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中传说有吴刚,终年累月砍伐桂树。而我要说的是甘肃省著名杂文家,现任甘肃省杂文协会名誉会长,《甘肃经济日报.杂文月刊》主编吴刚。吴刚原名吴保刚,曾用笔名还有寇天罡、东方戟等。
他平生热爱杂文创作,一生著作颇丰,已出版过《向阳集》、《鼎新集》、《甘肃50年杂文选.吴刚卷》等杂文集,所以对杂文事业情有独钟,对杂文作者非常热心。吴老今年已76岁了,但他仍然以满腔的热情主编《甘肃经济日报.杂文月刊》,去年12月,在甘肃省第十九届优秀杂文颁奖大会上,他对前来参加会议的各位代表一一进行介绍,他从第一排开始,对每一位参会者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性格、杂文创作情况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获得了一致称赞。大家都说,吴老已是75岁的人了,把每个人的情况记得这么清楚,充分说明他对杂文事业的热爱,对杂文作者的关心。他原计划要辞去杂文主编的职务,经大家执意挽留,吴老答应再坚持一年。有一位名叫陆春香的杂文作者,从未与吴老晤面,她央求吴老给他女儿找个临时工作,吴老奔走相告,在甘肃经济日报社找了一个工作。后来,听说她女儿已有工作了,但吴老的热心还是让她很感动。去年开杂文会议期间,我也认识了她,她说:“吴会长我以前不认识,他还为我帮忙,真是感动。”
他常常给杂文作者打电话,鼓励他们要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用犀利的笔触和高超的技巧,写出民众喜闻乐见、有深度的杂文来。去年三月的一天,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小明,我觉得你写杂文有三个优势,一是语言功底深;二是有正义感;三是学历比较高。这三个优势是写好杂文的基本条件,你一定要坚持写作,写出好的杂文作品来。”我说:“谢谢吴会长关心,我会好好写作的。”由于同在一个城市,又距离很近,我经常亲自去省杂文协会送稿件,每次他都仔细审阅,并提出宝贵的意见。一次,我送给他的稿件《教授们,再不要给祖宗脸上抹黑了》,吴老在采用稿件时,做了大的“手术”,将题目改为《给祖宗脸上抹黑者戒》,里面内容有十几处修改。
他性格耿直,办事公道,编辑稿件不看人情看质量。有一位外省的老人,与吴老熟识,经常寄稿件来,但他的观点比较陈旧,吴老照样没有采用。去年八月,我从陇南地震灾区采访刚来,写了三篇有关地震的杂文,送呈吴老审阅,他读后,竟然没有一篇被采用,他说,写这方面的题材,一定要有深度,有具体的事例,不能光是干巴巴的说教。说得我有些脸红,他看出我的神情,说:“下一次你一定要在深度上挖掘,不能人云亦云。”相隔一月,我又给他送了三篇有关三鹿奶粉和名人的稿件,没想到他看后连连点头,有一篇《大师=紧箍咒》的杂文,他看后大加称赞,说:“这一篇杂文写得很好,我在你这样大的时候还写不出来呢!”
吴老嫉恶如仇,富有正义感。他曾多次对我说:“杂文就是正气之文,正义之文,针砭时弊之文,杂文就要讴歌真善美,鞭挞假恶丑,要有鲜明的主题,歌颂什么,反对什么,都要一清二白。杂文是‘手术刀’和‘解剖刀’,应有锋芒,是非分明,爱憎鲜明,入木三分,鞭辟入里,而不能四平八稳,稀泥抹光墙。”他常常回忆起“文革”期间被整死的作家,不无愤慨地说:“他们都是些很有才华的人,就是说了几句真话,就被活活地整死了,他们的冤魂还在夹边沟呻吟。那时候人都不敢说真话,说真话就有丢脑袋的危险,所以那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杂文。现在政治开明,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是写杂文的最好时期。”
去年年底,他赠我一本《甘肃50年杂文选.吴刚卷》,过年时,我每天翻阅,发现吴老的杂文视角敏锐,观点鲜明,感想感讲,直面人生,有强烈的时代气息、生活泥土气息和不与假恶丑苟同的战斗风格。如他的杂文《短命的极左》、《教授跳楼引出的思考》、《破除文化神》以及《乱国者的愚民术》等,忆史联今,深刻揭露了“极左”祸国殃民的实质。《由割到重的思考》、《商品赞》、《市场颂》等作品,尖锐批判了把市场、商品、民营企业作为“资本主义尾巴”来“割”的极左思潮,热情讴歌了党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以及把民营企业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重要组成部分写入宪法的重大科学决策。从内容看,吴老的杂文多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富有前瞻性,对于党和国家制定方针、政策、措施、办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从艺术手法看,吴老的杂文大都短小精悍,文笔干净利落,气势不凡,给人以心灵上的震撼。
前两天,我打电话给吴老,听说他病了,不知好了没有,很是挂念。我邀请他给我即将出版的《鲁速文集》题写书名,他欣然答应,他说:“本想给你写个序言,但因身体不适,所以只能给你题个书名。”我说:“太感谢吴会长了,序言‘1号作家’陈玉福写了一个,就不麻烦您了。您就写个书名好了。”
这就是吴刚,一位捧出全部真心,为杂文事业奋斗终生的老前辈。
2009年3月9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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