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的时候,我爱上一个大我7岁的男人。
我喜欢看他嘴角的模糊的笑;还喜欢跟他在qq上聊天。手机里收到的短信,全是他的名子。我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他,一点都不想。
其实我还不算第三者。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可以做情人的料。做情人,是需要资本的——至少得有个漂亮的脸蛋,还得有魔鬼的身材。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在单纯的爱一个男人。
他开始常常打电话给我。只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爱我。我也一样。只是,他很模糊地告诉我,在目前的情况下,倘若他爱上一个女子,是自己痛苦;彼此都爱上,那就是灾难。
我们都很小心的避免灾难的发生。
可是我天生就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我终结了他的痛苦,开始了两个人的灾难。
他常常说,跟着他混,让这个小丫头终于发现自己长大了。每次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笑。
可是有时候他会故意气我,故意装傻。他装作不经意的时候,提及我曾深爱过的一个男孩儿宇,然后很明白地告诉我,离开宇是明智的选择。
于是我很生气。虽然现在宇已经成为过去。我跟他说,以后不许提起宇。然后,他一脸认真地告诉我,当可以真的随便提及的时候,才是真的过去。
于是我不再吭声,只是很小心的回避着所有关于宇的话题。宇也许真的过去了。在这个男人走进我的生活的时候,宇已经成为了回忆。而他,将是我记忆的开始。
然而,却是更大的灾难。两个人的灾难。
我以为我是无所求的。因为我明白,他给不了我什么。
可是我却常常幻想,我可以在某个有阳光的早上,孩子气的扑到他的怀里,然后陪他一起去路边吃早餐。吃那种很普通的豆浆油条。
可是拥有这些权利的女人不是我,而是他的妻子。而我,似乎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生,在依赖着一个像父亲像哥哥又像情人的男人。也许,仅此而已?
我很烦闷。又突然想起他说过,爱会让人平静跟温馨,欲望才会让人烦躁。于是我开始反省自己爱他是不是因为空虚。
我试探性的问他可不可以参加我的婚礼。他说好,但得看让他扮演什么角色。。我突然紧张,然后告诉他,当然是来宾,而且是贵宾;然后他的脸色很难看。说,除了新郎他什么也不想做。
这便是自己写给自己的故事,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
我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然后他打哈哈,说,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不是给自己心里找堵么。我无语。
记得在很久以前我叫他哥哥,每每提及他的妻子时,我都称她为嫂子。
事实上,很多时候,我很心疼那个女人。她的丈夫可以如此关心我,就同样可以如此关心除了她跟我之外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他对她好一点。后来,他告诉我,他不爱她,可是,却还得让她觉得他爱他。所以他很累。
听了这话,我很想狠狠地打他两个耳光。男人移情别恋了全这么不负责任吗?如果不爱,当初为什么娶人家回家?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说别人,我自己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或许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吧?如果我是他,也许,我做得更差。或许在琐碎的生活中,没有爱情但是还有亲情在,至少,他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也许,这样已经足够。
我知道,他只是有一点喜欢我。我知道,十年来他一直爱的其实是他一个姐姐。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失去联系很久。我对自己说,这个男人只是我的哥哥,他会好好对我,像对妹妹一样。我这样安慰自己。这样骗自己。
夏天的尾巴还是很长。心里仍然是烦躁。我居然病了。当他远在另一个城市时,我跟他说,我要晕倒了,你丫快飞过来送我去医院。他就笑,说你丫还能发短信,证明没啥事儿。但是要乖乖的吃药,等病好了再喝牛奶……不许上网那么久,睡觉有助于健康……然后我就突然感到一点点委屈的感动。还有一点失落。
躺到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其实我想见到他。其实我一直想拽拽他的头发。想摸摸他的眼镜。还想看清他眼镜后边的影子。可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做不到。他现在没有在身边。
更重要的,他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再喜欢写日记。宇离开后,我将尘封在某个论坛宇的回忆全部封存,不再提起。可是,现在却总想再找回什么给自己。翻开久违的blog看看,闭上眼晴时,才发现晃动在脑海里的,不再是宇的名子,也不再是宇的面孔。
我发短信给他,告诉他有人想他了。然后他笑,说,知道,因为今天老打喷嚏——他总是这么若远若近着。他从不说离开;却也从不肯给我任何希望。
我以前喜欢半夜的时候发短信给他,我希望可以吵醒他。可是却总发现他关机。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眼晴做过手术,医生说,让他每天得保证充足的睡眠眼晴才可以恢复。
于是在晚上10点以后不再任性的吵他。妈妈说,多吃冬瓜对眼晴好。于是,我去努力学做一道叫做“冬瓜排骨”的汤。尽管不会有机会做给他吃。
我接着对自己说,我只是非常非常依赖他。我不爱他。我一丁点都没有爱过他。
可是我总能在闭上眼晴的时候,想到他的名子,跟他温和的笑。我总是能想起他说过的话。在清晨打开手机的时候,总会收到他的问候。听到他眼睛不舒服的时候,我总会有些担心。
我总是记着我们不会有结局。我总是忘了,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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