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蛾是个很有一点点姿色的女人,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只能委屈嫁到这里,刚嫁过来时每天就是呆在家从不出去,秋蛾的老公建国是个极其老实的人,平时很少说话,以至快三十岁也没找到老婆,现在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长的还可以,他也没什么挑剔的,女人嘛会生孩子就好了,他那个人思想比较保守,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再加上家里也没什么钱连酒席也没摆,办了个结婚证就算结婚了。
见秋蛾整天不出门,建国未免有点担心“没事的时候,你也去外面走走,去认识认识邻居啊”。“我又不认识人,出去干什么?你又不带我出去。”“怎么不会走吗?” 也许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每次他们说话都是这样,一点都不象夫妻。
建国的哥哥建设,和他弟弟完全不一样,他天生油嘴滑舌,成天无所事事,可是因为他嘴甜,所以他人缘特别好,特别是附近的那些女人们最喜欢和他嘻嘻哈哈,可是也奇怪,自从他老婆死了以后他也一直没再娶,独自带着10岁儿子小军。
冬去春来,转眼就过了一年了,秋蛾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这让初为人父的建国是高兴的不得了,向亲戚借了几百块钱来给孩子摆酒席,在那里,没什么比生小孩还大的事,家里再穷都要摆酒请客,于是来了好多好多的亲朋好友,大家都来热闹热闹,其实都是想乘机来吃点好的,建国的哥哥建设当然也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早早就带上小军来了,“恭喜恭喜,老弟,你当爸爸了。”“呵呵。” 本来就不善言语的建国加上被喜悦冲昏了头此时更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傻傻的笑着。
“爸爸快来看,妹妹好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军已经跑到婶婶的房间使劲叫着,建设连忙走进去,“哎呀你怎么在婶婶房间乱跑乱叫呢?真该打。”说着巴掌就扬起来了,“不要打孩子,他还小不懂,没什么的。”秋蛾对着小军微微的笑着,也许是多年没有母爱的温暖了,婶婶的一句很随便的话却深深温暖了小军的心。
“爸爸,婶婶真是个好女人,我很喜欢她。”回家的路上小军拉着爸爸的手说,“那以后有时间你多去叔叔家玩,帮婶婶带带妹妹。”“好啊。”晚上小军做了个梦,梦到婶婶成了他的妈妈。
小军跑婶婶家多了,秋蛾多了个可以说话的人,小军又是个孩子说话很天真,时常逗的秋蛾哈哈大笑,不象她老公每次说话都是不欢而散。一年了秋蛾好象都忘记要怎么笑了,现在有小军陪她,秋蛾开始变的开朗了,没事了秋蛾也会和小军一起到这家走走那家看看。慢慢的秋蛾和周围的人都熟了起来,当然 熟的也有小军的爸爸建设,本来秋蛾就嫌自己老公不解风情,而建设刚好弥补了她的遗憾,建设和小军一样给秋蛾带来了欢笑,日子久了秋蛾渐渐对建设产生了好感,可是她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他是他老公的哥哥。
秋蛾的孩子一岁了,按照当地的习俗,又得摆周岁酒,考虑到很多原因 建国又想做罢,可是秋蛾不依,“最少也要请几个亲人来吃个饭吧” 秋蛾极不情愿的说着,转身不看建国。“在说什么呢?两口子,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哥哥建设进来了,看到建设到来, 秋蛾象看到救兵一样,很委屈的给建设说了刚才的事,“老弟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请我们几个亲人吃个饭又要不了什么钱,好歹也是孩子满周岁,要请要请。呵呵”看着好象生气了的秋蛾,又加上哥哥这么说,建国走到秋蛾面前“好吧,就依你的,可以不?”“这还差不多。”说完冲建设淡淡一笑,这一笑,倒笑得建设有点不好意思了。
晚上亲人们都来了,建设和小军也来了,难得在一起吃个饭,气氛肯定是很闹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不知是谁忽然讲到建设了“建设啊,这么久了,你也该给小军找个妈妈,也好有个人照顾你们。” 这样一说倒让平时油嘴滑舌的建设不知道说什么了“问小军吧,小军要我就给他找一个。”说着伸手摸了摸小军的头“爸爸,真的吗?是不是我喜欢你就找给我做妈妈?”小军歪着脑袋问。“恩”建设答着,一杯白酒一饮而下。“我喜欢婶婶,我想要她做我妈妈……”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就到了小军的脸上,顿时五个鲜红的指印就出来,“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一点没分寸,婶婶是你堂妹的妈妈这你不知道吗?”所有人都傻了,“你干嘛,孩子那么小你那么用力大,你看……”“孩子懂什么啊,他还不是乱说的,你啊真是……”大家纷纷责备建设,同时安慰起哇哇大哭的小军。
