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高中二年级时插班到我们班里的,天意让我们成为了同桌,依然记得那年夏天她穿着红色的紧身长裤和黑色的小体恤骑着一辆摩托车冲进学校的样子。当时她是那样的朝气蓬勃,那样的性感迷人……
而我当时依然深深地痴迷于另一个女生xxb,我虽然长的不帅,但是我始终坚信执着的爱意可以打动她,而她呢,作为我的同桌每天以一个男孩子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纵然她的身材十分迷人,可是我们俩始终以哥们儿相称,从来没有向彼此吐露过什么爱意。
那时候我住在高一的宿舍里,过着高二的生活,承受着高三的压力,痴恋着那个xxb,但是高一的小屁孩儿们回到宿舍就是讨论我有一个多么迷人的同桌。对此我总是嗤之以鼻,俗,俗不可耐,我们俩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这是我一直以来对高一的小破孩儿说的,其实我也喜欢我的同桌,不过为了那个誓言——我曾经下定决心要追到xxb那个女生。
如果我告诉你我整整追了xxb三年半大多数人都会报之一笑,这年头还有这么痴情的人?是的,的确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我升高三的时候,xxb高考失利名落孙山,我执着地认为这是上帝给我的机会,如果她先踏入象牙塔里的话我便无戏可言。可是上帝同样给我开了个玩笑,她居然远离我们学校到了郑州复读。我像是被捉弄了的小孩子一样一度情绪低迷。这时候同桌的她每天陪我聊天、谈心甚至开导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傻傻地爱着xxb,对于她的劝说回复曰——我是泰山障目,不见片叶,我天真地认为xxb是泰山。
高三艰苦的岁月里,我始终用xxb当时给我说的那句话来激励我——你成绩好了再说这事儿吧,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她并没有说我学习好了就会跟我在一起,但这最起码是我的一丝曙光吧。
百日冲刺里,同学们纷纷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誓言,而我疯狂地在黑板上写道——for your dream-xxb,同学们问我xxb是什么,我回答说是一个美丽的大学,而只有我的同桌知道它的真是含义,是一个女生名字的首字母组合。当我信手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母的时候,同桌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我笑着对她说,“同桌你的梦想是什么?”她淡淡一笑道——一个男生,永远不懂珍惜眼前的男生。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那个男生真是个蛋白质~”
写下那句誓言之后我开始拼命地学习,一改往日无聊的姿态甚至每天晚上挑灯夜读到凌晨两点,我坚信我能和xxb同时跨进同一所高校。每天早上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我自言自语地说为了xxb,奋斗一把吧!然后立刻精神抖擞地起来,而那时候才四点半。
2007年那个金色的六月,我们参加了高考,我好像有种预感自己的梦想即将成真,而恰恰是那次,她回来跟我们一起参加高考,我问她那个尘封了多年的问题,她莞尔一笑道,“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那年的高考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打击,而我考试完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直接给父母打了电话,“爸妈,我敢保证今年至少考个二本~”第二个电话就是给她打的,可是却始终没有接通。
七月,成绩下来了,我果然考了个二本的成绩,兴奋地给她打电话问她报考哪里的时候听到依然是一阵阵盲音。
郑州,那个她去过的城市,对,我要去追寻她的足迹,于是我报考的全部是郑州的大学。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郑州航空工业,在这里我依然傻傻地爱着xxb,可是却始终联系不上她。来到这篇荒地上,我发现居然是踽踽独行,整个学校里就我一个lz三中毕业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好像是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我连同桌也联系不上了。
痴痴地又等了半年,大一寒假,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边,她结婚了,我的同桌结婚了。我发疯似的不择手段找到了她的手机号,打通电话以后我甚至没有做一下自我介绍就是劈头盖脸地骂开了。她听出来是我以后也开始以一种近乎悲凉的语调呵斥我,“你为什么换了手机号也没有联系我?”
我懵了,我换手机号没有联系她?她换手机号才没有联系我呢!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俩同时换了手机号?我冷笑了,我像个小丑似的被这个世界玩耍、戏弄。那时候我才愕然发现原来追求xxb只是一个信念而已,我真正喜欢的是我的同桌。
2008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给他人的妻子打电话,宿舍的人都说我变态。殊不知多少次我悔恨自己当时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她,原来那个永远不懂得珍惜眼前的蛋白质是我,原来她坐在我腿上告诉我说喜欢坐我的腿是在暗示我喜欢我的胸膛,原来那个曾经为我系鞋带的女孩喜欢我,原来我也喜欢那个跟我嬉戏追逐的野蛮同桌……
深夜,走在这个荒凉的校园里,我悔恨地一拳砸在路边的书上,振下几片树叶落在头上,再不会有人教我怎么系鞋带了,再也不会有人跟我背靠背唱那首流氓歌了,再也不会有人张牙舞爪地跟我“拼命”了。
没有她我不再系鞋带,没有她我不再那样顽皮玩世不恭,我学会了养花,兰草花,细长的叶子,淡紫色的花,我信誓旦旦地将她当成我的同桌来呵护,每天早上抱到阳台上让它接受阳光的沐浴,雨露的滋润,每天晚上把它抱到床头架上悻悻地面对着它倾诉心声。
2008年的九月份,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同桌祝福我吧,我当妈妈了,儿子像你,嘻嘻~
我无语了,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她当妈妈了?儿子像我?我呵呵一笑,不知如何回复,于是索性不再回复。
深夜里醉酒的我发着酒疯摇摇晃晃地在无人的校园里游荡,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嘴里念叨着那首曾经与她合唱的歌——白桦林。
那一天我开始喜欢上了文字,以此来发泄自己强烈的倾诉欲望,听了吴克群的那首为你写诗,我打定主意要为她写书,于是我为她写了一本长篇小说——《我的野蛮同桌》,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祭奠那份死去的爱情,尘封那一段充满悔恨的岁月……
明天,明天的明天,当我以一种或高傲或卑微的姿态行走于茫茫人海中,为生计所奔波的时候,也许我依然会唱起那首歌——有个姑娘,走在街上,身后跟着……虽然那时候已经物是人非,没有她与我背靠背地合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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