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坡后空幽的谷底,低鸣的溪涧旁
伫立一个旮旯孩小小的身影
裸露的下半身,长长的两股污涕
嫩小的脸蛋累月的积污与泥彩
间或骨碌着两颗黑黑的大眼珠
幽谷上空的瀑鸣
一半是山歌,一半是猿啼
他的母亲背着更小的孩子在更低的谷底插秧
不时挺腰捶背往那边看看 她的爱,
甚至超过了澳大利亚原野上袋鼠母亲的溺爱
一阵野风差点把小男孩吹倒
但母亲并没有看见
(后记:山谷在世纪前脱离“母体”的规育后,在野生环境中自己生长,成为了今天的“山”歌。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小男孩的生长就充满了野在的向导:一方面,母亲的爱使其在野生的山谷里溺受着母亲的乳香和庇护;一方面,母亲的爱是有山歌的局限性的,它有长度的局限,长度外还存在着另一个空间;另一方面则是母亲的爱本来就是“山歌”的一部分,山歌之“山”决定了母亲的爱里也会渗透着野生的成分,即为“小孩裸露的下半身,累月的积污和泥彩....母亲背着更小的孩子在更低的谷底插秧不时(交织与矛盾,另一个空间的灵现)....”的一个侧面。等等,在这样一种复杂交织的环境和牵连中,小男孩的生长充满了野性的因素和灵动。“一阵野风”的出现更是把小男孩自生自灭的空间本相灵然一现,一览无余。普天之下,无不天生,人的灵动要依傍土壤而存在。如今,当你看见身边那些卖猪肉的、开拖拉机的、捡垃圾的、背牛粪的、当妓女的,以及灌木丛一样的酸恶的工地,是否会想起这首不会见光的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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