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惑的季节里,总有着那份弥久难忘的相思,困惑着青春里干涸的心。——题记
岁月,悠悠而过,留下过悔恨,但也带走了曾经的伤感。当一切都归于宁静时,没有任何牵恋,就觉得是得到了最大的安慰,曾经的激情仍在燃烧着,就有走下去的勇气。看不见的人生,我们在心中去着力的描绘,生命是走不到尽头的地平线,但能尽情地领略到沿途的美景,谁又能说是一种遗憾呢?
“闲看风雨三十年,最惑人生谁能懂。”人之初,谁又能说自己懂得多少呢?只是,上帝让我们带着发现的头脑,来到这人满是神秘未知道的世界。王荆公笔下传神的仲永,天资受于天,其学受之人,却最终泯然众人,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谁又能否认呢?天才并非天生,他也是人生的。惑从心来,追思不断,惰性可以毁灭人的一切创造性。
清人彭端淑曾这样劝诫子辈:“天下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已,不为,则易者易难已。”他认为,天下之事,人皆可为,能行不能行,只在可为与为可为之间。一生之季在于此,此时,我们拥有最佳的创造力,最美好的时光,最优越的条件,行与不行,也只在我们为与不为之间,勿需疑虑,展开飞翔的翅膀,没有到不了的地方。诚然,我们年青,心中难免会有种种困惑,留恋着那满地的星光,却又畏惧那冰天里的寒冷。年青的韶华刚刚展示出生命的活力,更需要更多的锤洗,才会有我们期待的光芒。
很多的时候,我们谈到更多的是爱情,爱情困惑着太多太多年青的男男女女,成为我们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爱情其实不遥远,只是被太多的困惑所包裹,显得朦胧而又飘渺,难觅它的芳踪,难享它的温暖,难留它的痕迹。
在情歌泛滥,假意萌生的年代,寻找一份真情实在的感情着实不易,像我们一样的年青人都很狂,为爱痴狂,为情掉泪,为分离赋诗,为相思成灾,早已数见不鲜。爱就像是生命中的风铃,告诉我们春天的消息。说到爱,我想起了去年夏天的一个故事。
那是在梅雨多发的武汉,在花开遍地的珞伽山下。南湖边的闲亭,晨读晚读的人很多,虽然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幽幽的泉鸣伴着学子们的朗朗书声,在为校园一大景观。
我也常去那里坐坐,看看书,读读英语,练练嗓音,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与爱情无缘,所以我把很大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和个人的爱好上,我班上偶尔也有个把两个人来这里。我与她们的交流也不多。
我还特别地注意到,有一个喜欢作诗的男孩,可能是刚入学,每天傍晚,他都会在南湖的闲亭下,看着那晚霞落满黄昏的天际,或读词或作赋。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他读诗,我读英语,因为志趣相投,我们很谈得来,渐渐相识,相知,也知道他叫胡骞,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是我的学弟,没有运动特长,没有习惯细菌,却有艺术细胞,这里的男男女女或读书,或观景,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多天,但有一天开始,他所读诗里的韵味变得柔婉,甚至有点凄艳,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图书馆刚刚开张,新来的他还没办图书证,常常叫我帮他借点书。
平静的一天,我拿着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日本现代俳偕》,那是受宿舍里一位仁兄所逼,倚着自己学生会啥部长,天天压人,还不跟我说清楚,搞得我只知道在读书的地方给一个来找我的人,正慢慢地赶到那里,胡骞正在那里等我,路上看到了卢霜颖和一个我不相识的女生,她们都一身现代的打扮,拎着一个在我看来很个性化的包,也从那边走来。心里暗想,原来是她。
“早哇,”我轻声地向她看打了个招呼。
“没有你们早哇,”那个我不相识的女生笑着对我说,又问道:“这是谁啊?”
“书给我借好了没有哇?书呆子。”那是卢霜颖在问我。
我平静地应了她一句:“我选了一本《日本现代俳偕》,你可以看一看,这是我认识的一位学弟,他叫胡骞。”
“哈,时认识了一位弟,看来是跟你嗅味相投的吧。”卢霜颖的话有点伤人,不过她一向都是这样,据说我们班上男生能听到就很欣慰了。
“美女,你是不是昨晚受气了。”
“你说呢?”她扬了扬她的葱葱玉指,指的是刚刚自我介绍的胡骞。
“爱好相同的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大概也相同吧。”胡骞回答得很巧妙。但看卢霜颖的眼神中,却有着一种我读不懂的神色。
她没再说什么,拿起那本我奉命借来的书,匆匆地看了看,然后轻轻地说:“帅哥,你说话那么有水平,就帮我为这几首作个注吧,日本的俳偕我以前看过。”
我无奈,正准备接的时候,却看到她推开我的手,递到了胡骞的面前。
黄昏,我独自对着深遂的湖水。胡骞没有来。大概是在作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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