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班,在五点以后。我就必须快马加鞭地往宿舍赶,否则就赶不上末班车。对于月薪七百的我来说,我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住宿,这笔费用是笔不可小觑的数目。所以,我经常要赶鬼似的,奔向汽车站,找到那个熟悉的车。那车,淡黄色漆掉得像得了白癜风似的,前头略大后头稍小,恰好后面漆掉得多略显黑色,这样就极像男人的根,只是白癜风不太像,而轮子就是阴囊,滚动着八个囊,就有点离谱了。
我看见它就喜欢,不是因为貌相,而是它就像老牛一样在等着我。
北方五点意义不同于南方。五点以后,城市就像披上黑色睡衣的女人孤独地躺在床上,所以,就显得很空寂,冷清。
车厢里除了司机,好像就剩下我一个。
2
他总是微笑着开车。他很喜欢说黄段子,当然也不能说是黄段子,但是在我看来仍属黄段系列。他愿意把汽车比喻为男人生殖器,也乐意把与汽车摩擦的空气比作女性生殖器。因此他开车激情万丈,豪气冲天,总有使不完的精力。我也弄不清楚这股强大的动力来源于何处,或许是本能,或许是喜好。人活着可能总要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我总有熟悉的惯性,到车上就睡,也不管自己睡觉的样子有多难看,好像车厢就是子[gong]一样舒服。
这个司机,三十出头,高高个头,一头飘逸略显脏的头发,俊俏的面部,镶着箍牙,穿发白的灯绒服。很有艺术家的特质。大学毕业,当然是他说的了。不相信也要相信,他还真他妈随身携带毕业证书。
我疲倦得犯困。头贴着冰凉的玻璃窗。时常感受到外面摩擦的空气,有股荷花涩味像女性下面的味道。我怕自己有生理反映,其实已有了反映。我怎么也进入了司机虚设的世界,我是鄙夷的,我没敢多想,何况这么疲倦。寒冷让我萎缩成弓字形。
五点的意义是疲倦。对他,就是激情,速度就是快 感。这和手 淫没有任何差别,他是比喻我疲倦了就睡觉和手 淫的性质差不多。当然也可以推测出习惯和手 淫没差别!其实手yin只是种习惯。我们都知道手 淫的害处,却不知道习惯带来的害处。
发动机的吼叫,有时像得了肺炎的老牛。搅得我一直分辨不出手yin和习惯的区别。其实像这种主观的理论,引导的诱惑大于自控时,自己就会先入为主地承认了,就很难去更改的,即使是错误的理论。
一声吼叫,到站。我醒来了,我还以为是老牛在发情,原来是司机。我习惯性地看看表。哎,刚好七点二十分。真他妈冷。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为谁活?未来的家还是现在的生活?或许是被生活手yin了,或许又是被自己的欲望强j*了。我想,为了生活,要活下去。
下车了。司机说。然后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下车,可我感觉还在车上,骑着一头牛的感觉,耳朵边还想着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呻吟。冷空气强行插入鼻孔,这么还是荷花涩味?或许,我该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卵子。因为汽车的作用,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自己了,道理就好像我们总要从父母的庇佑下独立一样深刻。
一阵阵经久不息的、连绵不断的呻吟。车子剧烈地摇晃着走了。我竟有点可怜这个持久雄起的根,怀疑它的高[chao]到底有没有,永无止境地朝前闯。
3
我看见眼前晃过的女郎,那股带点蔷薇香水的味道,非常熟悉。我竟怀疑她是不是也曾出现在车上。我依稀记得车上好象还有个女孩子,我说她是女孩子,因为她说自己还没结婚,这个问题也是司机问的。我暂且不去考究她是否已经结婚。结果很难去证明。所以暂且不去考究她是否已经结婚。重要的是她的性别。倘若她真没结婚,我硬要说她已经结婚,未免显得我太主观了。主要是这个问题不是那么严重。
那个女孩子听完司机的理论完了之后,马上响了铃铛般的清脆的笑声。好象就在我邻座。我慢慢的移了下头,斜视了一下她。一个姿势做久了,不能马上移动,何况是颈动脉,所以我说慢慢移动了下;再有就是那么久我都没注意她,我这么冲动的举止,可能会让她害怕。然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得了斜视症。
那么我们就是精液中活动的蝌蚪,活动的世界就是孕育的子[gong],只是我们到站了,部分就要下去活动,相同的就是都要从侧门迸出而不是从前门迸出,寻找自己的卵子。她说,说完就咯咯地笑了。
她也总是微笑。司机以车鸣声代替了掌声,是知音的感觉。车上以二比一的结果,宣布此理论成立。这当然是司机内心自己承认的,自以为是的结果,因为女孩没有反对,还顺便接了他的话题,就当默认赞成,何况还是这么精辟的解说呢。司机佩服。幸好司机不是什么记者编辑,否则就要大力宣扬他的这一理论。据说,这是他大学的毕业论文,因为涉及到敏感话题,因此得了个大零蛋。所以他给我们看的毕业证应该是结业证,或着什么都不是,或者他根本就没上过大学。可能他怨恨大学生,也可能他说的都是真的。无法去考究,考究了也没什么意思?其实记者编辑们的理论不可怕,但是一旦倚靠上权威媒体报刊再宣扬理论,就变成了权威的理论了,这个比较可怕,这种定式、这种逻辑更加可怕。
女孩咧嘴继续说,我们要变得有活力,才能在子[gong]中战胜其他的蝌蚪,找到自己喜欢的卵子,孕育高质量的后代。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在工作生活中都要变得兴奋有活力,才具有竞争力,就有可能找到自己的理想或者接近自己的理想。没有动,怎么有变么?
