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走了
这段时间,又多添了一份我对那些好日子的回忆
想要对你说:回来吧我依然爱你
可所有的语言显得这么无力,我又想干脆把你忘记
可我自己不能欺骗自己
你是那昨天的云、还是今天淋漓的雨、在告别初恋的爱人、还唱着曾经热恋的歌、在人潮汹涌的都市、寻找内心完美的自我、你是不是、有些在意哦。无数个夜里、悄悄地思念你、迟到的风里系着你、每页的日记里、轻声地呼唤你、醒来的梦里、在哭泣。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勇气、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只有矗立在风中、想你。
——想说爱你不容易
这是一首,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的歌曲,那时候自己实在是太年幼无知,只懂得旋律的优美,却不知道其本质的酸辛。也许,那就是一个农村孩子的本质。世隔多年,回过头来再听它的时候,眼睛里就多了几分苦涩。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沉默。不知道该对自己说些什么,这样一个在现代年轻人看来,已经老掉牙的东西,还值得重新拣拾吗?他们的回答一定是“不”,然而我却觉得它就像一杯多年陈藏的佳酿,曾经的品尝只能称其为喝,而并没有知道她的真正味道,如今,再次把它倒进嘴里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好酒。如果,曾经它被称做酒,那么也只有现在它才可以叫做佳酿。
“在告别初恋的爱人,还唱着曾经热恋的歌。”史金根本就没有过真正的恋爱,就算是有,那也是他一个人的恋爱。
你们还记得史金吗?也许你们已经忘了。或者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但是我记得我曾经跟你们提起过他。史金经常给我将故事,讲他自己的故事,也讲别人的故事,有时甚至他还能讲讲我的故事。好像他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一样,所以我很爱跟他聊天,听他讲故事。他给我讲故事不是我自己安排的,都是他的临时即兴,有的时候是在晚上,有的时候是在我一个人散步的时候,有的时候是在我的梦里,总之,史金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能随时出现在我的身边。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他是怎么能闯进我的世界的方法,听起来都很神奇。我说你是神吗?他说他不是神,我又说,那你是鬼吗?他说,我不是鬼。我说,那你到底是谁啊!他的回答很奇怪,他说,他就是我,我就是史金。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他说的话,他怎么能就是我呢,而我又什么时候成了史金呢?这是一个很难了解的问题,所以,我也懒的去想那么多事情了。不过我能确定,他就是史金,而关于我,我记得我应该是一个欣赏家、收藏家、艺术家,或者应该是个诗人。总之,有点疯,要不然也不会认识史金这样的人。
我对史金说,你还是给我讲故事吧。
第二
那一年为什么要来、那一天为什么要走、爱在最美时、我们松开手
睁开眼之间、伤口、这场梦注定要发生、也注定要这样结束
为了寻求永久我们放开手、之后发现已不能回头
永远爱你啊、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学会哭、却学不会忘记
永远爱你啊、在我的生命里、我想学会逃避、却逃不出孤寂
“如果爱一个人要一生,那么爱上一个人却只需要一分钟。”史金开始给我讲故事了。当我注意到他是在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睡着了,但是我确实是看见他在给我讲故事。我说为了让我能更明白你的故事,我就做你故事里的主人公吧,就像你那时候说的胡话一样——你就是我,他很快就答应了,他说,你本来就是我。
爱上一个人只要一分钟,这是我确信的,因为这就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记得那是三年或者是四年前,总之那是我刚迈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年,就在那一年的秋天,我爱上了一个姑娘,这你相信吗,你当然会相信,因为现在的你就是我。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有个姑娘要我去喜欢,然后爱上她,这是一件我命里注定的事。然而,当时我却忘记了命里注定的结局是什么,所以,我沉迷了。不知道你是否也像我一样爱过一个姑娘,反正,那时候我是爱上了她,当然现在依旧如此。这话我说出来有点傻,但是我仍然不怕你笑话,因为你根本无法嘲笑你自己,没有人会嘲笑自己。史金说。
深秋的南方并不冷,只是偶尔有淅淅沥沥的雨,让我这个汉泥鳅觉得有点不太适应,但是我还是能够忍受,你知道我的忍受能力很强,就像我能爱一姑娘始终不渝一样。夜晚的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稀稀拉拉的和大地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着天。又好像是亲吻。反正就这样有意无意的跟大地接触着。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我一直这样认为,我认为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有的时候甚至就是对方本身。我们聚在一起为两个姑娘过生日,他们是同一天生日。这让我很好奇,一个集体里面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认为是缘分,而我能够出现在这个集体里,我想这也是缘分,所以我设想了很多和缘分有关的事。但是,最主要的是我和她——生日宴会里的一个小寿星,是有缘分的。这个缘分的设想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我想我只用了一分钟。
一个小小的庆生party开始了,一个姑娘被簇拥着出现了,站在蛋糕前,目光闪闪,今天她是寿星,是主角,所以她今天格外的美,不是吗?她是s。我们要求她唱一首歌给我们,她唱了,那样的动听,让当场的人都有些忘怀。因此,我想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这样一个细节:明明是两个人的生日,怎么少了一个主角呢?但是,我总是对事情有独特的,或者说是细节性的观察,我说,少了一个。s问我少了一个什么?我说少了一个人。谁?对,就是她,一个看起来没有一点成熟气的小姑娘。我看着她抹着眼泪进来,磨磨蹭蹭的在人群中画着地图,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当然,应该说是第一个让我心疼的深刻印象,你信吗?我爱上了她。
第三
我还真的挺不相信史金的,他就那么一看,竟然就能爱上一个姑娘。即使这是一眼定钟情,那也是值得怀疑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史金看到她的第一眼。而就是这一眼,他心中有了爱怜。
