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爱上一个女人才觉得自己真实的时候,我就已经丧失了自己。 ——题记
已然不记得是很久前的一次放纵,我偶尔地闯入现实,看到一个不完整的自己挣扎在痛苦中,用一些完全不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别人,想象自己只是一次路过,又或是一次失足。
我是这样理解一个完全失去信念的人,在成长的道路上去充当他人的过客,感受那些微不足道的歧视与谩骂。其实,在任何有感官的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配角,并且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不用多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忽视那些旁观者的眼神,正义或邪恶,我只是善于用这些苍白的文字去把自己描写得更为伟大,所谓的纯真,就是在这些毫无保留的封闭中显示出它的价值。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并且惯于生活在谎言当中,这是一种另类的真实,充满荒诞和哲学。我曾这样想:当我一个人在寂寞的城市里寂寞地存活,在川流的人潮里无声的路过,心慢慢在冷却仿佛从没那么滚烫,血慢慢在凝固,仿佛早已停止流淌,一天一天离我而去的生命,成了热闹天地里若有若无的假象。我点燃了所有的火柴取暖,但依然感觉人间如此冰凉。这便是流年,一个从不被触摸过的痕迹,在所有的事物都失去生动之后开始蔓延着荒凉,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些话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所说的话。
很难想象,在感情面前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又或者只是觉得它太过虚伪。当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就使劲地在想,是不是我们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才这样心安理得的去接受你,明知道只是没有结果的过程,我才能这样坦然地去面对所有。不,我又一次在欺骗我自己、高估我自己,任何一个女人的心动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于我而言,我更愿意去伤害自己,当我真的觉得能挽回一个无心的过失的时候,我的心便已经麻木了。
那天,你的穿着依然让我心动,我想象不出我还能那样爱你,即便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但即使是真的爱了,我又还能做些什么。仅仅凭吊那些过往,还是那些苍白的回忆?明知道已经不能触及的东西,我还是把它当作一种的虚幻的美,任凭我怎样亵渎都没能失去它的纯真。我想我的这些想法已经过时了,常人的自我安慰在某种意义上说是追求,而我所谓的追求,只是比理想更为虚伪的幻想罢了。
我很愿意这样继续写我们的故事,种种的幸福和不幸。但每一次我充当一个路人去走近你的时候,你总是异常的平静,而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你不忍心让我看到你的内心,就如同你不忍心把幸福从你身边赶走,我也只是出于好奇才把寂寞同爱情混为一谈,其实真正爱上你的人已然忘记了自己该怎么生活,当他开始惊慌失措地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丧失了自己。那天,我看见你把窗帘留下一点小缝,让太阳光线在枣红的木地板上成为一条燃烧的火线,极度明亮和耀眼。你说你需要偶尔用这个刺激一下自己,让自己感觉还有生命气息。我不知是要为你感到悲哀还是怜悯,我只觉得生命的假象在我们之间愈演愈强烈,总有一天,当我们都找不到一个真实的自己时,我想那时候应该是最值得欣慰的,因为我们都懂得了遗忘。
某年某月某日,我们分手的前一天,我听着你说世间最动听的语言。你说你曾经这样想象自己的未来:一个脸色憔悴得像白纸一样的小女孩,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四周除了黑暗也没有一丝色彩,你母亲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的,正伏在你身上哭泣。旁边是一个已经挖好的土坑,黑色的土,黏黏的,很肮脏,这还不算什么,当你被这样的土掩埋之后,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黑夜,没有尽头。你说话的时候我一个劲地点头,你注意到我还惦记着那些日子,三年十一个月零八天,这些数字清晰地在我的脑瓜里窜动,我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同情我自己。是的,我理解那些遭遇,别人也都看在眼里,这个过程一直被记忆着,我们只是把记忆表演得更透彻、更深刻。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那天凌晨我被你的电话铃声吵醒,你说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一直不说话,听你把那个越南男人描述了一遍又一遍,你一直说自己找到了幸福,我很欣慰地回应你,并且祝你们白头偕老。其实,我很想看着你穿着新娘的衣服,然后在心里默念着虔诚的话语,再告诉别人这就是我的新娘,可这终究也只是一个想象的过程。
我又回到了虚幻中,逝去的流年没有挽回的余地,倘若我抱着“宿心不复归,流年抱衰疾”的心理,我便不会如此茫然,其实我一直寻找的栖息的内心也只不过是想遮掩自己的真实,一个脆弱的真实,东拼西凑的情感到头来注定要支离破碎,我又怎能逾越这个自然的真理和规律,去实现另一个超越呢?
罢了,说来说去终究是走不出自己的顽固。相比之下,也许是我更愿意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屋里生活,不需要任何的摆设与情感,只一味地唱着自己写的歌,我只有一直这样唱下去,才不会有时间去思考生命里的其他意义,那么,我内心虚幻的意义才得以生存。
忘了吧,爱,这该死的xing*幻想将永远受到歧视与唾骂,我不该充当别人的笑柄,我所做出的真实的举动在没有任何意义的前提下,将被世人遗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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