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异常寒冷。天空中,不时飘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我的心情却仍是暖融融了。快立春了,寒风冷雨挡不住春意的到来。我很自然地想起几年前在哈尔滨的松花江上看冬泳、玩雪撬的情景来了。
大清早起来,宾馆外面到处的雪的世界,如絮的雪花,漫天飞舞,能见度也只能看见十多米开外的人影。小小的宾馆大厅站满了人,面带喜色地望着雪景,众人不住地踱着脚:“好泠、好冷”。零下30度的天气,让人够呛。
一辆客车停在松花江的江岸上。众人下车后,坐在雪撬上,顺着江岸打着滑梯径飞到的江心。此时的松花江面上已冻结上了厚厚的冰,船儿搁浅在岸边。再往前走就是太阳岛了。望着不远处几栋黄颜色的平房,想起那首老歌《太阳岛上》,令人失望。岛上没有明媚的阳光,也没有夏日风情,六弦琴在弥漫的雪花中喑哑了。据说,太阳岛上是有一个狞猎场,喂养着几只半肥不瘦的几只鹿子。猎枪是派不上用场的了。江面上凿开了一个三十米见方的冰面,旁边搭着几顶帐篷,依稀看见里面的人赤luo着身子,搭着毛巾被在烤火。这是一群冬爱好者。相传冬泳起源于上世纪的俄罗斯人,每逢冬天,有钱的俄罗斯贵族便乘坐雪撬来到松花江边,凿开冰面,用毛巾沾上水,把脸、脖擦拭一番,然后,乘着马拉雪撬,伴着铃儿声往回赶。每天如此。此景被中国人看见了,也学着这样做,居然有助于延年益寿。最后,发展为了冬泳。冬泳不仅成了勇敢者的游戏,也成了松花江上流动的一景。
帐篷里走出二十多名中老年冬泳爱好者,跳在冰台上纵身一跳,跃入江中,扑腾起来,在天然泳池里,一个来回、两个来回。看得旁观者瑟瑟发抖。小孩子的冰螺陀在坚硬的冰上也划不出痕迹,这边却是以血肉之躯和严寒抗衡。冬泳尚未落幕,宽阔的江面上又响起马拉雪撬的铃声。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用手触摸自个的脸,怎么感觉像块木头,脚趾也生硬硬地发疼。我们听到铃铛的响声,立刻勾起了兴致:坐坐马拉雪撬噻。掏钱上车。赶马的鞭子在空中扬起响声。马拉雪撬在江面上转圈,我和同行的朋友立刻唱起了那首外国歌曲:“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撬上。”要的就是这味。
在这到处是欧洲建筑风格的城市里,若不是耳边时时响起中国话,让人恍惚感到置身于某个国外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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