史金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关于这一点我不只跟他说过一次。但是,那是真的,他就是在那个晚上爱上了那个姑娘——衡媛。
衡媛是含着泪进来的,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史金说他曾怀疑那是外面的细雨打湿了她的鬓发,但其实那不是,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忧伤。她的两只大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两只周身旋转的探照灯,在屋子里面四处地寻找着,然而,那却是漫无目的的勘探,史金说他知道她在找什么,她在找一些曾经逝去的东西,这是一种没有结果的搜寻,所以,姑娘眼中的泪水是不会消失的,而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悲伤。而这些,好像都在史金的预料之中。
女孩子,站在热闹的人群中,眼泪汪汪,含情脉脉,无比伤心,追逝复追逝。大家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待,要么等待山洪爆发,要么等待毫无意义的平静,当然,这种时候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倾泻,哇!衡媛消失在了人群中,史金知道他爱上了她。史金有一次告诉我,他说他知道他的使命是什么,所以,他必须爱上这个女孩,我说你确定你的爱是值得的吗?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在他的沉默中看到了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是史金,我们无比的相似。我说过我就像是艺术家,或者我可能就是艺术家,然而我对艺术的追求,却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史金的爱情就是这样。当我爱上了一件作品,那就是爱上了,那么我是否会将她收藏,或者说,我是否有能力最终将她变成是我的作品,由我一个人来欣赏她的艺术价值,艺术魅力,那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我太过于贫穷,艺术不属于贫穷,贫穷的人不能玩艺术。史金就不适合这一点。当然,在爱上作品和拥有作品之间有一个欣赏,把玩的过程,对,史金只拥有了这个过程。史金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敢奢望收藏,他只想在作品还没有人收藏的时候,做一个保护者,他要保护作品的完美,保护她的艺术价值。其实,我不太相信史金说的话,我觉得,他那是和我一样的无奈。
姑娘跑出了party现场,给人们留下的只有一个年轻伤感的背影,和一声令人心疼的哭泣。其实,这只令史金心疼,这在场的人们都没有注意,人们注意的只有这个女孩子的奇怪。生日是两个人,但却有人临阵脱逃,这有点扫兴,可还是要继续,因为这是大家相识的第一个聚会,所以,立即就有歌声缭绕在了屋内。“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绿色的河。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绿色的河。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儿是年轻的太阳,真诚也活泼。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儿是年轻的太阳,真诚也活泼。”大家都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在那一刻长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去了,相逢这是我们的缘分,年轻的心在跳动,热血在燃烧,你一定会记得我的,让我们彼此记住这个夜晚。“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情人,只有朋友,但是,谁也不知道,史金就在今夜有了情人,他一个人的情人。史金顺着哭泣追了出去。
第四
对着电脑敲打郁闷,模仿一下酷酷的姿势,衔上一只烟
鼻涕一把泪一把。变态
偶尔会在暗夜里偷偷的窥视着别人的kiss,然后满意的笑。太过平常
我本不想与他们不期而遇,但我总不能使自己太轻松
毕竟,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史金讲故事的时候总是习惯的有这样一个引子,其实都是莫名其妙的诉说。他说他要给我讲一个关于他的初中即将毕业时候的故事,他说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长大了。我说他的故事太多了,但我想听好玩的,他说这个你一定觉得还可以,我说那你就讲吧!不要总是迈关子,我又不是不认识你,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他于是就开始了他的少年往事:
初三的时候,我们是留宿的,其实就是因为中考的缘故,我们晚上的时候都要上晚课,于是就在学校旁边的住户家里租房子住。那时学习看起来已经很紧张了。
也许你们也是这样的吧?史金问我,我默认的点了点头。他说:羊皮是我的老同学了,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当然我们也是住在一起的。羊皮跟我一起从小玩到大,一起“挂羊头,卖狗肉”。我们都叫他“羊皮”,他这个名字有一个典故,他写字总是分家,有一次他把自己的名字“杨波”写成了“杨三皮”,老师就玩笑的叫了句“羊三皮”,从此“羊皮”就成了他的带称了,也就是外号。有一段时间里,每天晚课回来洗涑完毕后,羊皮都躲在被窝里看什么书,手电筒的黄色光从他的被子逢中射出来,这种暗黄色的光在漆黑的夜晚里透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很暧昧也很让人好奇,我总是在这种光中不知什么时候睡去。早晨醒来他总是习惯的把那本书看起来脏西西的书塞进他的被子里面,一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发现了这个事情,可是谁也没有过分的注意过,因为他平时也是很喜欢看一些武侠书的,终于有一天我没能忍住好奇心,就把那本书拿了出来,但是此时的自己非彼时的自己了,打开一看才知道,里面有这样一句:“噢……噢……啊啊……你快插我啊!哥哥……”这是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所谓黄书,原来还真的有这样形象逼真的书?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实际的性爱是什么样的。我赶紧急急的翻看了几页,恩,这书让人看了既舒服又不舒服,还真不愧被称做“黄书”,原来所谓的黄书就是这样的啊,尽管让人觉得紧张,但又不得不爱不释手。当然这件事被我给暴光了,“羊皮?你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偷看什么好东西呢啊?”我很正经地问他。
