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七月里看巧云,二八月看美女。”而云南的巧云,是不分季节的。因为云南四季如春。
古今诗作者笔下的云,皆慨叹蓝天白云。我有幸去过云南省的临沧市,也是临沧县县政府所在地。那是一座四面环山的小城镇,独特的生态环境和气候条件,在这华夏之国独一无二的红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散发出异样的芬芳和气息。
那是在去年的夏天,开学前夕。当时我大儿子尚在云南省的临沧市当兵,我们夫妇俩是到部队看望儿子的,并借此机会到云南去观光。我们从淮南乘火车到武汉,又从武汉转乘“北京西至武汉”的特快列车,历时三天三夜,由于火车晚点,要给其它火车让道,直到第四天的中午方可到达昆明。一位朋友开车到火车站接我们,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当天傍晚时分,我们再从昆明乘中巴车于次日清晨到达临沧市。
当火车刚驶入云南境内时,我就感觉有一种清新的气流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云南十八怪,姑娘叫老太,四季衣服同穿戴。”此时,在内地不论男女老少热得都穿短裤和“t恤”短衫。而在云南早晚大都穿两件衫。我们坐在火车上看见云南人还有穿羽绒服的呐!
部队的团部及宿营地就驻扎在临沧山的山脚下,离市区不远。而山那边便是中绚边境线。到了部队以后,营部的王教导员是安徽宿州人,他听通讯员说我们是从安徽来的,马上派一名排长带着我的孩子一块来接我们。我们受到部队首长的亲切接见和连队的盛情款待,特别是刘指导员和俞连长,对孩子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在此向他们表示感谢!王教导员四十出头,中等个子,挺结实,相貌堂堂,性格豪爽,说话和蔼可亲。他愉悦地握着我的手说:
“听你说话的口音,象是淮南人。”我说:
“我是寿县人,与淮南毗邻。”
李营长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面部持着军人那种所特有的微黑脸膛。当我和营长握手时问道:
“营长老家是哪儿的呀?”营长笑着回答:
“我老家在四川。”
“四川出人才呀!”我不无惊羡地说。
“哪里!”李营长憨厚地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谦逊地回答。
由于孩子和连长他们一起,被抽调到“临沧市一中”带领中小学的学生集训,没有时间陪我们四处转悠,首长说要给孩子放两天假,被我们婉言谢绝了。到了云南,最让我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就是:不管到了哪里,只要有机会,我便自我介绍,“我们是安徽人!”,“我们是安徽寿县人!”我为自己能做为一名普通的安徽人,能到云南来观光而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一天的午后,我和爱人顶着老大的太阳,在市区内散步。因路途不熟,我俩为辟一条捷径而产生了分歧。我说:“你走那条路,我走这条路,看看谁最先到达目的地。”爱人欣然允诺。
于是,我就选择了这条位于市政府门前的宽敞大道。临沧市的市政府座落在半山腰上,面向东北方。从外围就可看出那偌大宽敞的大院特别洁净,连一根草屑都看不到。大门内有一偌大的喷泉,在强光的照射下,喷射出银色的弧线,非常美丽而壮观。喷泉的两旁,各设有花池。因和爱人打赌,我来不及逗留,只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口喷泉,沿着市政府围墙外环山小路蜿蜒前行。
远远望去,临沧山上松柏参天,翠竹耸立。到了半山腰,有一条环山的水泥路。我沿着这条羊肠小道继续前行,俯瞰整个临沧市,也是临沧县,抚摸着山腰上碗口粗的竹子。耳畔竹叶的茸枝,时而拍打在我的脸上,时而挡住我的去路,我用手轻轻地把它们拨弄过去,那柔软的竹梢弹向山崖,似乎灿烂地微笑着在欢迎远方的客人。走着,走着,忽觉一缕清风拂过,我抬头一看,火辣辣的太阳被云层覆盖着已不见了她的笑靥。
顷刻之间,从半空中甩下铜钱般大小的雨点。一会儿,那稀疏的雨点便汇聚成一条条小溪,自上而下蜿蜒流淌。顿时,空气清爽无比。时而天晴,时而下雨,这在云南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我的衣服尚未被雨水浸透,太阳又象个玩童在捉迷藏似的,露出了她的笑脸,只不过没刚才那般火爆,却金光四射,灿烂辉煌。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瞬间,一幅绝妙无比的画卷便勾勒了出来——湛蓝的天空中游曳着各式各样的彩云。有的似奔腾的千军万马;有的似朵朵莲花;有的似银龙在临沧市上空盘旋;有的似飞絮在空中飘荡。我感觉那奇形怪状的云层,就在我身边,在我脚下飘动,我简直如临仙境一般。我禁不住高举双手欲托住云层,那云彩恍若在我手心徜徉。此时,整个临沧市,那乳白色的建筑群,在蓝天白云的笼罩下,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又象一只栖息在玉盘中的银蛙楚楚动人。
此刻,我仿佛脚踏彩云间,心潮随彩云而涌动,激情溢满我的胸腔。云南,彩云之南!我爱七月的流火,流火的七月。我更爱云南的彩云,她是我心中的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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