我低估了女孩的思维,我马上起来仔细端详她。白皙的皮肤,黑黑的眼珠,直发倾泻,我终于闻到了一股蔷薇香水味道。还算漂亮。此时我更觉得她伟大了:
一是这么晚了她还敢乘车,就不怕司机行凶;
二是竟敢和陌生人搭讪;
三是有如此哲理的头脑。
同时,司机也变得很兴奋。我能体会到遇见知音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伯乐。这当然也是司机自己默认的了。
没看见过美女?她对我说。
我没听说过,我说,这个理论。
美女是用来看的,不是听的,看来你的语文没学好,小学毕业吧。她笑着说,司机很开心,我大学毕业,我读了四年大学,我才想到此条精辟的理论,他小学毕业当然不明白了。女孩接着说,他戴了眼镜,应该不是小学毕业。那是平面镜吧,再说了你也不能说我披上羊皮我就是羊了啊,你也不能说我想上北大我就能上北大了啊,我想说明一点就是:戴眼镜和文凭没任何关系,这个逻辑我们始终要搞清楚才能辨析。再者现在很多小学毕业的学生都戴上了眼镜,我们不能以此来评价,当然还有先天性的近视呢,我们不能太主观,我们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我们是大学生啊。
我说,或许吧!我极度疲倦,我不想去争辩这种没意义的话题,大家都知道我是大学毕业,呵呵。疲倦,我马上说,我很疲倦。这是出于礼貌的回辨。
爱情使我们整个的生命更新,正如大旱之后的甘霖对于植物一样。没有爱的性行为,却全无这等力量。一刹欢娱过后,剩下的是疲倦、厌恶以及生命空虚之感,司机说,你剩下的不就是疲倦吗?
女孩笑了。我想罗素的话他也知道,看来他还真是大学毕业,说不定还是学哲学思辨的。任何一种快乐都不如肉体的爱来得更巨大、更强烈,但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缺乏理性了,他接着说。女孩以崇拜的眼神盯着司机。这一句是柏拉图说的,我想他怎么都知道啊。我没多想。
许多伟大的真理开始的时候都被认为是亵渎行为,司机接着说,你们肯定会有这样的感觉,认为我说的是亵渎行为。萧伯纳的话语,他也知道啊,可不敢再小看他了。女人的眼睛总是比较敏锐的,但此刻女孩的眼里除了崇拜就是敬仰,没有去怀疑他的言语的出处,而变得有点盲目迟钝。司机有点自负,我感觉。但是女性应该有很强的直观性,特别能胜过这种自负的男人啊。哦,我想起雨果的话,有许多可爱的女性,但没有完美无缺的女性。
现在我发现他是不是大学生已经变得不重要了,这种思辨并不要求大学毕业才可以发生。如果他是大学生,他应该害怕别人嘲笑他,大学毕业竟然开汽车,故事可以这样认为:司机,可能学哲学的,也可能不是,大学毕业找工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伤心欲绝,想轻身,家里人马上和他谈人生哲学,或者没有谈任何东西,是他自己相通了,人不一定要有体面的工作,然后家里人给他托关系找到了这份差事,也可能是他的毕业论文的缘故喜欢上这个工作。可见这样的大学生少见,但不能说没有啊。假如他不是大学生,那他的做法简直叫人呕吐。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去考究了,没任何意义。女孩还这是漂亮,在停顿了谈话后,我又看了女孩几眼,严实的ru*房被厚棉袄裹住了,仅仅看见两个很小的凸显的小点。蔷薇香水的味道始终很合我的口味,至于香水,据说是女人在外时为了找到归属感才喷的,所以女人喜欢的香水也各异。手的美感,我有想摸的冲动。北方女孩也漂亮,我的结论。