“看书呗!还能看什么啊?”他很义正严词但是又带有似乎缓和的语气回答。
“我还不知道是书啊?我问你是什么书?”我再问他并带有猜疑意味的笑了笑。
“他看的什么书啊?”3d好奇的看着我。3d是我初中新认识的并在一个寝室住的同学,因为自己有一辆“山地”自行车而经常牛b忽忽的,喜欢自吹自擂,但是他的嘴巴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就是吐字不清楚,他经常把“山地”说成“三地”,所以后来大家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3d”,我们后来也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
“是中考的复习资料啊!我怕你们比我学的好,所以就偷看啊!”羊皮企图隐瞒事实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一边回答一边把那本书从我的被子里面拿出来。“尽请看!”我把书抛向了上空。你一把我一把的抢,不过还是让3d给抢到了。从此我们寝食的五位室友就有了“无价之宝”。其实这套书共有六本,是前一界的初三学生留下的,不知道是谁把它们藏在了房东家的柴草垛里面了,一直也没有人发现,直到有一天房东的儿子去抱柴,才把它们发掘出来,但是只有前五册了,最后一本可能是被谁给私藏了。可能是最经典的一本。可见,年轻人都是一样的,尤其男生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看来其实男生女生都是一样的。
这几本书里面描写的都是男女的做爱或者叫性交的画面,而且故事的情节也很连贯,但是早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动作和声音的描写要远远多于情节,一连窜的拟声词要比看电视上的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做嘴”好多了,真的很令人耳目一新。
故事讲完了,史金问我觉得有意思否,我还没有回答他,他就说其实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历丰富的人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第一次”。他说,你别看你一副深经百战的样子,其实,我讲的就是你,你仔细的想想,这是不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我努力的寻找着我的记忆。
第五
雨滴噼噼啪啪的敲打石板路面,两旁的古墙壁默然立着
一个狭长的雨巷,伞下躲藏孤独的我,正用两只脚体会雨巷的哀伤
我是那个套子里的人,一个人沿着一条路来回的往返
看看路过的行人,带着甜蜜的笑,让人难以琢磨,低下头望着自己的两只脚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与落寞
想想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和现在正喜欢自己的女孩,原来她们离自己都是那么遥远
你知道吗?史金说。我不是一个没人喜欢的人,尽管我那么的一般,甚至有点丑,但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点,就像你一样,你的优点就是善于隐藏,成熟是你的杀手锏。这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史金饶有兴味。
我问他,这跟你的故事有关吗?他没有回答我。他接着说:
无论有多少女孩子再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们都无法与衡媛相比,我爱的就衡媛一个,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遇上她是我劫难。但是,遇上她又不让我拥有她,这就是我的悲惨命运了。你知道吗?史金总喜欢在他的故事里,家上这样一句话,我要是知道还用他讲吗?他说,他那天顺着哭声追出去,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追到,衡媛消失在了细雨中。后来,当我和衡媛牵着手走在校园中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她当时只是想哭。我问过史金,你怎么那么爱你的衡媛,他说因为她就是爱哭。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回答。也许那是一种艺术,史金也爱艺术。
他说自己是个伪君子,明明想得到衡媛,可真的和她躺在一个床上的时候,就变成了纯洁的友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床上几天,却只有同床,没有共枕,仅仅友谊而已,这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事,但是史金说那是事实。他说他不相信霸王硬上弓。对此我只有深深的怀疑和怀疑背后的惋惜。史金是那样的爱她。也许爱有的时候真的就是虚伪,当虚伪被揭开后就变成了玩笑,只能拿来给人说说,听听罢了。
我有很多女人,但是史金一个也没有看上,我说我和她们上床,史金说他不相信,他始终觉得我是个处男,我说这不可能,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渴望女人,我就上了她们,尽管我不爱她们。史金说他之所以愿意和我讲他的故事,就是因为他很了解我。他说我和他是一样的人。面对女人的时候,有点心虚,尽管想要但是不一定真的要了。
史金说,当她把自己摔在衡媛的身上时,他看到了她的紧张,但是他猜不到她的想法,也许她真的很害怕,也许仅仅是掩饰,但是史金确实是没有了激情。甚至连抱她的勇气都没有了。衡媛只是个孩子,像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村姑,根本没有城市人的开放和洒脱,她没有一点成人的风情,也许这才是她的美丽,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是纯洁的,没有一点瑕疵。本来史金想给她一点瑕疵,可是,这也被她的洁白一扫而光。史金很泄气,他说他也许真的不该爱她。
衡媛的微微的喘息声让史金无法入睡,他就这样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听着她的喘息,数着他们相识的日子。一汩汩流淌的金秋就是今夜的梦,但是史金没有成功的做成一个梦,他只能偶尔的听见衡媛叫他的名字。
第六
我不是一个驾驭情性的良好舵手,曾经的翻船让我有了再次下水的恐惧。
活着是什么?答曰:遭罪。然而人们无论是否愿意,你都必须做到乐此不疲,
因为我们就降生在这个既幸福而又苦难的世界,像傻子一样争得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我曾经与别人大为争吵,为的是证明自己聪明,
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傻子的冲动,又何必的过分苛求呢?
