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乎;寄生于主体上的客体生命,即使潇洒的挥霍财富,仍然是寄生者的原始意味;
贱乎;勤于劳苦的努力确仍然贫穷,即使囊中羞涩,确也劳苦中彰显人格的富贵;
“姐姐,你少给了五毛钱……,”汽车站旁,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声音灌进了我的耳朵,我寻声望去。距离车站五米远的紫金树下,一对在书报亭边卖瓜果的母子,那小男孩伸出高过头顶的小手,正在向一对穿着考究而时尚的男女讨钱。这一灵动的生活画面,牢牢吸引了我的目光。
报亭边摆放着两个纸箱,一只上面放了一块木板,上面摆了一条条削好皮的哈密瓜;另一只空纸箱里装着削下来的果皮;一对时尚的青年男女在买母子俩的瓜。女人把精致漂亮的钱包扒开对着小男孩说:“你看,没零钱了,不就五毛钱吗?就当回扣了。这年头买卖都讲回扣,你不懂吗?”小男孩瞪着大眼睛还是高举着小手望着女人。
“小姐,我有散钱找给你。”又是怯生生的声音。面容憔悴的卖瓜妇女,脖子上垂下的棚带吊着受伤的右手。左手掀起盖着纸箱的塑料布,一堆散钱露了出来。
时尚男人吞下嘴里的一口瓜后,搂着女人说:“的士来了,别理他们,五毛钱那叫钱吗?也值得要!”转身专进的士车里。关门声中硬梆梆的挤出一句话来:“没见过钱的黑衣(乞丐),赶紧回家要饭去吧。”声音清脆的飘散在繁华的马路上。
报亭里的男人说:“文明的强盗在哄抢时,总有高明的借口。下贱的狗男女!”。一幕小小的生活剧在一分钟的时间里结束了,折射出了真正的“贵”与“贱”。此时的太阳像傲慢专横的霸主在正垧午时,用它最残酷的炽热,烘烤着发烫的大地,也考验着那些为求生计步履匆匆来往于烈日之下人们生存的耐力和这对艰难摆摊的母子俩。
小男孩又熟练的用那把乡下人自制的多功能削果刀继续削着哈密瓜,然后穿上竹签用一个矿泉水瓶子向水果上挤出清水……一切都在平静中继续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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