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是我姑父,本不能写他的,因沾亲带故,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写写他。现任鮎鱼村村委书记的周云身高不足1米72,,身材瘦削,但精神还挺不错,不像是有病、萎靡不振的人。这个人自从上任后,便不顾一切地为当地乡亲做实事,从理论上看,还真是一个为民造福的好人。
今年我匆匆地回了一次老家,为女儿办满月酒,我骑着车子到鮎鱼村的鱼堰一带,突然发现那里的水泥路居然都修好了,去年到那里,在鱼堰桥头的那一段路并未修筑,但从余冲到桥头的那一段却已修了,当时我感到非常惊讶,便问同行的二舅,二舅说,“是周云带人修好的。”我笑着说,“姑父还不错嘛!给老百姓做了点好事。记得以前的书记,可没有人重视这件事。”二舅也笑,“以前的人只顾自己,没想到这些事。”
当时,我是到外公家为他老人家送行的,这老头活了近八十多年,终于说走就走了,我心里为他的离去略有惆怅,但不是深度伤感,这是在说实话。我只是觉得从此我再也看不到外公了,但我平时也极少去那里,所以,也不觉得如何的悲痛。当然,内心里还是希望他多活几年,起码能给我机会看看他。
结果,在送殡的酒席上,我发现大多数客人都谈不上悲伤,真正心中不好过的是我外婆,她哭得很伤心。还有母亲与舅舅们,他们是真的心中悲痛。
在酒席上,舅舅们硬要扯着我上席,作为外孙,我本不能上席的,可父亲已先外公离世了,便让我坐了父亲的位置。
姑父周云在桌子上倒酒,大家像送其他的老人离世一般,照常回忆老人生前的事迹,叹息的、称赞的、略有悲戚的、甚至责怪老人不该离世的,都有。
当大家谈到鱼堰桥头那一段泥巴路啥时候换成水泥路时,我问姑父,“这路是你带头修的?”姑父有些得意地回答,“是啊!”
我便当面夸奖了他几句,“没想到你还真做了点实事,这可是有利于大家的好事啊!”
姑父说,“别的村都修了,再说,县里支持,我为什么不修?再说我早就想把路修好,鮎鱼村的村民们早就想修这条路了。”
有人问,“周云,剩下的路啥时才修啊?”
姑父答,“你没看到天一直没晴朗吗?只要天晴朗了,立即修。”
席上有许多人纷纷向姑父敬酒,都说感谢姑父,姑父也不好意思地一一回敬,并说了些客套的话,无非是做这些事是自己的职责,不值得大家称道。
看来,鮎鱼村的老百姓选我的姑父当书记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姑父年轻,四十多岁,也有办事能力,振兴鮎鱼村,正需要这样的干部。我对姑父周云的了解并不多,但单从修路这一点来看,他还算是个办实事的人。
姑父在二十年前就是我的姑父,那时候他在蕲春县花园乡粮站工作,好像是接他父亲的班,后来,可能因工作出色,也或者是粮站没有人才,他任了粮站站长一职,至于在粮站混得如何,贪污了多少人民币,我是不得而知了,又后来,粮站这个单位被国家正式取消了,他便从一站之长降落为平民百姓。那一年,我的父亲还活着,我常听到他在父亲面前说些灰心丧志的话,他说想到南方打工,可又担心年龄大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还说在我二姨工作的那家工厂里正在招搬运工,一个月能挣六、七百元钱,想去试试。
没过半年,就听我父亲说姑爷被鮎鱼村村民选为村书记了,他又有了新的工作,不去广东了。
大概是姑父很珍惜这份工作吧!他上任后,老听到鮎鱼村的人夸他是个好书记,比以前的几任书记更能办实事,为当地的老百姓谋福利。
我一向不关心那些事,哪个人在哪里当官,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自己,就像《蕲春论坛》里的坛主笑春风所说,我只关心自己的那点破事儿。直至去年亲自发现到鮎鱼村的路修好了,我才对姑父括目相看,如果是别人修的路,我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但这是姑父带头修的路,意义就不一样了。也许过了若干年,姑父去世了,我儿子、女儿长大了,他们走在这条路上,我告诉他们这条路是姑爹带人修的,那姑父就光宗耀祖了。
能为老百姓办实事的人始终值得我们歌颂,以前就听说姑父帮村里解忧排难,但我对这些消息总是一边耳朵进,另一边耳朵就出去了。原因是这个周云同志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姑父,他做好事还是做了坏事,我可不必关心。若是别的人做了什么好事,或十恶不赦,我也许会偶尔写几篇文章,以此锻炼一下自己的文笔,提高提高写作水平。可周云姑父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直到今天,我才想到要为他写一篇文章,留作记忆,当然,没经过他同意,因为他在湖北,我在深圳。
说周云姑父是个好书记,单凭这一点可能还不足以证明,可我确实对他谈不上了解,许多关于他的好话都是从旁人那里听到的,加上我一点也不留心,所以,我写他也只能从个人的感受出发。
所以,单凭他带头把路修好了这一点,我说他是一个好书记,至于他是不是一个好姑父呢?呵呵,这一点我还没思考,要好好想一想了。
写于2009-2-27上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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