好与坏都是一样的空白,像天空一样永远也无法将它涂抹。
人类的悲剧在于企望美好的生活而不得不走向它的反面,在于不想作恶而不得不作恶,在于极端恐惧死亡而不能不坠入死亡的深渊,生活的险恶或许并非因为人们难以从善,而是因为他们常常无法避恶,错的举动自然会受到报应,但对的行为也可能使人家破人亡,所以尽管恐惧翻船,也不得不下水。当我们把感情游离于仁义道德之外时,我们才变得不顾一切了,神要让一个人遭难,总是让他忘乎所以,一段段的爱情,一次次的分与离,无论是幸福还是遭难,我们都将它看做是生活的一次经历,也许也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坦然的面对脚下的路。
史金说,人有的时候真的无法避开有些让人想又不想的事情,比如他的高中时代,那就是一个渴望另一半的时候,但又是一个必须独闯天涯的黑色时代。但是在他的生命里也有与感情相关的故事。史金总是不避讳我唠叨着一切:
下课的铃声又一次打响了,教师里只剩下两个人——我和她。谁也没有说什么就各自离开了。史金说。这是史金讲故事的常用手段,让人不得不听下去。
2004年又是我感到沉重而伤感的一年,一个女孩叫遥遥。我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过什么,感情?也许还不知道那时我有没有真正的懂得感情是什么。更不知道她对我是否有过感情,总之两个人在高考前的三天以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们彼此在对方的视线里蒸发掉了。其实事情是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某一天我突然发现没有了一个人在我身边喊:“老史”,这时我才意识到遥遥有一整天没有跟我讲话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以为是她在努力的学习呢!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和我的同桌发生了矛盾,所以她就不好回头和我说话,因为回头便会看到我的同桌,我的这个同桌也是个男生。
高考的失败让我的精神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我开始害怕一切事物,我尽力的去躲避任何的人或事,我害怕我的心思会有半点儿不在学习上,因为我实在是输不起了。新学期一开始我便找了一个最后面的角落位置,我想把自己藏起来,对于班级的同学我统统都不必放在眼里,我只要学习,哪怕会损人利己都没有关系,这都是现实把我逼的走投无路了,当然从头至尾我也没有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我决意不必再去认识班级里的同学。事实上这一点我做到了,直到毕业还有一部分同学我都还没有跟她们讲过话,甚至有的我连名字都不是很确定。
每天我就像蹲地牢一样背负着精神的枷锁栖居在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和小子中间,等待着煎熬着,煎熬着等待着。可是遥遥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她是后转过来的,一进班级老师便把她安排到了我的前面,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与众不同,两只大大的眼睛左转右转,一看便是那种机灵鬼型的小女生。
她开始还很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问我问题。毕竟我还算是老油条了。他说我看起来太严肃了,好象有点不好接触,可是时间久了他一点也不怕我。而且她还很愿意和我讲话,她觉得我很和蔼也懂事,渐渐的我们的话增加了很多。她看我比她大三岁就请求我让她叫我“老史”,后来身边的同学都用了这个对我的称呼。
“老史,我的手好冻!你能给我暖和一下吗?”遥遥从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走进来。我不知道该怎样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上,最后我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里。对于一个女孩子的手我还不敢有任何感觉,除了有点凉就是有点凉。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有意识的碰一个女孩的手。“我最喜欢老史了,我最喜欢和老史说话了,我最喜欢听老史给我讲题了,他的声音很好听!”,遥遥经常这样和其他人说。我想这只是一个尚未成熟的女孩的随意的言辞。
我这个人天生的有一骨子倔劲儿,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错了我就绝对不先道歉,别人不想和我说话我也绝不理会他。遥遥没有再好意思回过头来和我说话,我也“没好意思”主动和她说话。后来听说她考了一个省内的三表院校。面对高考我尽力的躲避一切,但有些事情又尽力的找到我。
我问史金喜欢那个遥遥吗?他说他不知道,但是他说他觉得很可惜,因为他们曾经很亲密的经历了很多学习上的难题。他说那感觉不是他对衡媛的爱,我说,你不要把什么都扯到衡媛这里好不好,他笑了。我告诉史金,他的故事都是一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故事了,没有真正的让人觉得刺激点的事,竟然还是个处男,就像衡媛还是个[ch*]女一样的丢人。他辩驳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我问他第一次给了谁?他说——梦。我真的是哭笑不得。
第七
没有人可以阻止细胞的消退,唯一可以留驻的。只是容颜之下一丝暗自的嘲笑
曾经梦到自己在高高的阶梯上失足下坠,失重的感觉和搭车下坡的感觉相似,
喜欢却也害怕布满说不清的黑暗,是梦魇。
朋友说一梦三四年,不错。每个人都是在不断的编织自己的梦可是到头来有谁能够说的明白。是天意弄人还 是命就如此,梦过了,也错过了,有些事你根本就永远都不能理解。因为,你在梦着并将长期的梦着,活着 也许就是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等待着,等待着,彼此宣判。
