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文化的直达列车
—— “黔北作家提高班”北京学习随想
北京,我们以文学的名义,朝圣来了
北京,我们以朝圣的心情,瞻仰来了
北京,我们以瞻仰的虔诚,学习来了
——作者
北京欢迎你,当这句歌词随着音乐旋律流入我们心田的时候,一种敞开胸襟容纳世界的情怀油然而生。
从遵义驶入北京2008年冬天的那趟列车,经过四十多小时的巅簸,把“黔北作家提高班”的50名学员,送到了北京西站。当我们睁开眼睛,北京就在我们面前,高大的楼房,宽阔的公路,川流不息的车辆,五颜六色的人流。
走进祖国的心脏,能够近距离的触摸她,感受她的脉跳和呼吸。一切都觉得那么新鲜,那样亲切。
我们来自黔北那片火热的土地,有尹珍(公元79~162),东汉牂牁郡毋敛(今正安县新州镇的古毋敛坝)人。桓帝时,尹珍自以生于荒裔,不知礼义,乃从汝南许慎、应奉受经书图纬。学成,还乡里教授,于是南域始有学焉,珍官至荆州刺史。尹珍功成名就,但年老体弱,遂辞官还乡,将原学馆改名“务本堂”,矢志育人。
有自唐乾符三年(公元876年)杨端入播,至明万历28年(公元1600年)止,历时725年的灿烂的土司文化。历代播州领主都非常重视文化,特别第十二世杨轸、十三世杨粲、十四世杨价、十五世杨文、十六世杨邦宪等。
有清朝嘉道咸同时期,遵义县新舟镇沙滩以一村之地,在前后近200年的时间里,产生以郑子尹,莫友芝、黎庶昌为代表的三十多位文人学者,五十多种学术著作所缔造的沙滩文化,让遵义这个名字,走出贵州,影响中国,蜚声海外。
还有上世纪的1935年,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在这里抢关夺隘,四渡赤水,胜利召开遵义会议,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也为战争史写下了精彩的一笔。在其后的一段时间里,产生了像陈沂、黎焕颐、蹇先艾等一大批在中国有影响的将军诗人作家。
稷园是我们的第一站,在北六环上。在这个艺术氛围远比服务质量浓烈的环境里,开始了我们作为一个革命老区的文学爱好者向写作高峰攀爬的第一步。学习永远成为一个写作者的品质和生活的境界,开班仪式上,那篇《北京之北》的朗诵,激情满怀的表达了一个中国西部贫困地区的文学心声,用生命和心灵传递着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北京宣言”。使在场的观众,特别是北京听众感到意外和惊讶。
遵义人也是有精神的,我们就是我们,一个开放而有个性的我们,一个善于学习,而又保持自己特性的我们。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什么样的苦难我们都能经受,那怕是嘲讽和歧视。
从理论到实践的不断超越,也是写作者自身修养的升华。生活的提炼,艺术的再现,是一个不断尽善尽美的过程。四十二位老师中,有诗人、小说家,影视剧作家、报告文学作家、评论家,他们的讲课,有写作技巧的,有创作经历的,都是站在文学创作全球化的高度,站在世界文化的立场上,以地球为背景,抒写宇宙人生。
学习期间,班主任安排了一些参观活动,借此加深我们对首都的了解,对灿若辰星的中华文化的了解。
如果稷园是一张进入北京的门票,那么房山的德宝(以德聚宝)温泉就让我坐上了驶入北京的直达车。在这里,让我们看到祖国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的成果,看到像天津大邱庄、无锡华西村一样亮丽的奇葩,一个中国农民的神话,那就是韩村河。通过参观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景象,让我们领略了农村的田园风光,了解了韩村河人艰苦创业、勤劳致富的历程。这块佩戴在祖国胸口的科学发展观勋章,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铨释着三十年改革开放的意义。
我们能够穿越定陵的地宫,却无法穿越四百年前的那段历史,因为那段历史中有114天与今天的遵义密切相关,与地宫的主人万历皇帝相关。他发动的平播(播州,遵义旧名)战争里,征调了全国十五个省的军力,共计二十四万,耗银200多万两,使杨氏土司创造的七百多年的统治寿终正寝,同时也使播州的文化消失在熊熊的炮火之中,即使杨应龙强迫再多的苗女脱光衣服站在屯堡上,也不会躲过战争的浩劫。大明王朝也因为这场战争国力严重透支,在四十四年后,高大雄伟的八达岭长城,也没能挡住努尔哈赤的铁蹄,这座千疮百孔的帝国大厦轰然倒塌,明朝最后一位皇帝崇祯饮恨煤山。
