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是少雾的。当清晨满目的浓雾,让视线不能遥远的时候,人会猜想,它们可能在夜间的某个时刻就聚集了足够的能量,来完成清晨看似偶然的盛大party。
无缘相见南方的大雾。那些缭绕着或迤逦而行的雾,是行走在电视屏幕上的。或行山腰,或扭捏成各种姿态,陪同着美妙的音乐,与名胜古迹相互映衬,让人仿佛置身其中,却是神仙的感觉。
北方的雾是静止不动的。仿佛生了根、发了芽的样子,你是不能看到它的轻歌曼舞。然而,它却在安静地动,从不惊扰任何人,寂廖地落在世间尘物之上。那些各色行人,彼此走近时才可见对方因浓雾而有的结果。常常是没有摭挡的前额发梢上,会有一层淡淡的白色的结晶,让人猛然有一夜白发的视觉误差,难免会生出人生无常的感叹了;而那些落在枯枝上的雾,使我想到了“雾松”。这也是一种相对小而淡的“雾松”之景吧。想必或大或小的风景,实质却是类同吧。
说到树,各种各样的树,总会让人心存感恩。生长在各个季节或大或小的树,甚至包括有名或无名的各色各等植物,总是给这个世间留下了许多的记忆。
于我,常常在上班的路上顺便或刻意探望那些生长在名贵单位院里的小草。盛放季节里会有名目繁多的绿草及香花,其中的三叶草是我最熟悉的。然而,居多者却是无名小草的天下了,也便成了我的最爱。
因为无名,因为生机,因为久远,也因为道不明的原因,我几乎是看着它们在春天里生机盎然;在夏天里疯样的长,常常忍辱成为人为因素的牺牲品,低矮而整齐的成为人们想要的点缀。当然,在秋天里它们仍是努力的,却常常徙劳,仿佛看淡一生,坦然接受历程,看淡生死轮回了。所以,冬天里寒冷中渐渐枯黄的它们,你是看不到悲伤的,而是等待着时间的生机。那些深埋的生命的绿色,是如此的诱人。
道路两旁的树,在雪中,在雾中几乎展示了风景的全部内涵。大多的枝是枯的,在风中、雾中、雪中,有点瑟瑟的样子。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枝都是光秃的,仔细发现竟有虽然枯黄却并没有掉落的小小叶片以及一些应是果实的东西,它们一并瑟瑟,也许是在赞美自己呢,在冬天的风景中并不寂寞的存在着。
每一棵树,都是一处独特最美的也许只属于它们自己的风景。如果有心的人,是会看到这些的。那些瑟瑟的样子,也许并不是因寒冷而颤抖,说不上还是合着风、雪、雾的欢歌而起舞呢。来年的时候,在经历了一年之后的悲欢离合,更有能力承受生命中的所有吧。
冬天少有的雪,初春少有雨,北方的土地因而干旱的历害,那些生长在土地上的生命饱受着不同程度的伤害。然而,人类自身是伟大的,任何的灾害在一定经济支撑下都会改善不少。据说,当地的雪雨也人工为之。如果真有天宫,那么,那些掌管风雨雷电的神,早就彻底完全地下岗了吧。我真想仰天大笑,哈哈哈!
那些细弱、微不足道的点点滴滴,会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的含义,或者什么都没有。而生命,我相信是需要这种欣赏和感激的。
一年又一年,总是岁月蹉跎,催人老。那些来自一年之中所有值得记忆和感动的事情,总会在相似的境况下,敏感、真实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我相信每个看到“2008年感动人物”的人,会有相似的感觉。
那些人性的伟大,生存的价值,在那些让人感动的中国人眼里,有如此真实的价值意义。让人在高尚的情操行为影响下,会产生一种信念和理想。而在彼时彼刻,只有泪水,不可收拾的泪水一次又一次地涌出眼眶,见证着一种真心的感动。儿子放学后见那一堆的湿纸巾,笑道:“你也学电视里的人?”我当然否认。有些东西不是说学就可以学来的。
我知道现在的孩子们怕被感动。年轻气盛的他们,那种满不在乎的目光里,有时更多的包涵着一种空洞,总以为可以酷到不被感动,但在他们内心,一定渴望更高层次的东西来拨动他们的心灵深处。我相信人生历程,一定会给他们这样的礼物,让他们享受到人性的光华。
一年有时弹指一间,人生也是如此。只有那些值得的记忆才造就了一种永恒。
当然,谁都知道:不是所有的冬天都是寒冷的,也不是所有的春天都是花香的。只要一个人心中有暖意,那么就会远离寒冷,温暖着自己,以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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