命运的冷眼还是偶然的翻车,没有任何准备的相遇。
我问史金,他为什么一定要在一棵树上掉死,难道除了衡缘,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女人了吗?何必要守着根本就不能打粮的地呢?他说我根本不懂,我说我有什么不懂的,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我儿子早就能打酱油了。他说这就是所谓的上了贼船了。我说,既然是贼船,那为什么还不早点下船呢?他说现在船已经驶到了海中央,下船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跳水,而不只真正意义上的下船。
他若有所思,他说这就像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因为我读了高中,所以我就一定要读大学,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在往前就是初中,我想我从初中开始就上了贼船了,史金又开始了: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春光朝生而暮尽,来去匆匆十分短暂。柳絮与彩蝶齐飞。落花沾泥,燕子花香,六月的杨花雪一般的洒尽了人间的早晚,这时我成熟过又幼稚过,幼稚过又成熟了。
中考,我面临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大转折,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却是决定性的一步,当这一步我既顺利而又不顺利的走下去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命运决定了。
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妈看到那么多“大学生”都很有出息,她就跟我说:“将来我儿子能给我考个中专我就知足了。”当时我还并不知道中专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化程度!也不知道它能给我妈争多大的光!更不知道它能给我以及我的家人造多大的福,我只是想我妈既然有这样的愿望,那我就要努力的考一个给她,反正应该很有用了。眼看初中就要毕业了我才仪式到中专也不过如此,那只是没有本事的人才去考的,而且它将来意味着学业的终止。而那些比较有“远大理想”的同学则要考高中,然后考大学。此时一把重重的锤子才真正的落到了我的头上,这绝对是“落”而不是“砸”,因为它似乎是无中生有的,不是别人有意识而为之,我应该怎样选择呢?选择中专就意味着妈的愿望只是一个空想,它的结局就是我拿着中专的文凭回家种地,选择考高中那就意味着我的脚下将要有走不完的夜路。
面对着中考我的同学的数量与日俱减,两百多人的年级组最终只有五十七人成为了我一直记在心中的初中同学,这其中还有很多是这段时期才认识的,因为共同的路线我们站到了“同一起点”上。
其实以我个人的看法我当时是可读可不读,可考可不考的,但是我觉得父母太辛苦了,我不是指他们所遭过的别人所没有遭过的罪,我是说他们的心太辛苦,我看得出爸妈望子成龙的心有多么的急切多么焦急,妈说:“我不图你将来能给我多大的回报,我只想要一个名,你只要给我一个名就够了。”我知道爸妈是想让我考大学,给他们一个大学生的儿子,大学生的名。的确是这样的,正如那首歌里唱的:“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这就是他们的心声。
别人上学我也上学,别人复习我也复习。因为我的基础不好,初一初二的时候学的太差劲了,所以自己真的很累,这里有精神上的也有身体上。看见同学一个一个地收拾好书包回家我的心也有过很多次起伏,可是我的书包却从来没有动过。我从没有和家里说过我想退学,原因只有两个:退学了会被爸妈看作是一个没有出息没有抱负的儿子,退学了就没有实现妈让我给他一个名的愿望。可是面对着现实和未来的压力我真想放手回家。现在想想如果当年我真的放手回家了也许我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因为在农村,我也可以称的上是“大少爷”了,而且我又是长子,那我就一定是要早结婚的。
我没有“被迫”退学,而且“被迫”选择了考高中,我爸妈不想我娶媳妇,我想“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要给我妈一个名。我不断的在重压下努力。
每每放假回家爸妈都回用那双怜悯的眼睛望着我,不肯移去。他们知道辛苦儿子了,可是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打掉门牙和血吞了。爸说:“不要紧的大儿子,别人读重点我们也读重点,你也不用着急,你就尽力能考到什么程度就考到什么程度。”我知道爸的话的意思:他怕把儿子累坏了,即使考不上重点,他也宁可出钱也会让我读重点,因为当时的情况是我考普通高中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是否能考上重点的问题。听了爸的话我是又高兴有觉得内疚,我总是觉得他们越是不给我压力我的压力就越大,这种情况一样的也出现在了高考的路上。
终于普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这是确信无疑的,与预料之中的事没有任何偏差。我和爸妈说我就读普高了,只要我努力那里都是一样的,这时爸拿出了他一家之长的果断,他说:“别人能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读呢?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就自费读重点。”其实他们是怕我到普通高中会学坏,尽管他们很相信自己的儿子。他们觉得读普高的成功率太低了。后来重点高中的学习证明他们的儿子确实是不太适合读书。