后来好像女孩比我先下去活动,好像给了我一些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上,包括手机号码,邮箱,qq。至于她为什么要给?好像我也不是很明白原由。她就说,我也很喜欢看杜拉斯。她看见我手中的《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她说,我很喜欢她的《情人》,里面有挑剔的语言,唯美的描写,真实的自传。她把爱情的本质阐述得淋漓尽致。她不会也在幻想自己就是湄公河上十六岁的白人小姑娘,至于谁是那个中国北方的黄皮肤男人,就不知道了。总之不会是我。但车一直都没停,自从我醒来。到底有没有这个女孩的存在,成了问题。我马上去包里寻找那个联系纸条,结果没找到。可能是落在车上了,也可能真没这个女孩。
4
下车后,司机说下次记得再来乘。我说,好。我也发现司机身上也有那种无法理解只可体察的苍茫,也发现司机,女孩和自己也如此的惊人的相似。
司机好像十分地恨这个社会的权利,他认定权利这个东西都是一直在一定范围内具有极其扩张的威慑力,并不需要太多的强大的证据支撑。所以说司机的那篇毕业论文被判为零分,就是正常的。主要是它违背了社会的规则,做出了学生不该去做的事情,就像公鸡不该去下蛋而抢了母鸡的生存价值。好像社会早就规定了,你该做什么,而你不该做什么,你只能做社会规定你做的。首先就是不能抢别人的饭碗,而且思想要健康。所以甚觉权利是部分人在部分时刻的瞬间判断,对于权利的对象,却显得异常的孤立而没有主宰自己的能力。为此,司机是认为自己是个学者,不是学生,学者就应该遵循真理,学生可能是应该遵循导师。司机被学术界封杀了,判禁止进入本学术界十年。这就意味着它往后十年不能做毕业,不能成为被导师认可的学者。更甚是,还判了个伪罪。关于伪,应该是个政治问题,与学术完全是接吻和做爱的关系。毕业论文的命题,就葬送了司机的资格。导师也没情趣去看司机以下的内容,就直接pass掉。我们都知道,逻辑学界有这么一条定理:a等于a,a不等于非a。学术命题只关乎真理的事,始终不涉及道德的事,真理与道德不可混为一谈。而陪审团却混谈了,混谈了还不要紧,还要装道德,那就和装b没什么差别了,说司机是混蛋。关于司机的理论,司机是这样说的,他一直以科学的态度面对,并不是以那种淫荡的想法去做论文的,零蛋的提示就是,国家为什么出不了若贝尔,没有爱迪生,爱因斯坦没出生的原因,因为道德总是强j*着真理,还有用途。法拉第可能也没有去想电磁感应的用途,何况。再说了,研究同性恋的就一定是同性恋么,研究精神病的就一定得了精神病,明显这种逻辑是有问题的。司机说自己也是个知识分子,但遭到这样的意外。他不禁羡慕起我来了。
小学毕业,多好啊。司机说。
为什么呢?女孩问道。
小学生可以活在表象里面,因为知识限制了他们深入的理解,就好像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性交就是生小孩,违法就要坐牢等等,但就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是怎么证明的或一加一还不一定就等于二,性交是生产力而不是享受或是换取权利的工具,违法而不管这个法本身就是对自己不利的。所以活在表象里,别人给的套子里,而没能力去深刻。
女孩觉得甚是道理。说出一句罗素的话,美好的人生为爱所唤起,并为知识所引导。小学生或许是盲目的。因为无知,就不能改善。
女孩像爱学生一样可怜起我来。
无知是知识的无知,但是求知欲是极其强烈的。每个人都想摆脱无知带来的痛苦。知识能获取改善。老一辈也总是把自己没完成的改善交给后一辈。但是知识绝不能成为权利的工具。而一些人就是挖空心思地把你往无知里赶。司机接受了那个零蛋,也承认自己是个混蛋。
女孩的脸色似暮色。
怎么了?司机问道。
女孩说,我也害怕那些东西。
女孩说,我在学校是很规矩的,很认真的,但结局和你无异。
