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门的小院,一张破旧的长桌,一盏发黑的香炉,供奉着一个姓氏。
清晨,从一扇半掩的铁门走进,一眼便可将整个祠堂看穿。
而祖宗的牌位早已不见。
四壁空空,柱子上的不知何年贴上的春联已裂成几段,难以成句,沿着墙壁寻找,依稀可见邻家玩皮的小孩留下的几个名字,字由木炭写成,字迹了草,起初也许是借此咒骂自己不喜欢的小伙伴,但多年以后,当先人的足迹在此消逝,这些被保留下来的名字,将成为朱氏后人唯一的记念。
门前一排一排瓦房早已残破,青苔一遍一遍地在瓦上生长,日积月累,岁月的瓦片已渐变为黑色。一只麻雀在头顶的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乎在招唤同伴,仿佛从前的长者在此招集族人商议大事,但至始至终,没有另一只麻雀应声而来。
过往喧闹不会重现,人们已经四分五裂,寻找新家。能带走的东西都被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像童年的记忆一样,永远留在岁月的深处。
朱氏宗祠,见证了一个姓氏的兴衰。
朱氏宗祠,宁静在清晨蔚兰的天空下。
2004/4/10
后记:我不姓朱,因为我的爷爷四几年的时候为逃避“抓壮丁”自断手指后迁居于此,所以在此,我们家算是外姓。但我在这里出生,成长,所以这里虽不是我爷爷的故乡,却是我的故乡。今天早上,不经意经过朱氏宗祠前,就走进里面看了一看,祠堂前几年有修善,不像以前那么残破,但举目四望,也是一片的苍凉,过去祠堂四周是我们村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四周居住的人大都已经搬迁,只留下一些孤寡老人。那些孤寡老人,似乎也像祠堂一样,被人遗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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