在四十多个报考高中的人数中有六人读了重点,其中有一人比其他五个多花了六千元钱,那就是我。从此我上了一条“贼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越来越觉得有的时候无法理解史金,为什么他的心理总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听他的故事很让人觉得压抑,他从来就没有快乐的语气,满脸的老气横秋,我说你那么老,怪不得你没有女人,他说他要的不是女人,而是女朋友,一个可以长厢死守的女人。我说那不还是女人吗?他说女人很多,但是愿意跟你长厢死守的就只有一个。我说你的初中和你高中都很平常,也许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故事,只是我已经把它忘了,你干吗要记得那么清楚呢?他说,为了我的故事是完整的,所以我有必要在讲述的过程中,有所插叙和倒叙。
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听,这显得很罗嗦,可是我讲这些也有利于你对你的过去有个回忆。我说,这关我什么事。他说怎么不关你的事,我昨天就梦到你了。我下次给你讲吧。这让我觉得很扫兴。
第八
好,女子便是好,错也。汉字才真的奇妙!哄,既是欺骗又是安慰,于是时间的距离使情节变得轻飘和那么易于承受,街上的人成了影子,背后却多了一把无形的刀,把头低下了,把表情一一删除,只有留下满脸的抽象,生烦死畏,真的就能一切皆空吗?有的人尝试了一生,却也只落得个红尘多艰,一江春水总是东流,够了,何必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呢!此一时彼一时。有一个问题问了很久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最终也只能用“生活”加以概括。这是合理的。贾宝玉是合理的,林黛玉也是合理的。
史金说,女人这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恶,他说每个女人都是一个可恶的、小农意识浓厚的村姑。喜欢做一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事。有的时候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吃,但是,却一定要拥有。
我问史金,你不是农村的吗?他说他是农村里的城市人。他说他将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城市人,永远改变他被人看不起的出身。他说也许有一天他真正的成为了钢筋混凝土的俘虏时,他就永远不再是农民了。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农民变成城市人,哪怕是平民。城市平民也有瞻瞻自喜的机会。他说他有的时候深恶女人。我想因为爱而产生深恶是有的。
史金说,他就曾经深深的厌恶过衡媛。我说,那你也许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他否认。他说正式因为爱,才痛心得不到,得不到,才会有恨。他自言自语,衡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他也许根本就不认识她。她有的时候是那样的胆小,跟在你的屁股后,就像一个小鸭子。可是,她也有嚣张的时候,有的时候让觉得她就是在利用你。她的一个男同学来了,还声称要考研,但考就考吗?奇怪的是他竟然说要在这里租房子,复习。这真的一个莫名奇怪的想法,来找一个过去的女同学,一面说考研,一面每天钻进网吧,游戏。再或者就是跟女同学绞在一起。这是考研吗?史金每次说到这些都很气愤。他说,他妈的,老子搞死他,一个小王八。我说是你做了王八了吧,怎么是他呢?史金有点跟我急。他说,你再这样说我,你就在骂自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劝慰史金,毕竟衡媛也不是你的什么人?她有权利做她的事。史金说,自从那小子来了以后,衡媛就很少找他了,而是每天陪着老同学,如同一对恩爱的夫妻。所以,他觉得女人是可恨的。
我回过头来想想,也许我也曾经恨过女人,而且不是一个,我好像恨过好几个女人。但是我想那不是真正的爱情,那是骗局,所以骗局是不需要拿来长时间伤感的。在我的字典里,爱情很简单,因为经历的多了,总还是有一些经典的总结。
在男人需要女人的时候出现女人,在女人需要男人的时候出现男人,两者的并集就是爱情。爱情是一个不完整的骗局,因为它骗的不够彻底。来的人来了,去的人去了,留在记忆深处的只有每一次拥抱后的心有余悸,每次相拥入怀的感觉过后总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起男人的责任,幸好每一次都没有责任需要去承担。但是又总是觉得自己负债累累,却不知道要把亏欠还给谁。走在长满繁星的夜里,月亮是否也像我一样常感孤独。这就是我史金的朋友。我不能拿这些话来跟史金说,因为我还要听他的故事。
第九
每次有了一个灾难深重的希望,内心里总有一种彻骨的疼痛
这疼痛与生俱来,棱角分明,注定了失望
盼的太深,才使我们遭此下场
当那座地牢终于被挖好后才发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不见了
而自己正站在坐井观天
有一种东西叫作契约,制约道德的契约、舆论的契约,无论你怎样的情非得已,总是摆脱不了心灵的指责。在这个男人足见多于女人的社会里,女人不知不觉的成了男人的契约,你必须竭尽所能的去维护和遵守着个契约,因为她随时都可能宣判你终身被孤立。另一个不可想象的既折磨灵魂又伤害肉体的地狱,那时你将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饥饿”是最难以置信的,为了逃避那个悲惨的结局,许多男人变得更加聪明了,他们在契约面前发誓,如果有一天……然后在上帝的掩护下再重新为自己立了一个新“契约”,这时在接受指责的同时又使自己得到了安慰,新的契约让人满意,她不管你是否遵守过别的契约,只要你知道契约需要金钱的装点,它华丽的外表才能大放光彩。男人永远都是铸造枷锁,然后把自己紧紧的拷上的奴隶,可是却乐此不疲,而女人就是那把被男人铸造的枷锁。
这些话我不想告诉史金,也许他这个人一辈子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些。这是我的真理,不需要他来理解。男人是不可靠的,但是女人也是可恶的,所以不要相信一个女人的心,这才是真的。
