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老朋友山野居士君写了多篇关于少年“浪子”韩寒的文字。山野君文笔老辣,具有深厚的文学修为。其文字以言辞犀利著称,且阅历丰富,学通中西。虽然我们在许多问题上存在着共鸣,但分歧也是存在的。甚至有些是原则上的分歧。近读山野君多篇关于批驳韩寒的文字,产生一些不同想法,今就此与山野君切磋,以砺网谊。
其实关于韩寒,我知道得并不多。在写此文章前,关于韩寒的信息,大部分来自山野君的文字。只是在动笔后,才上网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纵观“粉韩”与“诋韩”派的分歧,我个人觉得。韩寒,孺子可教也。如果稍加历练,当是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诋韩派到此应该分流了。真正基于个人认识批驳韩寒观点的网友们会认真找寻此文的纰漏,捍卫自己的观点。而那些随波逐流者,现在就可以开始咒骂了。
世界上的万物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真理。对于一个经历了数千年思想禁锢的民族来讲,象韩寒这样站在独立思考的高度发表思考后见解,哪怕他的见解如何叛逆都是有利于社会进步与文明发展的。行文前看了一些关于韩寒的评价,包括山野君的观点,这更让我对这个孺子刮目相看。虽然有舆论说韩寒是很看不上老师的,对于教师也多有诋毁。但这并不影响我这个衷情教育的教师客观地认识这个年轻人。许多关于批驳(甚至可以说是诋毁)韩寒的文字,也许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就这些人在社会上的身份与资历,我不能不说山野君“你们”败了!尤其是那些曾经驰骋文坛多年甚至晓有名气的作家。一个刚刚才二十出点的小毛孩子就让你们如此言不择词,慌不择路,气急败坏地批驳甚至诋毁,你们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如果仅就此评判诋韩派,那无异于陷入同样的歧途。我赞同韩寒,是因为他不受客观约束,愿意独立思考,仅这一点就堪为我们当今社会的希望。撇开数千年的思想禁锢不说,就当下新中国半个多世纪的思想桎梏,已经让我们的民族基本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上至人大代表下至平民的日常生活,固有的思维定式都在束缚着国人的思想。曾几何时,我们的人代会几十年的“一致通过”。伴随这种现象的竟然是几十年的“坎坷”。最近网上介绍一位最老的人大代表,从第一届人大开始,连任十一届人大代表的市级女人大副主任,55年没有投过反对票。当记者问她:“你过去有不举手的时候吗?”她回答:“我非常拥护共[chan*]党。当代表就是要听党的话,我从来没有投过反对票!”放弃这种现象的政治意义不讲,就事论事,这样一个连人大代表是做什么的都不明白,还口口声声说是拥护共[chan*]党,这是对党赤luo裸地背叛。她的悲剧不是她个人造成的,如果仅此一例什么都说明不了。问题是曾经的几十年如一日的“一致通过”与中国几十年的坎坷,共和国的成绩她(他)们拥护过,共和国的“曲折”她(他)们也拥护过。作为人大代表,她(他)们不能把真实的民情上达天听,“拥护”与“听话”从何谈起呀?如果这十几届的人大代表,不承认他们玩忽职守,那他们就应该为共和国半个多世纪的曲折负责。
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在人代会上能够听到不同声音了,但仍然是唱赞歌的多,说真话的少。你可以不说,但你不可以窃居人大代表之位。虽然我们的政治进步仍须要加强,可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政治进步是有目共睹的。过去的那个特殊的时代,我们不能苛求代表们冒着生命危险说真话,但是改革开放后,代表们连个人的荣誉与利益都放不下,国家民族利益都不能置于个人的荣誉与利益之上,这就不是可以饶恕的了。