这座陵墓占地182000平方米,耗银800万两,建了6年 (万历十二年至万历十八年),陵寝修好时,万历皇帝才28岁。直到1620年,这座闲置了30年之久陵墓,才派上用场。万历皇帝不会知道,他精心为自己准备的陵寝,会成为盗墓者垂涎的地方;他更不会想到,会成为今天供游人参观的景点。
清朝康乾时期的扩张政策,使从秦代开始修筑,到明代止的长城,使去了他的冷兵器时代的战略价值。有一次康熙登上长城,感慨的对大臣说“昔秦兴土石之工修筑长城,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一语道破康熙的治国之道,只有他能更深的领悟一个王朝的存亡之道。
在周口店这个中国文明的源头活水里,有一种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人种,这就是北京猿人,他们生活在距今大约70-20万年。遗址发现地位于北京市西南房山区周口店龙骨山。在这里断断续续地生活了近40万年。到约20万年前,北京猿人才离此而去。据研究资料载:北京猿人的颧骨较高,脑量平均仅1532毫升。身材粗短,男性高约156厘米,女性144厘米。腿短臂长,头部前倾。出于对文明的敬仰,被无端打劫了,为数不多的银子,每一次参观都有这样的插曲。从颐和园、故宫、天坛、地坛,园明园到奥体中心,折了不少银子,也许出于一种对文化的敬畏之心。仔细一想,天下没的免费的晚餐,我又何必苛求。
此次的求学北进,实际上是来到文化的中心,来到这个能折射五千年文明的地方。回望家乡,感慨万千,更加深了对遵义文化发展的理解和认识:因为她独特的地域和历史的原因,受巴蜀文化的影响很深,依稀可辨其文化睿智悠闲的灵气。从某种意义上说,遵义是重庆的后花园,而重庆又是中原文化的中转站之一,中原地区的文化,在这里被消化后向周边地区渗透。翻开历史,从1372年到1728年的356年时间里遵义隶属四川管辖,从1728年开始至今280年的时间才隶属贵州。
经过岁月的云磨雨洗,从而形成了现在以沙滩文化为代表的儒家文化;以赤水河流域美酒为背景的酒文化;以红军长征精神为主体的红色文化,在其文化的深层里,有改土归流的大量移民遵义的客籍后裔和本土少数民族后裔勤劳、质朴、执着所共同创造的文明成果。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在沙滩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书籍对于人才的培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黎安理作为沙滩文化的奠基人,在山东长山县任上就曾刻意收求各种图书,卸任后把数十箱书籍运回遵义,终日教子孙课读,从而培养了黎恂,黎凯等;黎恂在浙江桐乡任知县时,同样也购回几十箱书;郑珍一生数次进京赶考,虽不弟,却买回五六万册图书;黎庶昌从日本带回十几万卷书,藏于沙滩“掘尊园”内;当时藏书量最多的应是著名古籍收藏家莫友芝,而且多为精善本及孤本;基于 “郑莫黎”三家丰富的藏书,所以才使得清代的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年间,在西南边野之地,出现了蜚声海内外的“沙滩文化”现象。今天“沙滩文化”更有其积极的意义,它的精髓就是“学习”,终身学习。
此次进京学习,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各位专家学者、剧作家、作家、评论家到场讲学,他们各抒己见,观点鲜明,异彩纷呈,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们如饥似渴,博采从长,兼收并蓄,咀嚼消化,扬精去粕,走自己的路,让遵义文化更具遵义传统,更具遵义特色,也才更有遵义魅力!
尹珍感动了我们,“郑莫黎”影响了我们,社会发展召唤着我们,北京从骨子里历炼了我们。在黔北文化的发展中,在崛起的现代文明里,我们只是遵义未来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石,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反射过太阳的光辉,我们用现代的快速度,告别昨天,走上今天的征途;我们用科学发展的眼光,关注今天,更是为明天的精彩而努力。
北京我们曾经来过,因为遵义这片土地的嘱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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