司机,木讷,然后惊讶。
怎么了,规矩,也不能毕业?司机诧异,略带无奈。
学校的制度是混蛋的,好的制度是给领导看的,从不执行。就像在家里摆了个美女,只看,不搞,让美女自己都手yin。要是能感受制度的话,她肯定也在手yin。
女孩木然,无言以对。
我们又能怎么样,反抗,拿什么反抗,为了科学真理?女孩说,但是我对科学真理还是遵从的,不能因为他们而拒绝科学真理。再说了,科学真理又不是他们特有的。
司机赞成,表示,自己还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理论。
5
女孩肯定有秘密,我在心里盘算着她的故事。
她,叫文若。小学教师。
大四,那年,每一个大学生都在梦想着美好的前程,犹豫着考研还是找工作,当然这一年最主要的还是毕业论文,否则一切免谈。文若当然也不例外。但文若是幸运的,她们学校的一位名师已经向她抛了橄榄枝。那位导师,是国内很有名气的,上几界的好几个他辅导的,都拥有极好的工作,或直接报送入研究生。文若,当然是高兴所不能形容的。
得知文若的舍友兼好友请灵,也在橄榄枝实惠之列。两姐妹相拥差点而泣。可以说,前尘是美好的。同学也是夹杂着羡慕兼嫉妒的复杂感情。
导师,暂称d,长得极丑,用师姐的话说就是,比男性生殖器还要丑陋。眼睛发育不好,一大一小,个头矮身材胖,门牙被两颗金牙占据着,梳着油光头,略带口臭。文若说,这都是偶然的,科学是不拒绝长相的。
文若,又听说,d很色。眼睛一大一小就是他经常拿着他发明的单筒望远镜,巡视学校。起先,是学校领导拨了这款望远镜研究的经费,但前提是,必须要为学校巡视一年。d的研究顺利结题,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有名气的科学家,当然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为学校做一年的眼睛保安。巡视的时候,还是两个眼睛轮着看。后来,就专门看美女,因为要细致到ru*房和臀部,就只能用视力比较好的那个了,久之就成了一大一小了。所以可能d早就注意到文若和清灵了,这样说可能在理。被观察着,当然不知道了,幸好厕所是封闭的,否则在提裤脱裤之间,就要曝光。据说,d最近向学校打了个报告说,他发现了更精细的材料,能扩大许多许多光倍,能为学校争光。学校也照样拨款,d自己提起要再为学校做一年保安,以资感激学校的栽培。领导很高兴。这事就这样定了。以后,d也有个合理的理由来摩观感兴趣的猎物。为此,他总是觉得下面经常勃起。
文若,还是镇定了。眼见为实嘛,色点也不要紧,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就可以了,可见文若自己的道德观念又一次退出一米,比如以前保守在别人盯几眼,后来就可以被人随便牵手,接吻,甚至做爱。这只是个比喻而已。但底线肯定退出了。为了前程。
清灵说,不怕。
文若,就有点放心。
一个丑陋的男子,压在女子柔顺的身体上。眼睛也一大一小。男子迅速而有熟练地剥光女子的外套,把白色的三角裤拉下,赤身地把女子抱住。男子面目还保留了点复杂,但生殖器异常坚挺。女子竟然,主动去触摸男子的肉体,生殖器。听到了男子的哭泣声。
做完那事,男子很痛苦,问女子,疼么?然后帮女子擦去阴户旁边的血。女子沉沁在极乐之中,或许是表象,说,不疼。他们就一直做爱,直到毕业。
又一次,剥光了衣服,脱了白洁的裙子,退去粉红色横纹装的胸罩,丝质的,还有朵百合。女子的身体被男子爱抚,男子吻过女子全身,又马上吸允着女子的面容,退却到嘴唇,女子闻到一股口香糖味道。咀嚼着双乳,女子沉陷于恐怖当中,而男子吸着女子的泪水,疯狂地抱住她,干完那事。
闻了闻,女子的内裤,胸罩,露出十足的满意感。
那么我的事情?
