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不想说爱你，我只想好好的和你一起，永远，不要分开……”烟烟抽着烟，脑子里回忆着青儿的话语。心底久久不能平静，青现在在干嘛？会想自己吗？
从在一起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可是烟还是不能释怀，虽然早就知道，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依然放不下那心中的爱——青儿！
“你们……你们在干嘛？……”青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想着妈妈看到自己与烟赤luo的在床上的那一刹的惊恐和不安。
“妈，醒来吧，青儿不会再让你伤心了。”青儿握着妈妈的手喃呢着眼泪打在妈妈那冰冷的手上。
青儿有些悲痛却从未后悔，和烟烟相爱，从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不会天长地久，但没想到要以伤害妈妈为目的的结束这段感情，烟，亲，你还好吗？
“如果你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正想着烟铃声传来了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歌——如果的事，这是专为烟而设的。
“我想你。”青儿听着电话里让自己痛心的话语，青儿几乎想得到，烟此时窝在窗口，喝着酒睡意朦朦的样子，青儿感觉到了那份心痛，那份无奈。
烟知道，青会挂掉自己的电话，想得到她挂电话的同时眼角流出的泪滴然后嘴角喃出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二
“刚才那小子是谁呀？”烟烟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和青儿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看到有个男人送他回来心里不知为什么不是滋味。
“噢？他是我同学墨佰，挺好一个人，在学校里全是他在照顾我……”青儿不敢看烟，直接走进了房间里，感觉自己像是搞外遇被爱人抓到一样。
“恋爱了？”烟看着不敢抬头的青儿继续说：“阿姨打电话过两天回来，你准备一下吧！到时候直接给她个女婿也了了她一桩心事。”烟边说边苦笑着。
青听着烟在外面的声音知道她又要去上班了。
“我没有恋爱，烟你个笨蛋……”青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着。
三
“烟在吗？”青儿开门看到一个俊逸的男人站在门口。青摇摇头，没说话。
“你是青吧？我叫半斤，是烟的朋友。”半斤看着这个被烟描素了千万遍的女子，在烟的话中已见了她千百回，知道她不爱说话，是因为自尊心在作崇，因为自己一出就被爸爸嫌弃是个女孩子，害得妈妈经常挨打，导到爸妈离婚，妈妈为了养活她，供她上学不得不外出打工，从此以后就把她和烟烟放到一起了，跟着烟过日子，也许她一直活在自卑与自责中。半斤在心里想着继续问道：“我能进去吗？放心，我不是坏人。”
青儿看着半斤在心底不停的问自己：“他是谁？是烟的男朋友或爱人？”青一边想着可能一边心痛着，懂事的她还是让半斤进了门。
“青儿姑娘快毕业了吧。”半斤虽然有些尴尬还是在找话题，因为一进来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穿透自己的心，早知道不进来。
“你怎么知道？”青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她想一定是烟告诉这个男人的，她不喜欢把她们俩之间的事说给别人听，让别人知道。
“噢，这个，当然是烟给我说的，她拼命的工作，我看她很辛苦让她别累着自己，她总是说等你毕来再说，到时候就可以休息了，你有这么个姐姐真是幸福。”半斤自作聪明的说道。
“啊？……噢，是的，你坐会，我回房，烟呆会就来。”青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
“好，好好学习，不要让你姐姐白辛苦了。”半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她不是我姐姐。”青儿皱起眉头来：“烟不是我姐姐，你是想追她吧，你是想给她幸福不再让她辛苦对吧？”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不喜欢他这种自已为是，以守护烟幸福来说话的男人。
“那个，我是一直这么想得，但她没同意过，你们不是姐妹还能是什么？我一直觉得你们是世界上最棒的姐们了，这份感情已超越姐妹之间该有的。”半斤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但不知道错哪里。