倒是建国没说什么,坐在一旁发起了呆,秋蛾心疼的抱起小军“可怜的孩子,还痛吗 ?”不知是被吓坏了还是被打坏了,小军怎么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大家都回吧,下次再一起吃好了。”秋蛾没办法只好打发大伙散了,建设却不肯走,一个劲的喝着他的劣质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没几杯建设就醉了,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大伙都散了,秋蛾一个人收拾了起来,建国还在那发呆,小军哭累了也睡着了,不知道怎么了,小军的那句话却不停的在秋蛾的脑海里闪现,看着呆呆的老公,秋蛾忍不住开口了“你把你哥哥送回去,小军就让他睡我们这好了。”建国头抬了一下,“我不去,你送吧!”“我去就去。”按理说一个女人是不应该会答应的,可是秋蛾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竟然说出了这句话。
乡村的夜是黑暗的,黑的有点让人害怕,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狗叫,秋蛾一个人扶着醉了的建设慢慢往前挪着,好不容易到了,把建设扶到床上躺下,秋蛾累得一身大汗,给他盖好被子,秋蛾坐在床边打量着他的家,本以为单身男人的家一定是凌乱不堪的,没想到建设一个大男人还把家里弄的挺干净的,心里不免对他更有点好感,不知怎么了,秋蛾脸开始发烫了,她急忙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建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要走,不要……”秋蛾为难了,虽然对这个男人她是打心里喜欢,可是他毕竟是她老公的大哥,她怎么能,“你不要这样……”秋蛾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建设死死的拉着她,拉着她的手有点痛了,“放开啦,你捏的我的手痛了。”秋蛾大声叫着,这一叫倒把建设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可是你已经嫁给我弟弟,我……”也许是酒还没醒,话还没说完,建设竟开始抽泣,此时的秋蛾开始手足失措她明白再说下去,也许她会控制不了自己,“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就往门外跑去,建设连忙起身,一把抱住秋蛾“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女人就怕被男人抱着说爱她,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想起自己的老公平时是那么的不解风情,终于秋蛾屈服了,屈服在自己老公的哥哥床上。
“她怎么还没回来?”其实在秋蛾带着哥哥刚出门,建国就后悔了,可是话也说了他又丢不起那个脸收回,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秋蛾还没回来,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和小军,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手电筒也没拿就往外跑,一路上,建国的心砰砰直跳,他但愿自己想错了,摸到哥哥家外,哥哥家灯还亮着,透着灯光,建国好象看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是那么清楚,走近一看,他傻眼了,他想的都成了事实,自己的老婆正躺在自己的哥哥身边,“啊!”建国受不了他又不敢进去,大声吼着跑了,听到声音的建设和秋蛾也吓坏了,“这么晚,会是谁呢?”建设这样问着朝外看了看,“会不会是建国?”也许是做了对不起的建国的事,秋蛾担心的说。“不会的,这么晚他怎么可能出来?别自己吓自己了。”建设安慰着。“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说完秋蛾起身穿上了衣服。
到家推门进去,建国还坐在凳子上,默默的抽着烟,“也许真的是他”秋蛾担心的想着,可是她还是故做镇定“你不是从不抽烟的,干嘛啊?这么晚还不睡?”建国还是不做声,狠狠的抽了一口,也许这口来的太猛了呛的他直咳嗽,“怎么啦?”秋蛾走过去帮他拍着胸口,“别碰我”忽然建国恶狠狠的推来她的手。秋蛾自知理亏,也不敢怎么说,“怎么了啊? ”秋蛾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清了。建国抽完烟走了出去,丢下秋蛾一人呆呆的站在那。
第二天一大早,秋蛾就起来了,她到处找建国,可是没人见到他,他跑到建设家,建设也没看到,秋蛾慌了她心里已经肯定昨晚的人就是建国,她急了,急的直哭“怎么办呢?她一定是知道我们的事了。”“不会吧?我先出去找找再说,你别急啊。”建设心疼的说。
整整一天,也没找到建国,建设也累的不行了,正想到建国家去看看,忽然听到有人叫“山上有人死了,山上有人喝农药死了……”顺着叫喊声,建设使劲往山上跑,等他到时,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在议论纷纷,他挤到前面一看,死者真是他的弟弟建国,旁边洒着一瓶农药,手上还捏着一封遗书。
秋蛾:
昨晚我去找你了,好好生活下去,好好带大我们的女儿,我先走了!
