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发黄的书籍间穿过。倾听者

犹在隔世的镜中

主说，去变乱他们的口音

使他们言语不通。

拉开弓的第一把箭

于是射向遥远的神明

持续到午夜的疆界

开始消失

2

黑暗什么时候

成为遁世的田园？

或空空的粮仓

或血液的玫瑰

或没有纹理的贝壳

都成为盲人的讲述者

一种语言：远的和近的

无法诠注的笑声

来自魔鬼和天使

3

乌鸦在人的头顶盘旋。

无休无止的风中，盛开着

蓝色的花。

与玫瑰的芳香无关

与空心的树无关

与凡高的天堂有关

4

进入绘画的幻境

与音乐的世界

一只小小的蜗牛

与青菜的世界

一串饱满的谷穗

与雨中的世界

5

谜一样的语言。

那些焚烧的焰火

那些愤怒的镰刀

那些温柔的头发丝

那些静谧的海水

像蝌蚪一样游弋在

理想国。

6

从不断生长的荒原掠过。

殉道者的墓地溢荡着

无人听懂的讣告。

听诊器也生病了，何况

那些倾听的耳朵？

主啊，就像现在

风声不能够自己止住谎言

而洞穿人世的镜子实际上

并不存在

7

我们在围墙一样的符咒中

渴望着风，不深究

无可奉告的源头

还将有满怀苦难的哑叫

委身山脉一样的肉体

继续，我们面对面

让嗅到的气味变了又变

这越来越瘦弱的

向月葵，种植在谁家的麦地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