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又聊发了老夫的少年狂了。老夫又要放歌了。
童年时期的我,祈盼春天的早些来临,并不是说我对春天有多么的喜爱。而是因为春天来了,我可以褪去雍肿的棉袄了。脱掉肥胖的棉靴了。我又机灵了。
春天来了,我可以不必整天猫在家里了,饱受父母的呵斥了。
春天来了,我可以到外面去玩耍了。大人们又要为整天见不到我的踪影而练习歌喉了。
春天来了,树干再也不是爷爷的光头了。树干开始变成隔壁爷爷的麻脸了。
春天来了,河面变宽了。河水欢畅了。冬眠的青蛙出来了。河里又变得热闹了。
春天来了,冬去的鸟儿们回来了。大地又变得热烈了。
少年时期的我,虽然也秉承了童年的天性,但却又多了几分凝重。这凝重又是从那里来的呢?全都是书本给闹的。什么春光明媚,什么春意盎然,什么什么的多了。玩却是在玩,却没了以往的畅快。玩着玩着却又想起了书本上的话,又来描述一番。描完了应该又去玩吧?却不,却又要从头至尾地修改一番。等修改完了,自觉满意了,却又天也黑了,鸟也宿林了,我也要回家了。白天的春景却又只能在睡梦里重复了。
青年时期的我,对春天虽然仍是一往情深,而那心境却又大不同了。书读完了,要立业了。业还没有立稳当,又要成家了。家成了,业立了,心境又恢复了,又感觉到了春天的可爱了,却又有了结晶了。结晶的出现,拽回了我对春天的感觉。感觉化为了对结晶的呵护了。
中年时期的我,却一改以往的心境,怕了春天的来临了。春天一来,女儿要上班了,儿子要上学了,家里的开支要加大了,我又要去凑钱了。
尽管生活的担子压在了肩上了,尽管我的血压增高了,尽管我的心境苍凉了,尽管我的眼发花了,尽管我的嗓音沙哑了,但我还是要歌唱春天。毕竟春天是美好的。毕竟春天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春天来了,又聊发了老夫的少年狂了。老夫又要放歌了。
春天放歌恰当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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