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诗,没有理由。在刚接触到诗的时候,那种似懂非懂的感觉是那么神秘。更诱惑我一遍遍的阅读,一遍一遍的思考。久而久之,对诗的感觉成了一种依赖。我爱上了诗,并尝试着写诗。但不知道该怎么写,也不知道去哪里学习。为此二十年前便开始订阅了《星星诗刊》,每期都不知读了多少遍,但似乎一首诗也没读懂。还参加了诗歌培训班。也许我太愚钝了,学习结束,仍不知道什么是诗,更不知道写诗如何下手。
也许源于我灵魂的孤独,对诗歌的热爱达到了刻骨铭心。从记事起,我便害怕看日落。每当夕阳西下时,心中会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忧伤,自己常常托着下巴想:我的家在那里?那里有我的亲娘?童年在同伴的鄙视,父亲的暴躁,母亲的没完没了的训斥,妹妹的哭闹中度过。记得有一次,五岁的我抱着周岁的妹妹,妹妹身体病弱,总是没完没了的哭。母亲听到妹妹哭就会吵我没看好妹妹。为躲避母亲,我很吃力的抱着妹妹出去玩,妹妹越哭越凶,在我的脸上抓了好几道血印。实在是抱不动了,妹妹从我的怀抱中跌落在地,又遭母亲一顿训斥。
从小我就明白,在家中不能说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有好吃好玩的,先是我家唯一的男孩哥哥,再是三个妹妹,剩下就是我的。而在那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吃的玩的除了不够那有剩余?就这还是常常遭母亲的训斥和毒打。同院住着同岁婶婶家的女儿,我比她大几个月。婶婶常把唯一的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我不知拾谁的衣服穿。于是常常遭到她的嘲笑。忍无可忍之时便与她争吵,每次换来的都是母亲对我的毒打。从童年起,婶婶家的女儿就成了我终身的敌人。母亲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常常想这个问题。直到出嫁,从相貌判断是亲生母亲没有疑问。但心中的伤痕再也无法愈合。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读的书越来越多,懂得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也学会了包容别人的过错。对老人尽孝尽心,对朋友真诚相待。但始终没人能真正的懂我。于是从老师教写日记起,便把日记本当成自己最知心的朋友。苦了累了委屈了,变成文字倾诉给我最知心的朋友。成了习惯,也很少间断。即使为温饱奔波和灾难来临的日子,我也始终与知心朋友不离不弃。
生活中太多的虚伪和无奈。有很长一段时间,力不从心,感觉写心情很苦,写了也没用,于是想放弃写作。已是徐娘半老的我,面临的是工作的巨大压力,生活的磨难,伴侣的选择。尽管自己一直很争气,但命运不公,苍天不公,让我孤零零生活在世上,生活的重担无法逃避。这时候更有很多无聊的人心怀不轨,也无辜的遇到很多情敌。我真的累了,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港湾。但哪里会有人懂我?了解一段才明白,都是看上物质或容貌,根本没有一颗心向我靠近。我越来越明白,文字是我最忠实的朋友,是无法割舍的痛。于是又开始发稿,重新寻找敲击键盘之后的轻松。
不知从何时,我迷恋上了音乐。边听音乐边写作,生活中的烦恼瞬间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2009.4.18匆笔.
-全文完-
▷ 进入冰城白梅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