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了很多话,我只听见他说他很累。
这让我觉得很无奈。他并没有过多的陈述自己是多么多么的辛苦,也没有说人类与社会给了他多大的压力。我觉得他这一点真的不错,至少点子背他不会去怨天尤人。但郁闷的是他想离开了,离开我们这些虽相处不久,可却死皮赖脸的非要付出些惺惺相惜的扭捏之态的我们,促使我们扮演一个苦口婆心安慰别人的角色。我着实感觉到了无耻——拼了命的用心去无耻。在我的眼里,我觉得他离开得对,原因很简单,他的努力我们看得到。每天如牛一般,套着鼻环,让人拉着,还要一步步的为牵着自己的人耕耘至穷途末路,甚至把那一块肉割下来,奉献给那些田间里无所事事且口无遮拦的蜣螂们,恭恭敬敬的再摆上那么一碗鲜红之血,被吃过喝掉了之后,还要忍受着蜣螂们拿着钉子在自己的天灵盖上打上那么一个耻辱的标记,公平么?
所以还是离开吧——因为蜣螂们完全没有回忆起他们本来是吃什么的。
说远一点,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什么原因?客观上是由于名与利挂着钩,名与气挂着钩,名与社会挂着钩。可主观上名则与心挂着钩,与行挂着钩,说白了就是和生活挂着钩。谁都想出名,谁又不想出名?不想出名的人叫什么?——自命清高,想出名的人叫什么?——痴心妄想。没错啊,这就是现如今,以至于我现在必须以隐晦的字眼去遮蔽什么。因为我也怕,所以我宁可也去做一只蜣螂,躲在一群蜣螂堆里,看着头顶高不可攀的苍穹,嚣张的鄙视着世界的一切,这才叫真正的“臭不要脸。”很开心的讲,它就是我们这些做“蜣螂”的基本原则之一。
那什么是“名”啊?简而言之就是大家都知道你了,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你呢?如果不拿网络上的事来说的话那是扯淡,咱就说说“芙某女”,身材如何,大家自去恭维或者批评;面貌如何,也都是你说我说。可人家的“自以为”为啥就雷倒了一大片呢?因为吃“屎”的蜣螂多啊!都说“炒作”再“炒作”,你不“吵”,人家怎么“做”?于是那一团“热糊糊”的东西就被踢来踢去,成了别人成名的“麦克风”。甚至还有人说过人家孩子是有“隐性”基因的,美其名曰:“后天性神经病。”可人家也没让你骂啊,人家做得只不过是抛出了一块肥沃的“热乎乎”的东西,就轻而易举的滋养了一大堆的蜣螂而已,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舔的不亦乐乎,谁想到别人无非就是让你为其清除“污秽”而已,真正的“名”早贴到别人的头上去了。
所以总结其一,做名人的蜣螂要学会跟着名人的屁股后面转,管它有没有“饭”吃,我得先闻闻味儿,蜣螂们,我说的对不?
有了名之后自然就有了人气,有了人气就等于有了更多的蜣螂屁颠屁颠的跟着,哪怕你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因为有没有蛋都不重要。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群蜣螂非要去觊觎人家屁股后面的“蛋”,说得好听点,那叫“升级”了。因此更加不要脸的就来了。很明显,会下蛋的老母鸡是有财富的,于是这些更加不要脸的蜣螂们就更加不要命了,它们并不怕被当成老母鸡的晚餐。所以趋炎附势,拿着老母鸡的毛当令箭的行为就由此展开了。这种现象举不胜举,和我们蜣螂的身体一样美好,多的也像我们蜣螂的数量一样。
因此总结其二,做有钱人的蜣螂你要学会的不仅是跟着屁股转了,还要学会卑躬屈膝,甚至要做好搭命的准备。蜣螂们,有道理没?
可有些蜣螂毕竟没那种能力,也没那么不要脸,于是它们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的那“一团”到了别人的嘴里,心里的不舒服甭提多么锥心刺骨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两类,一类是嫉妒别人能得到大的“一团”,而自己甘愿憋在自家里,把头埋进小窝。另一类是需要发泄的,尽管它发泄出来的东西和它所吃进去的东西没什么两样,但终究还是发泄了出来。所以就变成了你对我发泄,我再对你发泄——互喷的一种结果。但人家那么大的“一团”终究还是没给到你,这对你来说就是种最大的不公,因此便转移战场,把吃不到的那“一团”说成了“挂花糕”,丢一种意淫的思维去了社会里,目的很简单,抬高自己那并不被注重的一点身躯,以为可以冒出半个gu*头,孰不知,即使是另一只蜣螂也未必就看得起你的那“一团”和你那貌似令人羡慕的触须。
我突然明白了朋友想要离开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人在这个世界里真的很卑微,还真就不如去做蜣螂,因为蜣螂除了没有人类这么复杂以外,最主要的是,它可以完全不计后果,可以淋漓尽致的发挥它的“臭不要脸”的本能。但我清楚,因为我也是蜣螂,所以要想让我们这些蜣螂们留些口德是不太可能的了,哪怕是为了下辈子别做牛做马。所以碰上了你,那你就两种选择,一是自认活该,二是趁早背包卷铺盖——告老还乡,坐在树底下,吹一瓶啤酒晕晕乎乎的,跟另一群蜣螂们讲起自己“想当年”,然后再糊里糊涂的过完一辈子。别觉得你这就清闲了,蜣螂们如果看到了你之后还是会乐,因为这就是我们蜣螂,不管是啥目的,这就是我们必须“臭不要脸”的蜣螂。
我学问低,去了网上才搜索到:“蜣螂”又名“屎壳郎”——以“粪”为食。很直白的道理,我们做“蜣螂”的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吃到嘴里的,消化到胃里的和喷出来的都是同一种东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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