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人都是傻子”,再精明的女人也逃不出会骗人的男子设的局。“傻女人”说,令许多女同胞义愤填膺,举出行行列列的个例来证明“谁说女子不如男”,却浑然不觉努力做到“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的时候,正是钻进了男子们的圈套。
关于人类的起源,不管是上帝一高兴按照自己的模样做了出来,还是女娲闲得慌抟了堆土捏巴成的,也不管最先造人的时候究竟用了多大的耐心造了几个出来,反正把人的痕迹留给人类自己研究琢磨的时候,人就已经是聚群而居的。群居的人类度过了短暂的母系氏族生活,度过了漫长的父系氏族生活,进入了漫长的男权至上的时期,很久很久以后,开始有人为妇女追求女权,然后冒出来一个节日,说一年里有着那么一个日子是妇女节。不知道是女人能顶半边天了就有了妇女节,还是有了妇女节女人就能顶住半边天了,反正这女人竭尽全力的顶着半边天,不过是从男子们的一个圈套里跳到了另一个圈套里而已,女人之傻,在还没有变形成人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早在母系氏族开始生根发芽,直至如今,生长的越来越茁壮。
人还不能算做是人的时候,以猿的面目生存于世。猿群以男猿为首长,领着三妻四妾,生儿育女,东游西荡,好不惬意!那些妻妾们哪一个敢违抗自己的旨意?又有哪一个胆敢红杏出墙?那还想要小命吗?这样的日子过得纵然惬意,但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愿望还是如星星之火,终于有一天成了燎原之势,猿猴变成猿人了。
虽然高瞻远瞩的看出去,做人的日子终将会比做猿的日子滋润得多,但乍然间从猿而为人,还是有着诸多不便。就单是填饱肚子的问题就足够头疼,“民以食为天”,让大家空了肚子天长日久自己的权威要遭遇挑战,但既然已经做了人,岂可再象做猿的时候不讲不究,爬在地上刨刨,攀在竿上摘摘,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就进口交差,用吃不饱饿得死的状况来谋求发展?从眼前讲是破坏形象没了面子,往长远看这样子苟且过着饱食终日的生活没有了进步的动力,那高瞻出来的滋润日子将永远是远瞩才望得到的镜花水月,遥遥无期。做首领做到这个份上,不免十分的无趣,于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灵光突现,咬牙剁脚,把心一横:放权!
从男猿甚至更早就做起头领来若长时期,岂能没有心得?做头领是何等逍遥快活,为了眼前的一点小小麻烦就长长久久的放弃掉,又何苦要高瞻远瞩出未来的美好生活。男人就是聪明,放权也放的深谋远虑,把儿女一撂,把蜗居一丢,聚成群出门打猎去了,打得美味打不得美味照常回家吃饭睡觉。任那些女人耕田种地养儿育女,只需把握好一项原则,坚决让后代传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也就是说放权的原则只是让女人勇担生活的重任,但不能让男人们团结到女人身边,让女头领去三夫四君,扬眉吐气。过惯了低眉顺眼日子的女猿,刚刚变换成人形不久,就遇到了头领大发慈悲,仿佛打开了枷锁,迎来了精神上的彻底解放,还管什么三七三八,傻里傻气的就钻进男人的圈套,当别人的家,做自己的主去了。
时光荏苒,填饱肚子不再是一件费力的工程,男人们杀个回马枪,继续做起头领了。经历过一段放权的生活,男人是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的,更何况那些女人们也经历了一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的时期,难免比不得早先更好驾驭。要彻底消除隐患,这次重新风风光光的大权在握,索性把女人们关在家门之内,与世隔绝,任她有多大的想头,也掀不起风,做不起浪。女人回到了“让别人当家,由别人做主”的生活。虽然,在这当间,当男人们打了败仗,也不免要动用哪个女人去使使美女计,去和和亲,女人的魅力大过了几十万精兵,但并不妨碍世界是男人的。
几千年的岁月过去,女人在男人陆续添加的三从四德的规矩中“只为悦己者而容”了,男人又动起了新的脑筋。许多的神话故事于此而生:有个牛郎偷看了仙女洗澡不算,还藏起了仙女的衣服逼婚,那仙女乖乖的就范,用那天仙才有世人绝无的本事,和牛郎夫唱妇随的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还有个董永就更离谱,在封了寒窑去做长工的路上,偏巧就被那么一个不知怎么抽了筋的仙女看中,当道一站,居然拦路劫起色来,劫了这么个路上站个人就不知如何是好的穷长工,耍尽了赖,撒尽了娇,总算获准一同去过打工的日子,故事的深意应该是在后半部,那仙女不仅使劲了自己的仙招,还把那些没有犯了傻抽了筋的仙女姐姐三番五次的招来,为了那个董郎一同出力,提前还清了债,长工做成了短工,高高兴兴的“夫妻双双把家还”,回虽破但能避风雨的寒窑中过起了“苦也甜”的幸福生活。说得最清楚明白的,要数写出了《聊斋》的那个穷儒,在追求“书中自有”的路上屡试不弟,自以为怀才不遇,落魄到了教馆为生,糊得了自己的口,养不了扔下的家。纵然不见糟糠之妻说三道四,心中还是隐隐不悦,都道是不嫌贫爱富就是好女人,哪知男人心仪的女人远不止如此而已。嘴巴上不能明讲,现实中不可求又无缘得遇,于是乎对着寒夜幻想出一个个的鬼故事来,那些故事里的妖精个个美丽非凡,不仅温柔贤惠,且精明能干,不是辅助酸秀才一举成名,就是平白变出个本钱来把一穷二白的家境经营得金银满罐,纵然遇到男人如扶不上墙的死狗,也矢志不虞,忠贞无二,难怪“妖魔鬼怪要比正人君子更可爱”。
男人本来动起了要让女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心眼,恰逢有女人不堪锁闭的生活,要求起女权来。正是瞌睡送了个枕头,先给女人们下个“经济独立才能讲人格独立”的套子,女人们巴巴儿的一钻,出了厅堂去赚钱了,养家的担子先卸下一半来,然后开始把女人温柔的天性一讲再讲,把养儿育女的琐碎让女人继续心甘情愿的用十指编织,至于家务事,只要自己一推六二五,女人自然得去入得厨房,在担了主外的一半担子以后,勇敢的继续担当主内的角色。
不晓得女人如此竭尽全力究竟算是顶了多大的天?反正有了一天叫做是“妇女节”,男人又开始嚷嚷起如今世道“阴盛阳衰”,应该设立一个“男人节”来体现男女平等的原则。一句话就哄得女人们乐和和以为自己真的翻身做主了,全然忘记了只有没有实现的事情才用一天过节日的时间来平衡和强调,男人迈进了只需动动嘴皮就舒舒心心当头领的新时代。
有人说世界上也就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男人有男人的欲望,有男人的失落,有男人的痛苦,有能耐的和没能耐的,一环一环扣起来,连在一起是个男人;女人有女人的欲望,有女人的无奈,有女人的痛苦,有能耐的和没能耐的,一环一环扣起来,连在一起是个女人。男人的痛苦和女人的痛苦结合在一起,就有了快乐。到终于有那么一天,男人女人不再去追究谁怎样了就叫顶住了多大的天,各自随着天地创造人的造化各尽其力,无需按照谁的能耐大些谁就赢得了主宰世界吆喝另一个人的权利的时候,就真正是阴阳和和男女平等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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