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的人或者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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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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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箭射中后如黄土高原的黄沙一样倒下的

阳光的赤足复活了

从河床的边沿延伸

显然，它奔跑得愤怒，愤怒得

我看不清它的嘴的咒符

火一样的矢簇燃烧了，燃烧着

它的目光空洞得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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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的，还有

很快，你将看到男人、女人最潮湿的地方

在死亡、在空间，如沙子一样光亮

还有，最后的一声尖叫，那声尖叫

是仅供交流的天空下的语言，如黄沙一样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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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黄河源的牛骷髅中

张开嘴唇

饥渴使她变得有些疯癫

她躺在发烫的黄沙上

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李白的诗句

那时，她的孩子们正在朗读：

——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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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掀开门

一群人撕咬着一幅牛、羊、马奔跑的河套平原

水鸟站在白骨之上迷失了村庄

我很少注意到我的手足无措

呼吸如蛇一样蜿延在渐弱中游离

我正在力拨穿进我诗句中的一根毒箭

我昼夜不分，以便我的语言长得像水、像树、像草

以及像甲骨文中的牛马

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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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取下一本书

她从结末开始往前翻阅

以便让皮肤越来越来年轻

她笑了，笑了

她喜欢上这本倒背如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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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还在呼吸

我期待一枚鱼化石回到它的体内

开始在水中呼吸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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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月光

被一堵墙挡住了眼睛

它们住进一个隐藏的陷井

和我的诗一起对抗着一场浩大的颠覆

它们以死亡的姿势对抗

血流出来，流出来

我的木质结构的诗被漆黑

并且结出一枚黑暗的坚果

如果势必要找到理由

那个失踪多年的女孩，不，女人

必须拾梦而入，啊！那最迷我的脸庞红润

伸缩最温柔的舌唇如梅雨一样吻我，并且缠绕我

那从上而下的温存，像女妖

解开千年的魔咒，以及黑暗的坚果

除了诗歌，只有你能让软弱的男人变得坚挺

如果

我的诗歌也复活

并且在你的唇里潮湿，像一枚埋进[ch*]女地的种子

红尘，2009，3，29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