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漫笔
最近,常常在闲下的时候,凭空想到一些词,或者谓之“怀念”,譬如“花前,月下,华枝春满,春暖花开,泪流满面……”人生就是这样,那些最初的,最单纯的情愫才是最真实的,最质朴的,永远的缄于胸怀,疼痛而美丽的活着。“善良”这个普通却美好的词不知什么时候闪入脑海,仿佛目之所及的看到余秋雨先生在读者的书本上“迟疑”地写下“善良”,“当读者欣悦之极,请我留矣片字,视为墨宝,我毫不犹豫地想到了善良……”
可想而知,先生并不是在提醒别人的不善良而是谨以二字唤醒我们心里那份细微尚存的感知,操持那份对待世界应有的态度: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虑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着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 乍听,这二字突地兀在眼前,你是否有愧?性本善也,只是那些“最初的”禁不起时间的涤荡和世事的纷扰,在我们过早的苍老时早已蜕去,只露出粗糙的纹理和班驳错落的伤口。
“上善若水”,也许我们无法做到。但只要心存感恩,在我们吃饱穿暖的时候,想起世间还有人在饥寒交迫,保持这份对世间细微的感知就行了。
忽地又想起那位早已忘却了姓名的清华名誉教授,他曾数年与“妓女”生活在一起,拥挤在灰暗的小院里,作为一名摄影师,他用锐利的职业眼光去看待那群“都市边缘的女人”,深访她们人生背后是怎样的遭遇。世事多艰,有太多的坎坷和痛苦在她们身上巧合,然而却从未放弃生的勇气。职业不分贵贱,而大多数人却总是身着锦衣,俯视众生。就像“妓女”的这个称谓,留恋却又鄙夷的在贱骂她们,强迫她们带上着顶帽子,一带就是几千年!
我想起在深圳的一间封闭的出租楼里,早楼梯口与我对望的那个淡妆浓抹的少女,一袭火树银花的,尾随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缓缓落下。心中便不由疼痛起来,这个看上去年纪相仿的女子,过得究竟是怎样一种生活,想到门口旁的昏暗灯光,那“暧昧”的暗示像裸露在天堂口的疮疤,暗紫色的,如凤凰涅磐。
摄影师的苦心意臆是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个特殊的群体没有放弃对生命的信仰而是艰难卑微地活着,少一些歧视多一些尊重就好象尊重“生命”一样自然。
我想他是善良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是为善良之举,打开的那扇窗户让人们在人性的高度上注视着他们,奢侈明亮的青春,如此苍凉!就像米兰?昆德拉的那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里所言的人生即为轻与重的如何选择和放逐,那些轻浮的生命让人消逝,而那些肩上的沉重却让人越贴近大地,所以越真实!她们是真实的,戏里戏外都是真实的,并且真实地活着。
曾经有朋友对我说,你是一个或得有血性的人,用自己的那份善良去沉溺施加世间所有的罪恶……
然而悲歌未彻,故人长绝……
朋友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在一条河上的高速公路上,眼看一辆大货车即将相撞,他却在狭窄的路上没有打转盘而是急刹车,身后的乘客得以活了下来……
天天看着墙上那句泰戈尔的诗“生如夏花之殉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不由敬佩起这位伟大的诗人那种直面生死的勇气,却也叫人叹惋,诗意的生死,美的自然,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山无棱天地合,美的让人奋亢并不顾一切的去奋斗。
由此想到中国近代的那些文人,民不聊生,战争肆虐,他们把善良溢于铿锵的文字上,用瘦弱的笔去唤醒和拯救国人的善良。
这是文学的良心!
我想这些都是和谐所必需的元素。
斯此,在后现代的这场文字革命中,依旧可以看到那些善良的人和那些善良的字以及可以触摸到的温暖,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一定会开到地老天荒,国人甚幸,天下甚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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