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阴晴无常幻变,一时风雨,一时出太阳。一如世事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悲来有人愁。人生本无常,有生必有死,有死就有生,我是空虚的游子,不停询问一颗不安定的心,心不住于身,哪个是我?身也不住心,我在哪?谁是我?我是谁?如何放得下,又如何可以重头再来过?我又何苦执着于无常,且又徘徊于无常的十字路口,东张西望,重复无聊的无聊,莫明着无聊的莫明其妙,无明的幽火七上八下,灭了又再燃,在思绪串串跳起那远久的记忆。
那是遥远的记忆,那是最初的记忆。记忆中的油菜花,金黄金黄的在争妖斗艳,花地里的小茅屋,是我们爱的庄园,蜂齐鸣,蝶双舞,鲜花丛中的恋人肩并肩,誓作鸳鸯不羡仙,晚霞羞红了脸儿,抓朵云儿半遮半掩,观过即转,半掩还看,似是羡,又似嫌,时露时显,染红了天,染红了恋人面,梁祝看了也会红眼?
油菜花需要新耕种,每年又是新的金黄,新的灿烂,茅屋里主人面孔也在不但更换容颜。你来了,我来了,她来了,都在诉说千年情万年的缘。,你说你的爱,我写我的缘。今日爱你,明天爱他,姻缘孽缘都是缘,缘到则聚,缘尽就散,与时俱进,文字变刀剑,道德放两边,你方唱罢我登场,来来往往,习惯于顺缘。
今天油菜早已不是旧时的金黄,黄花瘦了,情也瘦了,唯有人没瘦。情随财聚,缘随财散,梁祝若是再生,情缘也会随钱聚散?何必在苦苦追问谁的情更真?谁的意更切?谁会爱谁更多一些?爱若是无钱无财多情多爱时,终究一拍两散。虚无的情,不该的缘,谁对谁非都让它残留于记忆。
记忆是童话?是虚构?还是事实?唯有让记忆只归于记忆。然,记忆会被风吹散,会被雨淋湿,一如我已被风雨洗礼的容颜,似是而非,或是或非,是是非非,怎么了断?
那是最初的记忆,那是最真的记忆,如一场梦,梦醒即空,空了的心,总爱在白日将旧梦重温,把梦追丛。
这是最深的记忆,这是凌乱的记忆,记忆如麻,我欲寻刀来斩,更惹新愁添,终究还是乱作一片。删不下,只因记忆里有你/有我时,是最美丽的画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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