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然软的象水里的鱼,单纯得还象个扎着两小辫儿的孩子。我总怀疑那靡靡之音来自水底,甚至不是我的同类。她却一路带着我沉下去,沉下去,带我直落黑夜深处。
荼靡的夜晚会让我除了想女人,也想男人,想我的朋友。我又想起了伟哥。那条街道是否还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路旁的两元店里是否依旧不住地嘶吼所谓的流行乐,那里有凉到心的大杯冰块可乐,有烟雾和着呛人麻辣味熏得睁不开眼的烧烤摊,有很多天没来开房偷情的大个子四眼,还有为了几十块而陪人睡觉的女人。
我想那个能给我feel and combustion的girl friend.把她从脑子里赶出去,又会钻出来一个她另外的样子来填补,就是这么地让我痴迷而不可自拔。我发现思念这种东西,竟然是象性用品店里的自慰器,需要时趋之若鹜不可抗拒,原来狠狠地想一个人这便叫做思念。
伟哥说你什么时候结束你的浪人生涯。我不置可否。更多时候觉得自己更象一个流亡者,把爱情装进口袋哼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口哨四处流浪的爱情流亡者。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场繁华飘泊到另一场繁华或是荒凉,我不能停歇。
生命的信仰与图腾在每一寸涉足过的水泥地上都留下一个个或悲伤或欢愉的记号。我是那只愚人节里放生的鸟,崴了脚也伤了心,只能不住地飞,一直到死。
一直不停地飞其实最寂寞。因为没有它的栖息地,没有落脚之处。所以也只有一直向前,陌生的环境中,根本没有时间让你去更多地了解或是试图靠近,变成不了熟稔,于是转化成寂寞。
这个地球上我们每天都仅能看到一次日出,飞鸟做到了。它拥有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看日出的自由。这也许是它飘泊着最好的理由。也使得每一次离开和相聚从此变得简单可行,也不管结局是升华还是涅槃都会洒脱地抹一抹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象个单纯的孩子那样离开。
很长时间都没有喝酒,不敢碰酒。酒是个贱人,我无法把握它,又那么在乎它。常常独自跑到传奇游戏里的酒馆,任何时候那里都是空无一人,我喜欢那种安祥的氛围,喧闹之后似乎空气中还飘荡着酒精气味,八仙桌四方凳,宁静得都会沉醉。游戏曾让我迷恋,如同我当初迷恋的酒,当时的女人。
我喜欢女法师这个职业,跑动时忽隐忽现露出秀颀的大腿总是极具充满诱惑。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屑一顾,哪怕是脱的只剩下粉红色的三点装,虚幻的东西总是不真实,不如来二两稻花香实在。然而真正喝酒的时候满脑子都会惦记那背上插两把旗帜象个唱京剧的角色。这种痴迷持续了整整半年。
游戏亦如生活。也会留下些许值得回忆的东西。比如某次行会战,某女法屁颠屁颠一冲到人堆里就怨妇一样猛丢火墙,不觉意惹到了道士的狗,狗机灵地在女法美丽的大pp后面狂吹,该女法则全情投入地继续放火,全然一副奋不顾身视死如归从容就义并高呼口号的地下党员光辉形象。不到两分钟,回头一看,该女法背向黄土脸朝天,嗝屁了。狗狗则猫在她脚边伸出舌头不住地流着口水喘着粗气。没多久一男道也在那场我参与的最后一役里阵亡,四脚朝天,被一敌对女法迅速跑去在他身上就是一顿猛挖,我日,死了都要爱。敌人还打字美名其曰,割你gg。
又想起行会一兄弟人妖,退会出去晃悠了几天居然带回一美女法师。为行会扩充了实力当然无可厚非皆大欢喜,关键是在行会里老公来老婆去的叫的人发怵直掉一地鸡皮,频道里满眼是新鲜的小情话皆出自俩女号,狂受不了这玻璃樽的爱。
好像天马行空的跑了题走了边。我坐在摇晃的电脑椅上把脚伸到被子里。有点头晕。离开,不是彻底的离开;告别,不是最后的告别。偶尔也上传奇陪陪娇妻,风花雪月一番。永远春深似水的树木,茂盛得要流出油来。
当决定暂时告别的时候那满眼的绿色居然把空气都弄得异常潮湿,庄园里不知是人妖还是美女都翩翩地款款来来往往,露出挑逗的腿,还有那丰满的眼镜。忽然想到那句不知道哪里看到的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当然并非所有男人适用,只是厌恶那些口口声声爱你外表干净斯文满脑子里却翻滚着一样色情东西的家伙。不厚道。找日。
我想我并没离开。只是换了心态。夜凉亦然如水,脚冻,才略感寒意。披上一件外套,才发现有点霉霉的味道。这味道,让我缺着氧想她,想她那张充满革命热情的脸。
想闭上眼睛,却又看到某人那张忧郁的脸,当年跟我一起玩传奇兴奋得象个搞大串联红卫兵的她,如今也已经偃旗息鼓,眉宇深处尽现愁容,愧疚感便象冒泡泡一样的止不住向上翻腾,升到天上又猛砸下来,砸得头破血流,一路的鲜血淋漓着从比奇流到了这个悲哀的城市。
大话西游有句经典台词,我猜中了结局,却没猜中这过程。
得到不甘心,失去不甘心,所以过程暧昧结局凄凉。
好想喝酒,就现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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