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在前几年,是个很不好的词。而且,好像是专指男人对自己老婆的不负责,在外面鬼混。我觉得,这有失公允。而且,也的的确确是一种偏见。如果没有女人,男人怎么会花,想花也花不起来。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呀。所以,我要为花心正正名。
花心,其实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只要不花行,那花心又有何不可?饮食男女皆人伦,只要发乎情而止乎礼。那么,花心就是一种境界,而且是一种非常高的审美情趣,是一颗花一样的心。
一
生 活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这其实是一种人格扭曲的表现。
一个妙龄女子。你为谁憔悴为谁妩媚!为谁香销玉殒!难道你就是为了一个你心目中的“他”?而容而憔悴而妩媚而香消玉殒!你的自我在哪?你的青春美过吗?而且,越是这样,你就越是抓不住你自己心中的那个“他”的心。每当自己的“他”回家时,你就刻意打扮一番,而“他”不在的时候,你就素面朝天,或蓬头垢面。这不是失去了自我的存在价值了吗?将自己的美用一块千年顽石封住,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人性的摧残,而且也是暴殄天物。非要“养在深闺人不识”最后“破灶烧湿草”“生柴带烟烧”一辈子就闷烟过去了。而如果你换一种方式生活,那你的人生将会煜煜生辉。每个女子如果都能将自己打扮一番,花枝招展的,惬意的徜徉于大街小巷。那么,这个世界将为因你而精彩。这不仅能美化市容市貌,而且也能活出你的自我。此时的男人们,花心又有何妨。只要不是心存猥鄙,这个由男女们共同构成的世界那将是怎样的生动啊!为什么非要将满园春色关住呢!一枝红杏出墙来不是更增添了一份高雅的情趣吗?“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现实的女子们,何妨都做一回“罗敷”让我们这些“行者”“少年”“耕者”“锄者”们都有一回花心的审美的机会呢?相信,现实生活有的女子们,也有一颗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一样的心!
二
历 史
纵观世界,中国的女人是最了不起的。女娲娘娘用泥土造了男人和女人,得以让中华民族繁衍而生生不息。且不说女娲的如何伟大。只要翻看一下中国的历史,你就会震惊。
名标史册的四大美女:貂婵闭月,贵妃羞花,西施沉鱼,昭君落雁。她们哪一个没有一枯花一样的心呢?她们的美貌能闭月能羞花,能使鱼儿羞于露面,能使高翔于九天的大雁降落。单就她们的美貌就足以惊天动地,而她们的命运却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着。她们都有一颗花一样的心。同样,她们的爱情故事也如千年的陈酿,越品越香淳。她们的生活中同样涉及到男女之私。但是,这种舍小我而全大我的情爱情怀,恰恰是有一颗“花心”的佐证。这样的花心,我也想有一颗。
三
故 事
青年男女的情爱,往往来得猛烈狂热,如放火烧山,轰轰隆隆,不计后果。而一个成熟男女的情爱,却来得绵密悠长,如焙碳火,中心的温度足可熔金化铁。温暖而又温馨。花心,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不论男女,可以说都有。谁不爱美,谁不会审美?
单位新近调来了一位美女。妩媚而动人。不知什么原因。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们就有一种如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是新来的。我不便问她。
因为她的漂亮,因为她的活泼,因为她的爽快,很快,她便成了单位娱乐的中心,男士们关注的焦点。她爱喝酒,爱笑,爱唱。这一点得到的所有男士们的亲睐。于是,在大小的舞会中,男士们便都争相邀约。日久生情,许多男士们便都对她有了爱慕之心。然而,多发乎情而止乎礼。但多暗自较劲。然而,事情往往不能用意志来推断。后来,我们相爱了。
记得她来到我们单位的第一个星期的某一天。我的桌上摆的那本《巴黎圣母院》不见了。我也没问是谁拿了。一个星期后,她把那本书拿回来退给了我。
她说:“我一页都没看。看不下去。”
我当时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怎么会拿去一个星期一页没看!”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约快十点钟了,突然,她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听得出来,是那种微带醉意的声音。我想,她肯定是喝醉了。出于对她后种关心和爱护。我当即就去了她喝酒的地方,原来,是她的一个朋友过生日。我去了以后,她又喝了很多酒,都是替我喝的,她的朋友劝我酒,我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她替我喝了,醉意朦胧中,她靠在我的肩上挪动着舞步。期间又是笑又是哭。我不知所措。我不知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出于对她的关心和爱护。那夜,我伴她一直到她的朋友们k歌完毕,后来我送她回了家。那次,她醉得一蹋糊涂。我的心也有点迷茫。也许,是一种想花心的感觉。她的醉态实在太迷人。有贵妃的风韵。
过年的时候,她给我买了一双袜子,是那种拾块钱一双的加厚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穿过那么温暖的袜子,此时,我的心再一次有点花了。是一种爱意的萌动。
随着日子的流逝,我的这种花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爱,来得太过突然而猛烈。刀郎的那首《冲动的罚惩》时刻在我的心头响起。
终于,我们约会了。
因为她的出现,我改变了很多,也改变得很大。十二年滴酒不沾的我,那夜,我喝了很多啤酒。
我说,我爱她。她说,她不爱我。我知道,这是她的矜持。她在骗自己。她的言谈举止中流露出来的一切,我其实都能感受得到。
我第一次约一个女同事单独相聚,她也是第一次接受一位男士的单独邀约。
她特别的相信我,也特别的依赖我。
我想,其实,她是女人当中最幸福的一个。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爱她的同事。
人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这句话,也许到我这里就要被颠覆了。
其实,友谊也好,爱也好,都只不过是一个情字的别称。
我们的爱就这样发展着。自然而真诚。没有做作,也不须掩饰。
我想,我有一颗花心,但我没有花行。
后来的一次酒会上,她喝得有点醉了。她趴在我的肩上,我拥着她。有点心痛。又有点迷茫。我们在街上飚车。冷风吹得她直打颤。她也不肯回家。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的丈夫自顾打牌赌博去了。我们来到了山顶上。风好大,我把她拥入我的怀里。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不带半点杂念。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黑山,灯影。天上,星星点点。脚下,是高高的悬崖。
我说,别走了,再走一步就是悬崖了。
不知她听懂我的话没有。
她说:我知道。
后来,她坚决人用车送我回家。
回家手。她打电话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冷静。”
我没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第一,我不想让你酒醒后恨我一辈子。第二,我不想让我自己瞧不起自己。第三,我不想让我的爱里掺杂进腌脏。第四,我想要有一颗花心,一颗让爱开放整个春天的花一样的心,让纯洁的爱洇满你我心灵的花一样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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