“是什么你问烟吧？哼……你了解烟吗？在这里大言不惭什么？”青越来越讨厌半斤这个家伙。
“你这丫头皮气怎么这么坏？”半斤有些生气了：“我当然了解她，她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是你妈妈照顾她和她奶奶，13岁时奶奶去世，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当然那时已和你住一起了，因为你没有自理能力，你们从小关系就好，所以两个苦命的孩子走到一起，我太能了解了。”
“这都是她给你说的？”青儿气愤的看着半斤，真希望可以得到否定的答案。
“当然。”半斤还同说完就只看到青儿跑进自己房间甩门的声音。
四
烟在客厅喝着酒，这么多年了，一直未变过的习惯，晚上的时候就喜欢喝点酒，来浇灭那些烦脑。
“今天有个叫半斤的来找你了。”青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口气中带着酸味。
“嗯。”烟答应着。
“你喜欢他？”青继续问道。
“嗯。”烟不明白不说话的青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话。
“不要……”青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眼泪已不争气流出来：“不要，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烟抬起头看着青，有种不安的感觉袭来，希望不要是真的。
“不要喜欢他，烟，不要喜欢他。”青边说边抓住烟的手：“我不要你喜欢他。”
“为什么？青，你怎么了？”烟装作平静，心里早已激动不已，难道这丫头和自己一样，自己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敢承认，怕毁了她。
“我不知道，就是不让你喜欢他。”青哭着兴许是喝了点酒说着埋藏在心底好久的话：“烟，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谈恋爱吗？我以前以为自己小不懂得爱，可现在错了，我心底一直有一个人，一个不可能的人，一个如果的人，我不喜欢男人，这是墨佰告诉我的，也证实了我自己的想法，一和男人近距离一起我会恶心，我会觉得对不起一个人……”
“所以呢？”烟看着青那泪流满面的脸，不敢确信青儿的话，虽然 自己已和那个人对号入座了……
“我不想说爱你，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青边说边看着烟：“可以吗？我真的受不了这种压抑了，真的好难受。”青说完看着面无表情的烟继续说道：“如果给你带来了负担，就当我什么没说过。”青继续喝着酒苦笑。
烟轻轻的把那酒杯从青的手里拿开，附上自己的唇，在青的泪水中和不可置信的惊喜中吻着这张怀念了好久的唇，就是这种味道，一点没变，从小时候那无知的亲亲开始，一直到现在没碰过任何人的唇，不是不愿意，而是找不到这种味道。
“我也爱你，让我们抛弃那些束缚，跟着自己的爱走一程吧。”烟不舍得松开青的唇微笑着。
五
“亲爱的，今天吃什么？”青笑着从后面抱住烟献上一吻。
“减肥啦，还吃，走开走开，我要去看电影《刺青》看人家的爱恋多浪漫，咱们咋就这么平凡呢？”烟边说边跑到沙发上。
“不要，咱们也很浪漫嘛？亲爱的，难道你忘了，我7岁那一年就被你抢去了初吻也。”青坏笑着看着烟。
“哎，那是在学电视上亲亲好不好，你也想知道亲亲的是什么味道的嘛，你还说肯定和糖一样甜滴，不然电视上的女姐姐一哭男哥哥一亲就笑，肯定是给糖吃，还让我嘴里含一块糖再跟你亲，明明是你勾引我嘛。”烟不知为什么，从和青真正在一起后，自己开朗了很多，青也一样，活泼很多了。
“不跟你算帐了，你那一亲害得我讨厌男人，没办法，以身相许喽。”青说着抱住烟。
“哎，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照顾你好不好？你才应该以身相许。”烟烟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嘛，先把我喂饱，我才可以哟。好饿，亲爱的，快饿死了。”青撒娇。
“出去吃。”烟就出了三个字高兴的青直跳，因为两人的生活全靠烟的打工来继续，很难出去吃一次的。
“亲爱的，我总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青松开搂着烟的手。
“哪了？自己心虚。”烟笑着吻了青的脸一下，青看到路人行人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有点尴尬。
“有啦，我们是不是太亲密的原因。”青小声说着。
“哈哈，两个女孩子当街亲也不会有人奇怪的，如果是两个大男人就不行了，这就是老天赐给我们女人的优越权。耶——”烟烟高兴的哈哈大笑，只要和青一起就会高兴。
