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青格里诗歌的草原特质符号承载心灵与现实的沟通
第二、青格里诗歌形象中的草原历史馈赠
和心理痕迹的草原符号特质
青格里诗歌中大量的是草原极其普遍的生活场景和人文的历史通感,虽然他的诗歌文本没有矫揉造作的华丽辞藻,但诗歌文本语言的草原特质却特别明显。正如和青格里一起工作在草原上的哈斯乌拉在为他的诗集《游牧人的追求》写的序中说:
我们在巴拉格尔河边垂钓是谈诗,在柴达木柳窝子里狩猎时谈诗,在牧人的悲欢里谈诗。从此,我们在各自的空间寻觅诗的踪迹。尽管生活和工作给予青格里诸多坎坷和境遇,但他一心觅诗的专注使他的诗越来越纯真、流畅。随着青格里的实在国家级和大型刊物上不断发表,喜爱这位草原诗人的读者便越来越对起来。成为区内外很有影响的“蘸着牛奶写诗”的诗人。
是啊,“属于生活的诗人永远鲜活,属于草原的诗人像雄鹰一样矫健。” 青格里自己属于草原的,那么他的诗歌也自觉不自觉透视着草原刻在他心里的痕迹。弗洛伊德在《诗人与白日梦的关系》一文中指出:“我们必须把采用现成素材的诗人,同那些似乎是自发创造素材的人区别开来。”“诗人的作品与白日梦如果说我们对这两者所作的比较有价值的话,这种比较会在某点上显示出成效。”这就是说,诗人固有的精神品格和幻想,是诗人产生“白日梦”的素材,也许很多富于想象的作品,同原先天真的白日梦,相去甚远。但是,积蓄在诗人精神仓库里生活因素一直在刺激诗人的精神家园和白日梦。请看,
我们都是马背上走来的一代
当生活把我们扶上马背
草原就失去了古老的平衡
我们喜欢在马背上显赫过剩精力
常常驯服烈马竞选“酋长”
我们喜欢在驰骋中发泄烦躁
(因为跤场夺冠常被抛上天空)
有时也在酒杯里寻找慰藉
把太阳从早晨的杯里捞出
又放到旁晚的疯狂中下酒,之后
斜跨在马背上
放荡不羁地吹着口哨
去骚扰姑娘们的安宁
就是这样的我们
从马背上走来,像陡涨的大潮
澎湃而来(《走向时代召唤》)
草原秘史是部落为争夺肥沃牧场,彼此吞并的历史;是受牧群的需要所驱使,从一个牧场到另一个牧场进行迁徙的历史。(《草原帝国?导言》)流浪和游牧就成了这个民族心灵深处积淀的文化符号。最为明显的是青格里的诗歌文本中潜藏着蒙古民族文化和心理的隐忧,以及“自由、理性、法治和民主不能由打倒传统而获得,只能在旧传统经由创造的转化而逐渐建立起一个新的、有生机的传统才能逐渐获得”(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危机意识和对草原的忧患以及对于祖祖辈辈生活的草原即将失去家园的失落感和担忧。
季节无情地筑起一道高墙
却没有人为我们造下翻越的云梯
岁月的长河横陈在我们中间
却没有天桥供我们朝夕相会(《大自然之恋》)
一路磕磕绊绊而来
苦涩的湖风抚我秀发
真想抱着你痛哭一场
额吉淖尔啊(《额吉淖尔盐湖》)
如果不是辛酸的泪
你怎能回这般的咸(《额吉淖尔,母亲的礼赞》)
这就意味着,精神家园和生活家园的对撞,一旦形成反差就会在作家的精神生活里留下创伤和疤痕,文化的历史和历史的文化都会给诗人馈赠以无比深刻的反文本和文本素材。青格里甚至在诗集《绿地琴心》中用叙事诗直接描摹历史,以释放他悲悯的心灵积。最近,青格里创作的一些诗歌也是如此,诸如,
比痛苦还深的希望之水漫漫涌来
额济纳啊
我不埋怨有一粒沙子迷了我的眼睛
(《故乡痛?心中的额济纳》《民族文学》)
最累的是眼睛
最寂寞的也是眼睛
最干渴的是心
最容易生根的还是心
(《故乡痛?阿拉善印象》《民族文学》)
……
……
成湖,自溺
成酒,自醉(《无题》)
这些就表明草原历史痕迹的符号在青格里诗歌中幻化为一种精神动力或者精神抑制力。这种历史痕迹的符号结构成为诗人心灵的疼痛或者“仇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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