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镜子里看到她的面孔,心想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定了定神,艰难的吐出四个字,“是真的吗?”
她抚弄着我的头,剪刀在头顶“喀喀”作响,然后她瞟了我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是真的。”她坚定的说,眸子里有柔柔地光。
我们沉浸在静谧里,惟有剪刀和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门扇的玻璃上的雨珠在欢快地流淌,像是情人的眼泪。
房间不大,大概只有4乘6米的样子——左边是口四开的大门,高大明亮;右边是道隔墙,除了墙上有一扇通向里间的小门外,墙体还从地到上分成许多小格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花——有兰花、文竹……错落有致、自然美观;前面是一块和墙体通长的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后面有供客人理发用的转椅和小憩用长凳,镜子的下面是一条类似茶几的条桌,条桌上摆各种理发用品和工具,整个房间布置的简洁实用。
室外的雨越下越大,黑暗把世界分成了两部分——一个室内,一个室外。
“我喜欢你15年了,”她停顿了一下手上的活儿,站在我身后,“从你第一次来这里理发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要不是今天下雨、家里没人,恐怕我永远都没有和你单处的机会。”
这突然的举动惊得我说不出话来,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我注视了一会儿她的脸,或许出于羞涩,她的脸更红了,眼睛里泛起汪汪地水。
她冲掉我头上的碎发,再细心地吹干。然后走到门前拉下室外的卷帘门,上了锁。她的动作娴熟而马利。
“你知道吗?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尽管我有丈夫,”她盯视着我,话语里有些颤, “你不用怕,我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不会打搅你的生活,更不会讹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个女人在深深地爱着你。”
对这促不及防的爱,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生硬地问,“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这15年里你一共理了162次发,时间都在月初的1号至3号之间,没有提前过,也没有推迟过。”
“那是我的习惯,头发长了不舒服,非理不可。”
“你每次都是话语不多。”
“我这个人就这样,不爱讲话,近乎木讷。”
“你的笑迷住了我——每次离去的时候,你总是宛尔一笑,就是这一笑,使我爱上了你。”
我笑了,“原来我的笑还有那么大的魅力!?”
“是呀,倾国倾城。”说完,她噗呲笑了。
她关掉明亮地大灯,开启了蓝红相间的小灯,房间里顿时暗了许多,冷暖相间的调子,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感觉房间有些缥缈,像飘浮在茫茫黑夜中的一盏孔明灯。
在小镇上她的人品不错,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不是,看她的样子不象是在说慌;再说我又不趁钱,她骗我这穷鬼又有何用呢,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在我思索的工夫,她打开内门去了里间。这时房间里只剩我孤单的坐着,除了空调机的欢叫声和我的心跳再无其他动静。
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里间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像是洗了澡——因为起先扎着的马尾展成了披肩,左边的搭在胸前,右边的搭在背后。这时,我才认真的打量她——她长得一般,但气质怡人——挺胸翘臀活像t型台上的模特;一袭黑色的着装再与白领低胸的短袖搭配,显得恰到好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迷人。
我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血在沸腾,我无法抑制身体里的那股冲动。暧昧的灯光里我深深地注视着她。她的脸比刚才更红润了,像刚摘的桃子;一颗水滴状的钻石吊在深深地乳沟上——惹人遐想,再加上魔鬼的身材,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觉得身体里有股巨大地力量在向前推我,我无法抗拒。
“今晚你太动人了!”我由心的赞美道。
“那是因为有你!”
她猛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她的脸是那么地烫,她的头发是那么地香。她的ru*房顶住了我,我的胸前软软地,那ru*房大而柔,比海绵舒服多了。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我那里变得无比坚强。
那晚我们做了许多次,不停地做不停地干,直干到精殚力竭,在那片长满绒毛的浅潭里我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那晚我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讲话只会增加负担。如今,她的身体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在左侧ru*房上有个花生米大小的红痣,其他的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的几年,我们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那里理发,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我头上消耗着时间,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里多了一份温情。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我经常怀疑是否是真的,每当我这样怀疑的时候,我身上那八颗牙印就隐隐作痛。
这样的结局我想是最好的,她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至于我爱不爱她,我想是答案是肯定的——我只爱她精湛的手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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