日子很平凡，生活依旧在继续，生活原点点滴滴都很甜蜜，很幸福。青儿习惯了烟的照顾 ，从小到到一直如此，偏偏离开烟就不能活一样。
六
“你们……你们在干嘛？”青儿听到了妈妈惊恐的声音，尴尬的她赶快穿起衣服无助的看着同情无助的烟。
“你们两个丫头，想气死我……”青儿感觉到了妈妈的伤心：“青儿，你……”青儿看着倒下的妈妈，惊慌的叫起来：“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烟……要怎么办？”
“烟，分手吧，我不能让最爱的妈妈有遗憾的走完最后一程。”烟看着青留给自己的字条，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流眼泪，今天放纵自己一次，流着泪水拾起了丢弃了好久的酒水。除了灌醉自己没有别的方法来麻醉自己那疼痛的心，
青站在远处着着喝得不醒人世的烟被半斤抱着走在街上心里泛出了百般滋味。
“还是忘不掉？”青儿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墨佰。
“忘？我想，但不可能……”青儿又回到了原来，少言多愁的青儿。
“好好休息，今晚我来看着阿姨。”墨佰心疼的着着青儿。
“谢谢，对不起，辛苦了。”青儿明白墨佰的意思，只是她真的爱不上这个男人，他是唯一一个自己不会讨厌的男人，可以像朋友一样的男人。
“谢谢什么，甘心情愿的付出是不会要求你回报的，我愿意。”墨佰意味深长的苦笑。
青儿听着嘴角牵动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心里是真觉得对不起这个男人。
“走吧，送你回去，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我想我家你也熟悉个差不多了，应该不需要我事事帮你了吧。”墨佰开着玩笑。
“知道吗？我觉得这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青边走着边和墨佰聊着：“小时候，烟烟就在我隔壁，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直跟着奶奶住，但她很骄傲，从不和别人一起玩，除了我，加我为爸爸爱打妈妈，一打我就会哭，有一次遇到了烟烟，她问我为什么哭，我说妈妈身上有好多血，她二话没说拉起我跑回家，打了急救电话，从此以后，我只要有事就地找她，养成了习惯，后来，我妈和爸离了婚，我们无家可归，妈妈无助时，她奶奶收留了我们，说家里没人空着寂寞，再后来，她奶奶去世了，妈妈没办法养活我们，就出去打工了，从此我们两个就会相依相伴，她也不再上学，而是打起工来和妈妈一起来养我。”
“我说，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原来是这样培养起的感情。”墨佰若有所悟。
“第一次发现自己爱她，是学校里的人都在谈恋爱，有个男孩子来表白说喜欢我，我有种恶的感觉，那时就知道自己原来爱上了烟。可笑吧！”青不知为什么会吐出这样的话给墨佰听，可能觉得他是唯一一个除了烟烟可以信任的人吧。
七
“妈，你让我回去吧。”青儿抱着妈妈撒着娇。
“不行，那座城市你永远不可以去。”这么多年了，青儿妈妈依旧很固执，是担心女儿再去做傻事。
“妈，墨佰结婚，我当然要去，别忘了你住院的时候可全是人家操的心哟。”青儿抱着希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或许心底深处还有一份牵挂吧。
“你看人家小墨多好一小伙子，错过了吧。”青儿妈妈抱怨着。
“嘻，妈妈多喜欢他，你也知道女儿欠人家的嘛，连人家婚礼都不参加，人多伤心，是不？”青儿继续游说，从妈妈好了以后离开了那座城市，生活很平淡很幸福，只是多了些遗憾。
“可烟还在那座城市，说实话，这孩子呀，从小我就喜欢，只是你们不应该那样，当时妈妈是真的气糊涂了，所以才打了她，说起来。这么多年应该谢谢她……”
“妈。”青儿打断了妈妈的话：“相信女儿……嗯。”青儿握着妈妈的手给了妈妈一个肯定的眼神。
熟悉的街有熟悉的梦熟悉的气息。
“墨，幸福。”墨佰着着青的短信知道她已经来了，知道她始终不愿出现在自己的幸福里……
这些年一直没有失去她的消息，知道她依旧一个人，不知过得是否好，不过不重要了，青儿走在街了听着音像店放着《如果的事》，不自觉得走进去，拿起熟悉的碟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着。
“给我包起来。”青说着递过去碟片到烟手里。
“呃，好。”烟愣了半后接过去，指尖碰到指尖心依有触电的感觉。两个不约而同的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时间是抹不掉感觉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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