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子 , 你 还 好 吧!
——学生就读去向调查点滴
孩子,你们在哪里?老师想你们了。
去年,你转到在遵义云超小学,读六年级。今天,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你们家我去了很多次,运气好的时候,能碰上小秋的爷爷,老人的头发白了许多,身体还算硬朗。他说你们已经三个月了,没给家里一点讯息。老人谈吐间流露出的担忧就像春水一发而不可收。
天又下起了雨,你家被薄薄的雨雾笼罩着,远远的望去,有几分形单影只,尽管如此,仍然默默的站在乡村田坝边,守护着一往情深的思念。
“嘟,嘟……”电话通了。喂,是哪位,我是小铭的老师,请问是小铭的家长吗?
“是的”。 你们在哪里?孩子还好吗?读几年级了?生活怎么样?得到确认后中,我的声音像机关炮一齐扫过去,搞得对方一时语塞。
从电话里得知,小铭爸爸准备把生意做大,家里能变钱的东西都变卖了,还向人借了好多的钱扩大经营,那知生意清淡,勉强撑了两月时间,关门大吉。投进去的钱也付之东流,连泡都没有起一个。在遵义实在混不下去了,带着孩子,去了江苏,作为农民工子女,小铭跟爸爸在常熟市的学校随班就读,他爸爸答应快给我寄来就读证明。
小铭的问题解决了,小秋的情况不明,让人吃不好饭,睡不着觉。我突然想起,小秋曾经借住在外婆家,应该去看看。
小秋外婆家离学校有十来里地,我到的时候,老人正在为三个孙子做午饭。我说明来意,老人很高兴,说现在的老师就是负责任,我说应该的。老人告诉我,她大儿子媳妇在上海打工,二儿子媳妇在广东打工,留下仨小孩无人看管,老人说,孩子们也挺不容易,她虽然六十来岁了,但为孙子们煮煮饭还成,老人还开玩笑说,这叫老有所乐。小秋爸爸原想把孩子放在这里,看到外婆年纪大了,怕孩子多了老人照顾不过来。
老人要我放心,说孩子肯定在读书。不知是老人在宽慰我,还是在宽慰她自己。心安处,即吾乡,在外流浪的人啊,何处不是家乡呢?但愿小秋在另一个家乡,快乐的生活,健康的成长。我那些背井离乡,外出谋生的乡亲们,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听说,有人跟小秋爸爸很熟,在那里得到电话,我高兴的拨过去,“对不起,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核对电话后再拨,依然如故,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换号了?还是日子过得紧张没用手机了?心里没底,突增许多烦恼。
我去过的地方,都留下我的电话,希望他们在知道小秋家消息后能告知我。
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文老师吗?小秋爸爸在北海,电话是……”,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拨打那个盼望已久的电话。
“小秋成绩很好,学习用功,不要大人操心,只是身体太瘦弱,攒够钱就带她到医院去检查……”。我突然觉得,我的关心与爱是那样的粗糙,远不能到达孩子们幸福和快乐的港湾,不得不使我想起那句“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觉是万万不能的”。
孩子,老师拿什么来为你们买到那张幸福的门票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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