是读不完,是谗嘴而且健忘的男人匆匆忙忙没有记住那些惊心动魄的章节。女人不断的更换衣服,如同更换书本的封皮,男人貌似被封皮吸引了,其实吸引他的还是那本旧小说。
女人服装的发展史比男人的服装演变要绚丽夺目,尤其是到了现代更是色彩纷呈,总的趋势是向少而露的方向发展,这个在拙作〈服装新论〉和〈脱脱脱〉中已经作了介绍。究其原因,何也?因为女人看到臭男人对自己两眼发直,大流哈喇子,努力献殷勤,虽然故作矜持,不屑一顾,但无不是内心美滋滋的,男人的目光是燃起女人的自信火苗。美是需要人来欣赏赞叹的,女人的美需要男人的认可和女人的嫉妒,所以美的不行的女人喜欢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在舞台上风情万种。而恰到好处的美在于露与非露之间,花非花,雾非雾,似乎一览无余,但有所保留,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君不见那些跳脱衣舞的乎?在激烈的音乐和若明若暗的灯光下面,搔首弄姿,手指曼妙,慢慢的脱着,一分钟也脱不了一件,台下的观众引颈呆望,浑身臊热,目瞪口呆,待脱到重点处,舞者手法迅速,一闪而过,观众还没有明白过什么来,人参果已然入肚。女人的着妆与此异曲同工,让你感觉可怜尤物即将喷薄而出了,但任凭你的目光怎么去拽拉,依然恰巧的裹在窄小的布条里。女人绝妙的着妆可以最大限度的勾起男人的想象,男人猜想弱小的衣服里面应该是多么的迷人和美妙,越想越心荡神驰,勾魂摄魄。
在文学里也有类似手法,聪明的作家惜墨如金,寥寥几笔,给你无限遐想空间。最有代表性的是世界上涉及王室、宗教、奸情的最短小说:哦,上帝!女王怀孕了,谁干的?!英国女王不但没有恼怒,而且亲自给作者颁了奖,我想不是她宽宏大度,而是如果她因此恼怒了,岂不此地无银了吗?中国的古诗词里也不乏这样的上乘之作,如耳熟能详的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著名当代作家贾平凹把这一创作手法予以创新发展,在小说中发明了方框这种标点符号,注名此处删去多少字,你读到这些地方,感觉象得了前列腺炎,尿欲很强但怎么也尿不出来,或是看到一副即将展开的春宫图,忽被一床棉被盖住。有人试图将这些字数补齐,但真正的原创还在人家老贾手里捏着,纵然老贾某日驾鹤归去,这些方框里的文字还能让他的后代和一些文人吃上几代的。
有人曾经预言,女人的服装发展到最终是luo体。这个预言真令我等色狼男人精神振奋,吃饱了没事就蹲在门口等待这一天的早早到来。但这只不过是男人们的一相情愿,如何穿衣服,穿到什么程度,露出哪里来,这门技术女人掌握的已经比较纯熟,不用臭男人费神的。女人的衣服里面是男人永恒的猜想,纵然了解自己老婆的了,还在惦记着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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