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疯子似的在文字里发泄,却又混沌地不知晓该宣泄何种情绪,妒忌,羡慕,沉闷,还是憧憬。生活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充满挑战,挑逗,激情,诱惑。不知道将来某一天在回头看这些看似理性的文字,是该温暖,还是该忧伤。在摸索的过程里,触到河底的暗流,知道了伤害,才知道了世界是多么地残忍;当犹犹豫豫庆幸摸到的是一块稳当的礁石,忽然察觉到前方的豁达,你的所言所行,就在这不经意里成了我的信仰。也许在时间的长河里,终究都是过客,终究化作尘土,终究劳燕分飞。
亲昵地追逐,一个承诺,被在意,被生气,爱或被爱,散漫的天真,谢谢,客气,不客气,隔阂,解释中的隔膜,被释放的私欲贪念,感到幸福感的瞬间,我开始在意这些远远近近的距离,含含糊糊的片段,迷离怅惘的心情。一个人烦躁难耐的时候,总想有个声音陪着我,我带上耳麦,打开千千静听里重复着唱来唱去的老歌,在一个接一个缺氧的呵欠里沉沉地安静下来。
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在同样的喜欢着自己,那该是不应该孤单的吧。可我还是孤单,孤单的连只苍蝇飞过都善意地想打个招呼。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惦记挂牵的谁,是否也在惦记挂牵我,可能谁已经沉睡,可能谁已经是谁的谁做着爱做的事,我无从知晓那头的谁在真切地做着什么,说着什么话,汲什么拖鞋,穿什么睡衣,是否,也如一想着我。抬头睁开恹恹欲睡的眸,命运就像个高高扬起的苍蝇拍,随时可以把你一拍给秒掉,秒杀在回味和憧憬的瞬间,在企图逃离宿命的那一刻。
迷惘的脑袋瓜子里开始象塞进了满满的糨糊,把思维搅合得乱麻一般。是谁说过的,剪不断,理还乱。所有美好与忧郁的东西在疲惫的身体里打成一团。我像一个被打败而被困囚的战士,摩挲着受伤的躯体,思念着不知道到底离我有多远的你,等待着你的救赎。或者你会出现,然后是永远;或者你会消失在人群里,丢给我一个背影,告诉我这就是人生的遗憾。然而这些永远和遗憾的界限一直不明晰,这个同样让我无尽地困惑,无法丈量地惶恐。
在那些人性无端的猜疑里,在那些刀光剑影的喧杂里,在那些黑暗与光明的交接处,在那些射线一般散开的前方,我开始为自己骨子里脆弱的东西而懊恼,为那些遥遥无期的交集点而缓慢地悲哀。感觉自己就像那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希望的微明里微笑着死去,去到了她幸福的天堂。莫名地惆怅,然后再莫名地无可奈何,心思变得诡秘,并非一切都是没有缘由地难过,或者,某些话,某些事,某些人,都会刺一样扎在心里,难言的疼,疼到颤颤巍巍地点燃最后一只火柴,看着消失,再至天堂。拿起绿茶送到嘴边,才知已经饮尽,我用力地掷开,叮叮咚咚地滚落到墙角,惊醒了沉睡的夜,还有鸡的鸣啼。
窗外,朦胧的白光毫不留情地挣扎着欲摆脱黑夜。每个夜于我都是一次难产,在充满生机与血淋淋的分娩里,我阵痛的说不出话来,猛抽着烟。我诞生的,但愿是一种不畏惧,不退缩,不到梁山非好汉,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着,我的坚毅,唤来了天边破晓的鱼肚白。
落笔。天亮了,晚安。
-全文完-
▷ 进入坏乖乖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