看着短短几句话,建设流下了后悔的泪“该死的是我,你打我,骂我杀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看着弟弟冰冷的尸体,建设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可是已经毫无意义。
建国的后事刚刚办完,秋蛾来找建设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弟弟都被我们害死了,我们不能这样了。”建设看着秋蛾说。“你怎么了啊?人家这么久没来找你,想你了”说着秋蛾蹭到了建设的怀里。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了,再这样对得起建国吗? ”说着顺手推开了秋蛾,也许是觉得没面子,秋蛾很生气的说“好象当初是你跟我说喜欢我的,现在你说的什么话啊?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你——”建设想说什么可是秋蛾已经跑了。
弟弟的死一直让建设很内疚,现在秋蛾又逼着他,他没办法为了躲避秋蛾,他决定南下打工,收拾好一切他带着小军来到秋蛾面前“以后,小军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吗?”“你要去哪里?”当着孩子的面秋蛾不敢说,秋蛾把建设拉到了一边问道,“我要出远门,有可能要几年,你可以帮忙照顾小军吗?你看小军也挺喜欢你的。”“你的意思你要离开我是吗?”“不是,我……”建设想找个借口,被秋蛾挡回了“好,你不要后悔!小军我会好好对他的,你放心。”
屋外的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一晃建设已经离开家五,六年了,小军在秋蛾的细心照顾下也长成一个帅气的小男人,这天小军回到家,婶婶正在厨房忙的不亦乐呼“婶婶,今天什么日子啊?你做那么多菜干嘛?”“傻孩子,今天你满16了啊,你忘了吗?你看都长这么高了。”秋蛾摸了摸小军的头怪怪的笑了一下,继续去忙了“你去准备碗筷很快可以吃了。”“哦,妹妹呢?”“哦,她读书还没回呢,没关系不等她了我们吃吧。”秋蛾说着就开始端菜了,好多都是小军喜欢的,“小军,过来帮忙端一下。”“恩。”
吃饭了,小军的妹妹还没回来,只有小军和婶婶两个,也许是三个人一起吃习惯了,少了妹妹,小军总觉得怪怪的,“婶婶,我们等妹妹一起吃吧?”“没事的,不用等她了,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呢?今天你生日,我们先吃饭,等下婶婶要送你一份礼,呵呵”秋蛾又怪怪的笑着。婶婶的这种笑让小军很不舒服,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乖乖的吃着饭。
晚上了,妹妹还没回来,小军有点担心妹妹,“婶婶,我去找找妹妹吧,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小军冲着里屋喊着。“不用了,她今天不会回来了,她去同学家了。”“你怎么知道?”小军有点吃惊婶婶的回答“她回来和你说了?”“哦……那个……她昨天和说今天要去同学家我忘了呵呵”秋蛾走了出来支吾着说。“哦,这样啊。”虽然有点不信,可婶婶这么说了,小军也没再问什么了。“那我睡了,婶婶也早点睡吧。”“恩,好。”秋蛾笑笑的说。
砰砰,有人敲门,“妹妹是你回来了吗?”小军问着,“孩子我是婶婶,有点事和你说,你开下门吧。”门外传来秋蛾的声音。“哦,等一下。”小军起身穿好衣服,把门打开,只见秋蛾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站在那,“小军,婶婶这件衣服漂亮吗?”小军从来没见过婶婶穿这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漂亮。”小军没有说谎,虽然秋蛾快四十的人了,可是身材不减当年,还是标准的衣架子,“小军,今天你16岁真正长大成人了,婶婶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的。”话说着秋蛾已经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也许小军意识到了什么“什么礼物啊?婶婶。”小军退到了一边。“就是我呀,今天婶婶要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快过年了,建设回家了,当他踏进门那一刻,小军抱着建设伤心的哭了,他把一切告诉了建设,建设怎么也没想到,秋蛾会对小军做这样的事,他想不通,他找到秋蛾质问她,秋蛾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恨你,我要报复,我要让你痛,这样我才解恨,我说过--要你后悔!”甩下一句话,秋蛾头也不回的走了,建设象根木头一样定在那久久未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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