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心情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总是爱思考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虽说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其中的脉络,留给心灵的东西仅有叹息和无奈。《围城》中描述了城内与城外的故事,书中的话语和色彩总能给心灵无尽的缺憾和惋惜。
汶川地震中背亡妻回家的真情四川男人,一时间轰动全国,他的这个动作折服了许多年轻女子,一封封热情洋溢的情书纷纷而来。这一消息被各大媒体竞相报道,据报道,吴家芳回到破碎的家里,亲手为妻子做了一副棺材,把妻子安葬在家门口的地里。“把她安放在自己家门口,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感觉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100天里,吴家芳没有出过门,天天陪着妻子。丈夫以真情报答多年的夫妻之情,告慰了天堂的妻子。能够背亡妻是情感的力量,是对他们婚姻的最高礼遇。这种事迹和精神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让我们不能不伸出大拇指说声“好!”
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是闪电再婚,更是被媒体电台大写特写,比第一次的报道是有过之而不及。我们对情感的理解是善始善终,吴家芳不能善终是因为天灾,这个我们不能有任何谴责。中国的传统在丈夫(妻子)离去后三年才可以再“续弦”,以告慰亲人的亡灵。虽说吴家芳曾陪伴妻子100天,可他每天都在与未婚的妻子通电话,倾诉了他的仰慕之情,相思之情等等情意绵绵的情话,他此时此刻心中是否还有亡妻的记忆?5月12日到10月16日仅仅只有154天,而就是这154天把二十年的夫妻之情抛掷脑后,另觅新欢。每个人存在隐私,当然吴家芳也不例外,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一切,自私是人无法回避的弱点。
背亡妻是一个男人对婚姻和情感最起码的做法,并无稀奇之处。中国的文字的神奇之处就是能改变一件事情的初衷,我想吴家芳当时背亡妻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可经过媒体这么一宣传,他的这种行为上升到一个高度,一种境界,楷模、典型之类的光环罩住了这个本来很普通的庄户人家。当他的事迹背公开报道,慕名的朋友被深深的“吸引”了,尤其是央视的权威性和导向性,这件事情背萌上了有炒作的嫌疑。过犹不及的道理人人都懂,当某件事情背大肆的宣传和提倡,都会陷入一种无法回避的境地。
情感是婚姻坚强的基础,吴家芳的“闪婚”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网友们各执其词,产生了婚姻与情感的大辩论。吴家芳与未婚妻子通电话的惬意和幸福无可厚非,当媒体把这些公布于众的时候,他不再是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一种思想和一种潮流。他因为背亡妻而名声大噪,我们认识了他,都为他的这种举动而欢呼和钦佩,妻子的音容笑貌存活于他的忠贞之念中,院中的亡妻一定含笑九泉。为二十年的夫妻之情而欣慰,可当她的亡灵看到另外一个陌生女人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她高兴吗?幸福吗?
“闪婚”撮合了这对“新人”,吴家芳因为刘如蓉的行为而感动,刘如蓉因吴家芳的精神而背折服。这是一种仰慕和同情构筑的婚姻世界,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不可言说的内容。当我们为这对新人祝福和祈祷时,又对二十年的婚姻中的情感如何作答,哑口才是最真实的答案,无言才是最深刻的情景。更有甚者,某些单位和企业竟然为这样的婚姻大肆操办,以实现自己的商业目的和用途。真情男人以闪婚的事实展现了最“真情”的一幕,慕名的追求者以婚姻的方式呈现了最“独特”的一景,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媒体则起到了穿针引线和推波助澜的作用。
静下心来思考其中的来龙去脉,再把婚姻和情感放入这件事情里面,发酵产生了一种难闻的味道。情感在恋爱的时光中,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萦绕在空气中;情感在婚姻的日子里,有一种浓浓的亲情包围在围城上空;当初我们走入围城中是因为对他(她)的爱和责任,无怨无悔的承担生活和人生的一切,而吴家芳因为天灾离开了围城,伤痛与苦楚撕扯了他的那颗心。“闪婚”本身的意思就是一个新生词语,把它放在一个农民身上,肯定会生长出一些奇异的果实。当吴家芳坠入爱河走入婚姻的时候,同情大于爱情,关心大于关爱,这本身就已经脱离婚姻中情感的本真,更何况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模式。
地震中背亡妻,世间万人为之敬仰,赞不绝口。婚礼中抱新娘,被包装的场景显得虚伪,缄默不言。朴素的结发妻子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爱,时尚的娇媚新娘给予了他创伤后的抚慰。伤口的愈合是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过程,这里有思念中亡妻的影子和现实中妻子的身影,对吴家芳的心灵是一种煎熬(院中亡妻的坟墓和房中的故事)。
时间的流逝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并非像画面中的婚礼就代表了灾区人民从痛苦中走出,与其说这是欲速则不达的恶果,倒不如说这是强加的欢笑幸福的幻影。婚姻是人生的舞台,当主角噶然离去,就随便拉一个人上来顶替,那种效果能好吗?如同把药方中的药引调换,那还能对症吗?“变味”的婚姻值得我们去感悟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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