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娇弱的身体里集蓄多少的力量,可以支持着你虎虎生风地走多远的路程。我不知道你骨胳里潜存怎样强大的精神,可以为你擎起多大的一片天。尽管我很想以量化的方式加以衡量,可是,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道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数学题。在你对着我及我们表现内心轻松的时候,在你用文字为我们铺一块绿地、建一处情感小花圃的时候,让我一次次地产生这样的疑问,又一次次地试着去解算这个难题。今天,我象是触及到了这个答案,情喜之余,就想演算一遍。
在文学网上结识你,与你的交流也仅是停留在字面上的了了几句话而已,就仗着胆子想在今晚用一支炭笔把你勾画出来。我知道这也许只是你并不完整的外轮廓,更无法达到生动传神的效果。原谅我不能把你精彩世界里的风景一一表现出来。我知道几页纸是没有办法尽诠你的全部,甚至不能将你精神家园的门启开一线的缝隙。我担心这样粗线型的写意,完全是自己一厢想象,粗糙的无法触碰实质,担心会不会有太多的辜负,但求你原谅我的鲁莽与浅嫩。但今晚,我便是你的世界里一个偷偷溜进来的访客。
想到你的时候,就似近了北国那茫茫雪世界,感觉到那扑面而来冷凛的风。可是,你若近在咫尺,我似听到你欢快的心跳,感觉到温暖就在与我靠近。你给我的点点滴滴印象在这一刻会漫漫地汇集在一起,变幻成你的样子,由远及近,由虚幻及真实可触。尽管我还不确定就这应该是你。我会自然想到一枝傲雪寒梅身披着一簇簇的雪,深情地怒放着如火的生命。要知道这一抹红在这素白色的冷世界里的意义。那是生命不熄的焰火,是寒风里一星的孤傲的温存,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靠紧的吸引。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你只不过是一枝俏梅,并无争强之意。你只是在你的世界里展露你的颜色与释放你的激情。也许你并没有在意过你自己的馨香,但是,千里之外的我却偷偷闻到了。
我们都是行走在尘世间的人,我们无法做到飘然成仙,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缷去生活加压在身上的负重。在家庭里,你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你要照料好一家人的生活,你的幸福始终是与他们每一个人联系在一起。你有一个生病的父亲,你要尽到一个女儿的孝心。你还有一份自己的工作,需要自己尽心竭力地完成。就这些已经够你操劳的。留给你自己的时间又有能多少?文字是你精神的朋友,你同样不会因为自己的忙碌而冷漠了与它的交往,是吗?你告诉过我,你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会带着一支笔与一叠纸。大脑里突发的灵感,你会立即记下来。在路上在车上在做着家务的时候,仅这些短促的时间都被你利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这些灵感的小火花都有可能突然跑出来调皮地碰你一下。快把它们都记下来,可别因为自己的忙碌而让它们开溜了。我时常想,我可以做到这点吗?我有尽心去为这些灵感做着这样的准备吗?
一个喜欢文字,并且理解文字的女人,她给人的印象一定是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她可以对照自己,象是去到野外,她眼里的文字在这时便是那锦色的花,亲睐哪种颜色,喜欢哪种气息,她的心里很清楚。她必是会采择一束捧在手上。于是,我们就可以欣赏到她外溢的情感和独具的魅力。
这些本来不相贯连相对独立的文字,却与你的灵魂与气韵相生相连,它们便是你手里那一捧花,痴情地笑,无拘管地散发芳香。文字为你搭起了一座秀舞台,喜欢戏曲的你,可以亮上几嗓子,过过票友的瘾。你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精彩又何止这些。属于你的文字在你的骨血里形成了一种内驱力,它们忠诚地为你抵抗着现实世界的重荷,撑起了一片自由的心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文字就是你的情人,你写过这样的文章,这便省却了我的推断。那么这个文字情人便是你孜孜以求的精神寄托与象征。
那晚,我们正在群里说着话的时候,你说,我要出去一下,去医院为父亲取药。我能够想到在那风雪夜里,你裹着围巾走在雪地里,脚下踩着吭哧作响的雪,你的身影在雪地上坚持着向前走的样子一直在我头脑里闪现。你回来后,又出现在我们编辑群,问你,姐,你真不容易。你说,每个人都老的时候。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是一个对亲人毫无保留地付出深情的人。你所流露的真情,你的文字知道,而我也看到了。
