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爱，说白了，要无爱，是不是就成了恨？

一女孩这样问我，问得我无话可说，只能瞪着个眼睛傻傻地望她。她究竟是我的什么人呢？说不上亲密，也算不上陌生。与她一起，不知为啥这样待她——既不想跟她过于亲密，也不想与她隔阂远离……萍水相逢地与她相处三年，我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已发生。

哎，敢跟我去开房间吗？那天，可能是酒喝多了，莫名地，我跟她说了这样的话。

望我，她摇了摇头，站立在风中，脸略微有点红。

伸出双手面对面地握上她的肩，我问她喜欢我吗？

点头，只一下，她两眼闪烁着望着我，像似看见了一片陌生的沙漠，陌生的天空。

喜欢为啥不答应我？我继续问着，就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喝多了。

没喝多，我没喝多。

你真的喝多了。用力推开我的手，我看到了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与她，其实就是这么一种关系。无话不谈，可又无事可做。为这，我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要不是知道人家说的是我，我自己都会相信这些传言，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她是我的情人。记得很久很久后的一天，她问我：要那天答应了你，你会对我怎样？

哪天？

就是上次你说要跟我去开房的那天？

想了好半天，我朦朦胧胧地想起了那天，可我，现不再会有那天的激情。她说她后悔那天伤害了我，说要这会我还想那个，她会答应，并要我对她负责，说女孩一般是不能答应的，被人知道了，多不好评呀！那天，轮我傻傻地望她，想对她说男人的激情也不是随时随地就会产生，喷发……男人要随时随地都那样，男人不成了配种的猪，无情无义？许久，答非所问，我对她说：今天你会答应我吗？

去哪开房？

挣扎着，我与她去了家酒店开了房。进屋，呆在二人世界看她扭捏，羞涩，我真的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想以前，我曾领过许多女孩来酒店开过房。进屋，俩人无约束地拥抱亲吻说着想死你了，然后就是必然的实质性地裸露、欲望、宣泄……等一切高[chao]全都过去，俩人才恢复平静，说些现实生活中的所需，依依不舍地说着再见！男女之爱，这好像就是一分水岭。有了这一，后面的二三四就跟轻车熟路一般地简单容易；而要没一，后面的二三四就跟锁进保险箱中的金银珠宝，你只有想的份。那天见她与我开房，我不知怎么会有鸭的感觉？感觉自己是被她召来的鸭，根本就是不欲望释然。男人跟女人一起怎么会有这么一种错觉呢？至今我也搞不懂想不明。是没了欲望还是少了激情？是不再爱她还是良心发现？想自己一大男人有家有妻有孩子，总这么地在外沾花粘草，是好是坏？是对得起自己还是对得起家庭、社会、人伦？许是这种种，那天，我与她在房中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无语地座在那，四目相对……后来的分手，才有了“我们永远是朋友”的感叹！

她后来跟我说她找了一对象，说那男的家庭条件还不错，自己是一警察。

没几天，她又在电话里哭出声来，说她对那人一点都没感觉，问我“人这一生然道就这么跟一陌生男人过一辈子吗？”我能说啥，说我其实是爱你的！可我已经有老婆孩子了，还能爱她，有资格再说爱吗？唯心地说着“人都是这样，有先恋爱后结婚的，还有先结婚后恋爱的，孰是孰非，焉知非福。”她后来不哭了，电话里说着谢谢，断了电话，让那“嘟——”的长音永远地停留在了我与她的感情中。

再后来，就是三年的音信杳无。我找不到她，她也不再来找我。这让我偶会想她，想她与我一起的种种好。想与她并没什么，但又好似什么都发生过什么都成真。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一种灵感动物？发情期不管不顾，而无情期又惘然，郁闷，望这世界如秋风落叶徒伤悲呢？好不容易打听到她去了另一个城市，与一自己开店铺的同龄人结婚生子，打听到她俩过得普普通通一点都不好，还知他经常夜不归宿打麻将赌博，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替古人担忧瞎操心……说与一朋友听，朋友这么说的我。说我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哪还有那闲工夫替她操心担忧？没准人家乐意过这样的生活，你这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前几天，单位电话突然响起。拿电话听是一女声，问我怎么换了手机号？我应着，一头乌水。这人谁呀，听口气跟我很熟，可我一点都听不出她是谁。

你手机号是多少？

跟她说了手机号，就听她说你出来，我打你手机。

莫名地走出办公室，手握手机，我还在想她究竟是谁？

喂，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是谁？

连我都望了吗？

嘿嘿，不好意思。

你现还写小说吗？

还写。

有长篇了吗？

突然，我想起了她，想曾跟她说我非得要写几部长篇小说一夜成名，让她也能荣华富贵。你是？你现在还好吧？怎么现在才跟我联系？

她说：你不也没跟我联系吗，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

没，一直想你呢。

真的？

真的。

昨天，她又来电话，说她如果这会再来潍坊，我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对她？我点头，说啥时来跟我联系我会热情款待。她问还去开房吗？见我支支吾吾，就笑着说，你傻呀，我去你那，不去酒店开房住那啊，然不成住你那？我也笑，心不在焉地看着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车辆……后来的事真让我应接不暇。她说她离婚了，想跟我重修旧好。她说只要我也离婚，她就答应嫁给我！还说她会让我后半辈子幸幸福福，更会让我的文学之路事半功倍。我哑口无言听着她喋喋不休，不知怎么拒绝她，更不知她究竟是不是玩真的？就这么站立在噪杂的街道上，回忆着跟她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已经离着我十分地遥远，莫不可及。这有点像叶公好龙，真的等龙来了，你会怕这活生生的龙，往日的眷恋与期待全都成海市蜃楼后的云开雾散，什么都不想拥有，什么都不可能破坏现状……最终，我拒绝了她，说我不想破坏我的家庭！再说即使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离得了的。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千头万绪……没等我说完，她说她离了，哪复杂哪千头万绪？语气由柔变得咄咄逼人，她说她其实是在试探我，看我曾经的誓言是不是谎言？对她，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永远，是不是还是她的知音梦里寻？

电话同样是她先搁下的，“嘟——”的长音这回是闭合起一厚重的铁门，将我与她阻隔在了不同的地域，永难再见！

昨晚，找了一跟她联系较密切的朋友，才知她其实根本就没结婚，而是在等待一段姻缘。她朋友说她曾说她喜欢一个男人，那男的也很爱她，要不是老天无眼，原本她俩是该喜结良缘的……是啊，这些话曾是我说与她听的，她信了，正等着我离婚与她结婚。可我，从没把离婚当成一件事来办，总是说说而已，像解燃眉之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