梦在黑暗里挣脱着醒来,灵魂又重新走进白昼的寂寞,从此不再投胎。一颗半脱落的牙齿,悬吊在一眼哭干的井——口。牙逢里挤出血渍斑斑的清晨,空虚折断柳枝微风摇曳情怀,为什么要有年轻呢?年轻才会有牙痛,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痛到深处。昨天夜里蚊子医生为我打了一针,后把我叫醒了。她说我一连昏迷了几个小时不醒人事,嘴里还不停的说梦话:恶狠狠的举着手,做拍打状。史金在梦里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说过,他就是这样,有的时候竟然能跑到我的梦里来,我感到很奇怪,他说他的梦与我有关,我说我是在做梦吧,他说,没错这就是你的梦,但也是事实。他说,你还记得吗?我在大一那年认识了一个姑娘:
大学一年级下学期我与凌子在书店偶然相遇,在那么多人中我不知道她为何选择的是我,在我把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之后我明白了,这不是她的选择而是我命中的在劫难逃,是我命中等待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这种等待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它的结局。我选择了它的开始也就必须得接受它的结局。
很快在凌子的疯狂进攻下我喜欢上了她。她确实是很漂亮,漂亮的让人一看根本就不敢去喜欢,不敢去喜欢又不得不喜欢,我也不例外。但事实上我们不是一条路上行走的人。那年凌子已经参加工作了,而我只才读大一,换了是谁这种结局都会是分离,我根本就不相信存在没有面包的爱情,女人不需要否定她的感情是否专一,不需要否定她对物质的追求,因为这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我是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我还没有充足的物质来源来维系我的爱情。所以我相信当此之时我的爱情是真的,可是当此之后我不知道我将怎么样的来看护它。我等待它来的同时我还得等待它走。我和凌子交往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选择了彼此离开,这也正是我爸妈跟我提过的命令,他们不同意我和凌子交往,所以分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谁先提出的问题。
第一次真正的碰女人的时候我读大一。到了大学以后才知道班级里的少数男生里面大部分在之前都有过性经历,我发现我落伍了。这确实是一个事实。虽然早几年对女人已经有了朦胧的欲望,但是那也仅仅是欲望。不要说我没有机会,即使我有机会我也不会越过雷池一步的,因为我的职责是大学。这种事是不怕晚的,最早也要等到我金榜题名之后,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要金榜题名,只有蟾宫折桂了才最好“洞房花烛”。
凌子,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有人说每个男人都不会忘记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许这话是有道理的,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会偶尔的想起她。她是那么的妩媚,妖艳,丰满,而且又多情。
凌子让我知道了怎么样才算是一这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是怎样做出来的。当我第一次把她抱入怀里的时候所有曾经对女人有过的幻想都变成了现实。
在我真正的下定决心要把凌子抱到床上的时候我想了很多。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大学生应该可以恋爱了,也可以做与恋爱有关的事情了。即使这不是恋爱,那么也应该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这样做应该是上不得罪天,下不得罪地,中间也能对得起父母,我不能再死死的把自己束缚在传统说教的绳索下。第二想到的就是比较,比起那些早早的就有了女朋友的同学来说,“性”“做爱”又有什么稀罕的呢?更有甚者即使没有女朋友也会每个月勒紧裤腰带去“红灯区”找几回“女朋友”,我和他们比不是小巫见大巫吗?所以放开手干我的是我的不错之举。再者爸是在我这么大结婚的,弟弟也就快要结婚了,怎么说我也不能落到弟弟后面啊,这事情还是要有个顺序吗?要有个先来后到。毕竟我才是大哥。当我把这一切从我的脑中像放电影一样重复播放后,我接受了凌子端午节那天来和我一起过节的提议。
和凌子的相识是在书店,一个很大的书店。偶然在那里认识,奇怪地留下对方的手机号码,顺理成章地恋爱。她与我同岁,家就是本地的。五一放长假没事就到书店闲逛,在书店老板娘,她,我三者之间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就是这个话题我有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她总是打电话给我,就是夜里回家的路上也会拨通我的电话,对于这样一个偶然相遇的女子我有过恐惧,以我的经历我还没有太大的胆量和她接触,因为我并不了解她。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电话,一条又一条的信息,我开始逐步的了解她,至少我确定她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危险。最多就是两个人玩够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于是她接二连三的到学校来找我,我们一起谈我的学习,谈她的工作。后来她去了附近的另一个城市,但是我们的联系却增加了很多。恰逢端午节,凌子说他要来和我一起过端午节,她说这里是她的家乡,她要尽地主之仪来招待我这个北方人。这是我在南方过的第一个端午节。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节日的欢娱并没有改变校园的宁静。我看到凌子脸上那晶莹的笑容,我知道她很高兴。我们一起去吃饭,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晚餐,然后我带着她,再喊上几个同学一起去k歌,凌子的歌声很动听,我陶醉于那美丽的天籁。我们漫步在雨后这透着泥土气息的夜晚,挽着她的手,我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的幸福。凌晨校园的夜晚归于寂寂,我们搜寻着没有打烊的旅馆,我知道今晚凌子将要属于我。凌子躺在我的怀里叫着我的名字,人生中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女人原来是这样的让人感觉心疼,每一个男人都要尽其所能去疼爱自己的女人。一阵手足无措过后我知道了做爱是这样的使人舒服,从那时起我好象开始迷恋上了这个女人。