下至平民生活。有一个很有名的例子:一个在市场上卖裤子的,久久卖不出去。后来,卖裤子的突发奇想,在裤子的价格后面加了个零,价格由十位升到百位,裤子竟然被一抢而光。一次我去早市买菜,看到一份豆角,从成色到价位都是最好的,可是就是没有人买。我问过卖豆角的,原来是他老岳母从乡下来,带来一麻袋豆角,除了少量留下自用外,余下的没有地方放,时间长了还要腐烂,他又要上班不能为这一袋子豆角在市场上蹲太久,也不能再搬回家去,只好低价尽快处理掉。于是我买了五斤,旁边几位听明白的,也各买了一些,结果行人一哄而上,瞬间豆角就卖没了。剩下一小袋,他说上班时间要迟到了,一分钟也不能等了,就送给我了。几十年的教育(包括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让我们的国人基本丧失思考功能,完全用已有思维定式来判断现实事物。这无异于断送中华民族的未来。在这种趋势下,出现韩寒这样,愿意思考,敢于大胆否定旧事物的年轻人,这难道不是中国的希望?当然韩寒不是什么都好,他个人的修养需要加强,世界观有待于完善。文笔虽然犀利,但其中粗俗的东西多一些。可是他有敏锐的社会生活视角,善于发现社会固有的顽疾,且敢于披露社会现实。汶川地震他能够亲矗赴灾区赈灾,并披露赈灾中的种种弊端。这些刚刚过去的事竟然都被世人忘到脑后了。看了许多名家对于韩寒的评价,韩寒几乎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老舍”怎么了?“矛盾”怎么了?社会进步都是从质疑权威开始的。虽然韩寒的质疑同那些被他惹得恼羞成怒的名家一样,过于直白,甚至底毁。可是那有什么?他不过二十几岁,而那些比他大得多,阅历深厚的人都说得出又要“掐死”,又是“垃圾”的,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去“完善”。用山野君一句话“难不成,他韩某个人的‘喜欢’和‘不喜欢’就代表了‘真理’,而别人的‘喜欢’和‘不喜欢’就代表了‘白痴’么?”反问,这口口声声的垃圾,不也是拿别人当“白痴”么!山野君“幻想”要找家精神病院把韩寒关进去,也许在我们整个社会的精神麻痹者看来,韩寒是精神病。为什么要乱想?为什么要想得的与大家不一样?可能要有斥责韩寒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了。为了出名有错吗?出名与他的个人观点之间有必然联系吗?前不久我看到一位网友评论“蒋介石宽容知识分子”:“楼主没病吧,你知道不知道外蒙古就是蒋介石卖出去的。”放弃外蒙古与蒋介石宽容知识分子问题的真伪,就说这蒋介石宽容知识分子与外蒙古问题有什么联系?这样的现象在网上应该是比比皆是,与被许多大家看作谬论的韩寒观点比起来,韩寒要是垃圾那这现象又应该叫什么呢?。
韩寒的文字受到年轻人的喜欢,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不能说认同的人多就一定是真理,但也不能说认同的人多就一定不是真理。而事实上认同的人多的观念成为真理的几率的确要大一些。如果韩寒是垃圾,那么中国岂不成了垃圾王国,中国岂不真的要出现乞丐王了。未来是年轻人的未来,如此推论,中国的未来难道会是“垃圾”?
不排除观点上的分歧,但那些诋毁韩寒的网友中,存在着相当一些潜意识的嫉妒。认为韩寒这不对,那不行的人大多属于此类。韩寒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存在不足太正常不过了。什么观点不符合逻辑,语言粗俗等,中国这样的人还少吗?如果都要一一诋毁,累死也做不过来。偶遇其观点,发表点感想,即使说得过头点也无可厚非,追踪诋毁,就是自我毁誉。当然我们都不能强迫别人同意自己的观点。即使山野君对我的观点完全否定,也仍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凭借思想达成的友谊。因为此文是与山野君商榷,所以我明确地表达,我非常不赞同大量使用贬义词来评价人和事物。
韩寒是幼稚的,他的思想也的确是不完善的。但我们评价一个人不能因为其某些方面的错误,就对其进行诋毁,将其贬得一无是处。要以平常心对待别人的错误。尤其是年轻人,列宁说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是会原谅的。试问那些诋毁韩寒的人,你们创造了韩寒那样的经济价值,你们做出了韩寒为社会所做的那些贡献了吗?中国之所以还比较落后,就是因为思想不够解放,要解放思想就必须宽容。当然宽容不是纵容,据理力辩还是必要的。我们嘲笑美国乱,嘲笑美国媒体成天在指责批评。可有谁想过美国的文明与指责批评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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