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国家,有专家说中国实行真正民主政治尚需30年。当前的中国是属于新权威主义时代,是过渡到民主政治时期的过渡执政理念,所以亦称“过渡权威论”。
新权威主义论者宣称:现代化进程必然要经过旧权威、新权威和自由民主三个发展阶段。因此,在商品市场经济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的中国,面对混乱、腐败等社会危机,必须依靠新权威来消除,用集权政治保护和促进商品经济的发展。在此阶段民主的方法不可行,但又不能回归到旧体制去,现实和可能的抉择只能是新权威,用集权政治强制推行市场经济的稳健发展,为将来实现民主政治创造条件,这是在中国实现民主化不可避免的过渡阶段。新权威主义论者阐述这一基本观点时认为,市场经济的运行需要新权威,而市场经济化的前提必须是政治经济的分离,市场经济得以健康地发展在于有理性、有权力、有坚强意志的新权威的产生。但新权威必须接受四个方面的压力制约:即来自民间的民主运动的压力,这是新权威存在的的必要前提;来自独立财产所有者的压力,使得新权威不可能削夺他们的私有财产;来自财政方面的压力,国营企业必须给国家创造一定的财政收入;来自于外部世界的压力,民主氛围和自由氛围是新权威防止自己蜕变的必要前提。
新权威主义论者将商品经济的发展是实现民主政治的前提,而实现民主政治却需求集权政治,这一阐释无疑是个“二律背反”。
新权威主义是倡导民主缓行的得力主将,颇受当局的青睐。因此被称为“开明专制”、“强人政治”、“半集权制”等等。
改革开放30年,人民生活水平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但面临着贫富不均的矛盾已使人民和政府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之际,对发展民主持怀疑甚至否定态度而看好新权威主义,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当前的中国应是不遗余力地推动政治民主化的进程,树立宪法的至高无上权威和人民真正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而实行“强人政治”、“开明专制”、“半集权制”,仍是人治,不是“法制”。民主的形成,决不是靠通过集权政治带动社会经济稳定发展而能出现的,真正民主意识与民主制度的形成,是要在大众民主的实践活动中去孕育和发展起来,不能寄希望于“强人政治”、“开明专制”。中国目前经济发展相对发达国家还有距离,但发展落后并不是民主缓行的理由。历史经验证明,不受人民监督的政权必然腐化,要根除腐败,只有使一切官吏无例外地置于人民的公开监督之下,首先是接受舆论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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