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所以,史金所说的都是不存在的。他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当我和那个女人要上床的时候,是你出现了,没错,当我回忆的时候,我才发现,和凌子做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我的朋友,是你上了我的女人,他的声音有些恐怖。我必须要把自己叫醒。
第十
自问前世翠柏青松,本无忧愁本无情,风雷雨电自然物,管它来去太匆匆,观川望岳视流水,闲来无事情根生,桃花不明流水意,水深千尺难沉一片情,上问苍天青史留名,下询地鬼恨海茫茫,自古多情尽是萍水相逢,而今迈步万水千山,欲把凡心石沉大海,却总有千千愁结,身在佛门心在红尘,何必剃度欲做菩提身,冰冻三尺情万丈,花开花落无止休,飘零胜似凋谢,离别不敢动情,天外云卷云舒,红尘藕断丝连,十年寒窗苦作人,相思一夜愿成鬼,生即不能如我所愿,亡亦不可断我痴魂,悲哉!悲哉!本来心外无物,偏又节外生枝,何苦?何苦?
史金说,他是一个习惯了自寻烦恼的人。他说本来自己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却为自己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来。我有点不理解,我说,你怎么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呢?你不是一直在和我说话吗?我能清晰的听见你的声音,有些怨愤,又带有浓浓的忧伤。我知道你是被爱情吓怕了,你是害怕自己的失败吧?所以,你很希望自己是不存在的。
史金笑了。他说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不理解他的人。他说,明明你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我没有心思想知道谁是谁的问题。
听史金的故事久了,我也总觉得自己就是他了。我有些茫然,为这我几乎要倒在我干戈的路上。夜是那么的黑。我不断的反复的追索曾经走过的道路。那时,我驾着北风前来问候那湘水的温柔,萧萧的木叶踩踏秋的脚印打穿我游子孤独的心,可是我怎能为此伤情?因为我迎着你——美丽的姑娘。我彷徨着高岗的夜,感受风的呢喃。伤疤长在寂寞的草坪,絮语那美丽过的爱情,为何我还要长久地留恋你?
史金曾经想放弃衡媛,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她,她是那样的小孩,根本无法懂得一个成熟的心,她总是用儿童般的语言与史金交谈,他们谈论的话题总与吃有关。史金怀疑她是一个石女,可是看见她那微隆的ru*房和那翘的有点含蓄的屁股,史金觉得衡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她还不懂得使用。史金知道,她缺少的只是经验,以及经验给她带来的双收,至少对她还没有成熟的ru*房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我问史金,他是否曾经给过衡媛一些性的暗示。他说他太虚伪。其实,我想衡媛的束缚不在于是否能不能明白什么是性,而在于她的内心,也许她也曾喜欢过甚至说爱过史金。但是,她怕,她怕贞洁的不存在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这个社会已经不太需要没有性经验的女人了。也许,像史金一样固执的男人是存在的,但是,那只是一个心态问题,有些男人就是不喜欢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姑娘,看见赤膊都要红脸的女孩子,怎么才能成为女人呢?只有女人才能撑起半边天来。有一句话说,当一个女人学会了怎么样对付男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真正的女人了。显然,衡媛还不是,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在心理上。她可以说是一个,半个女人中的楞头青。说这些,好象我有点在为史金鸣不平。其实,我确实觉得史金是不值得的,一个相首四年都不曾碰过的女人,这不需要他去爱。爱她,一一定要占有她。就像我之于艺术品的爱。
听说,最近的史金,就像是阳痿了的狗一样,每天钻进了图书馆,去寻找一些能够治病救人的医术。我知道,其实,史金已经是开始在沉思了,他不是在思考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而是在想怎样换一件新衣服,穿了好久却仍不知道是否合身的衣服,还有穿下去的必要吗。史金,在阅读,散文、小说、诗歌、杂文等等。史金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心灵的寄托点,但是,可想而知,他失败了,他的失败就在于他不甘于失败。所以,我又看到史金与衡媛的身影双双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但谁也不认识他们。只有史金自己知道路是向何处拐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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