好办,我帮你早就物色好了,放心。
然后,女子就放心了。
但是,b*子一词,马上涌上。和妓女无异。我乞求前程 ,变相的金钱。我就是一个b*子,一个妓女。
无数人,包括父母,唾弃着,用食指,狠狠地指着女子骂,b*子。
这一夜,文若害怕了,看看清灵,床上是空的。
第二天,清灵回宿舍了。明显有哭红的眼睛。走路也饿不如先前。文若,仿佛明白了。
宿舍就她们两个人,清灵,看见文若,放声大哭。委屈还是醋意?谁也不知道。因为,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性伴侣换口味。当然还包括可怜自己也怜悯文若的意味。
文若,发生了什么事?
清灵的描述和文若的梦惊人一般地相似。清灵在安慰中睡觉了。
后来,清灵也习惯了,而且越来越高兴。
文若,甩了d一耳光,就走了。
d,见文若,一进办公室。就从后面把文若抱住。情形如此的相像。马上就吻她的耳廓。文若用高跟狠狠地踩了d一脚。d马上松开手,文若顺势一耳光,打过去,啪,一个闪响。
不要脸,无耻。就走了。
后来,文若就没能毕业。因为毕业论文的陪审团里面,d是主审的,其他的是根据制度设置的。
6
那你毕业了,去哪了?司机关心地问道。
我在一个小学,教书。女孩说。
啊!老师。我终于出话了。和我预料的一样,因为我的老师曾就和你一样,出水芙蓉,我还曾经表示过要娶她为妻。她答应了,但我一毕业她就嫁人了。我还一直以为,我在学校,她不好嫁,怕我伤心,所以在我毕业的时候就马上为人妻。为此,我还有点感谢和狠老师。后来,我就放弃了那个卑鄙的想法。不喜欢她了。
司机笑到,好样的,敢喜欢老师。
我看到了司机的安详的样子,似乎女子眼中也有那股安详。我看出他们好像是前世的百分之百的情侣。司机说,我可以没房子,没车子,但绝对不能没智慧,没乐趣。倘若婚姻让我局限于物质,无智,显得无趣,我宁愿得大零蛋。因此,司机有点讨厌那种低俗的女人。物质不能缺,但不能过,过就会形成侵略。
我差点被强*。
强*?司机不解。哦,知道了。呵呵。所以你也没.......
没能毕业。原因是,毕业论文,有个错别字。说我,思维不严谨,一派胡言。内容当然也就没看了,他们也懒得看。因为有好几个陪审团的都在睡觉。
同病相怜啊。你们。我说。比我小学生好点。你们活的很深刻。
后来,我就拿着结业证去了个小学教书。女孩说。
会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司机说。
我发现自己,就像喜欢小学老师一样喜欢上了女孩。但是,我怎么跟她说,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过于傻气,简直象劝人加入保险。
我们去旅店聊聊杜拉斯吧。太直接了。
我跟着她下车,我也正好在这下车。太老套了。
你就是我一直喜欢的女子。或许她未必相信。或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男子。
我就干脆把这些话压在心里。
我叫李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在问女孩。我明显的感觉到情敌的威猛的攻击。
我叫,我叫,叫,文若。女孩说到。啊?文若?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我惊讶到。
怎么了?难道你的小学老师也叫文若。女孩说道,不,应该是,文若说道。
对了,她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自己曾经喜欢的文老师呢?是啊,她也叫文若。我说,好像和你长得惊人的像。一样的美丽,可能这种也是出于偶然。
出于偶然?你怎么也知道?文若说。
知道什么?我更加一脸迷惑。我也曾经说过,或许别人的丑陋是出于偶然,就像我的那位色迷迷的导师,长得极丑陋,而我的美丽,也是出于某种偶然性。文若补充到,也许,这就是我们共同喜欢杜拉斯的原因吧。或许。
或许,她的故事,就是我预料的那样。我没来得及问,她就到站了,该去活动了。当然,我喜欢她的话语,也没表达出来。我极度后悔。有机会,假如我们再见面,我们就结婚。村上春树似的。这是我想象的一句,根据杜拉斯的逻辑,应该她也想了那句话:有机会,假如我们再见面,我们就结婚。但我们都没有说出来。我和她想的一样,或许。
7
我马上起来,疯狂地寻找她给我的联系方式。没找到。我又一次,遭受,小学老师嫁人的痛苦。钟表,定在五点。不过是凌晨五点。五点以后,我还会遇见她么?我不知道。我只能这样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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