时常听你说,我刚把父亲安顿好,想写些东西了。可是我想说,你应该很累吧,如果可以,你应该休息一下?如果可以,这晚你就放弃文字吧。文字对你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它果真是象你的情人一样,即使是在你累的情形下,也要给它一个深吻。
我们有过一次同题合奏的经历,题目是“临春遣怀”,虽仅是一次,但给我的印象极深刻。那个晚上,我会不自然地想着你洗漱完后,细节到你擦完了护手霜,坐在电脑前的样子,象月似水,如轻风似美酒,柔媚芬芳。我就是带着这样的感觉等着你写完文章的。看着你跳上你寻春之旅,你开始抚摸这些你熟悉的文字,并赋予它们精气神与。你的手指传达着你的心意,诉说着你的心声,跳跃,跳跃,欢快地跳跃。你说过你在一分钟里可以敲击二百个字。给我一种错觉,你这分明在坐在一架钢琴前,琴一支心爱的曲子,琴音极尽优美,旋律起伏跌宕,意境美伦美奂。金色大厅这一刻是属于你的。你用了三个小时候的时间,以流畅的文笔写完了这篇作品。那是因为春天的样子已经在你的心里装着,你不需要再做揣摩,就把春给捧了出来。我们同时后台在贴上文章,说一声,发。那一刻,就好象是与你同台献艺,我觉得很紧张很刺激很愉快。
春节时你无意间说的一句话,还记得吗?你说,等我忙完年夜饭之后,再上桌后其实自己也不怎么想吃了。你用那双与文字接触的纤手,在灶台为一家人准备年夜饭,你一样会感觉幸福,对吗?不论是文字也好还是为家人做事,这些都是要带着爱心的。有爱的人才会赋予文字美感。那些棱角分明的文字在爱的滋润下,都会变成一颗颗精圆的珠子,敲击玉盘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妙音。
你坐在电脑前写字,我分明感觉到你专注地在用一把刻刀在画板上把你心里的画面给表现出来,你刀工传神,全在于你内心里已经有了成熟的构思。我听到了那刻刀在画板上雕刻的声响,吱嘎吱嘎,窗外正是初春的静夜,这声音从你的窗口传出去,便成了这夜里最为动听的乐声,雪停了,痴痴地听你的吟唱。其实不管你刻出的画怎样,你已经充分享受了这个创作的过程。
这样一来,更使我关注你的文字。还记得你写的“风含情水含笑”吗。那时我正在线上,我把它抢过来审了,其实我是犹疑的。对于你的文字我也许只能是一个虔诚的读者,越是心存敬意,就越会担心点评的不够。可我又是第一个想看你文字的人,想在你的文字之中把你看清楚。
看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感动的过程。你看出我的点评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的,不是我不够用心,因为心里有过对你的揣摩,就会担心不能够把你的情丝表达万一。你的文字纤细不张扬,却又美至极点。你依然可以对风花雪月产生如此美幻的想象,可以做到力透纸背,情透纸背。我当时还是会想象这样的一副画面,你只需要玉手一挥,这风与水便真的含情带笑,一个意象华美的春天就被你唤到了眼前。你的文章一气呵成,自然流畅,曲线柔美。那些文字都是在你统驭的之下,按照你的心意,你怎么摆放都显得很自然妥贴,又个个可爱。如果不是对你有所了解,真还以为这篇文章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纤纤心思。我感动于你情感世界的丰盈,感动于你精神世界的丰富,感动于你对文字爱的丰沛。
那天我走进你的空间,把我吓着了,真的,你发表的文章已经有一千多篇了,这是我不敢岂及的。我简直就没办法想象,你是怎么利用有限的时间把这些文章给写出来的,我这样问过你的,你说,只要给我时间,我就想写。你对文字炽烈的爱让我对你不只是佩服二字可以担当,我想象的翅膀只怕已经无法承受。
我曾经听过一个身患癌症的女博士的访谈节目,她就说过,我辛苦,但是我不累。她说她热爱自己的事业,所以一直在不断的争取中,辛苦自不必说,只是心永远带着希望与向往,所以才不会感觉到累。她的话应用在你的身上真的很合适。
你从凡尘中走来,却似不沾带一点凡尘的纤染。你时常会用你独特的视角静静地看周遭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里已经不是寻常的景象。希望就象是一根长春藤,牵着你步入神妙的世界。我时常想,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累的时间,没有叫屈的时间,生气的时间,发怒的时间。
北方雪霁,松花江的冰也会渐渐解冻。春的景象会缓缓地展现在眼前,你的诗情又要来了。好期待你给我们带来北国不一样的春的消息。
说了这么多,还是觉得不足够把你给描画出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又怎么能凭我浅显的印象就把你带到大家的跟前。还是等日后有深入的了解之后再补完。我最后还是想幼稚地问上一句,文清姐,你累了吗?就当是一句问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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