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雨了,这里的雨总是叫人感伤,却没有江南雨的忧郁与美妙,我总会想起江南,那份美丽即使矫情。……
感伤的时候,就吃谷维素,一种非处方镇静药。
现在我更想卡夫卡了,他的隐私,和隐私里潮湿的心情……
《地洞》。一只忙碌而受怕的小动物。老鼠?
——自杀。哀悼。打碎。死亡?……会有复活吗?我们没有复活节,一切逝去的就是逝去……
心绪来的时候我克制着不上来写写,虽然那时心情坏到极点。在一个街角,在一次久违的触目。我终究还是不能忘怀什么。即使我那么的坚定的诅咒,绝对可以释怀!
逝去的是不能复来的。但丁是这样的坚定自己的信念。
我想也许吧。逝去的心情未能及时记录,现在去捕捉当时的情境与心绪,是多么的可笑!!!没有人会这样刻意去想自己的窘境的。特别又是叫人受伤的……
总是一次次的受伤。鲁迅似乎有这样的说法,一只孤独的夜狼,每当夜深人静时,来到旷野,在清冷的月野里,蜷着它单薄的身躯,舔着旧伤……
可也总想找些慰藉。于是书写点什么东西。那些自己也无法表达心事的符号。
光阴是不能复来的,生命同样。一切逝去的都将不能复来,却偶也会袭来,风雨般地抽打着……
遗忘是上帝的恩惠,人们有时候却未能好好享味。
总希望自己在路上一直行走,走出留恋的林中小路,飞出那片林,在远天,不羁的飞翔,即使风暴,即使狂雨,即使还有猎手……
想起早些时候同学写的一个句子很美,我大抵还能想来:是谁无聊种芭蕉,早也萧萧,晚也萧萧;是君心绪太无聊,既种芭蕉又怨芭蕉。雨打芭蕉,点点滴滴,不是雨,却是泪……
哎,也却是……
二
人这动物,总会感觉失去的东西太多,但逝去的已经逝去,是不能复来的,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生命中的变数本是常态,却怪人自寻烦恼处。有时候,烦人烦己,何苦来哉。
生活的情状充满着无常,有太多的东西可以留恋,也有太多的东西值得感伤。这个时候,人真是无用又可笑的动物。而人的有趣处似乎正在于此,明知那里暗藏着番多拉的匣子,却已经不住萌动与一时的感念,去触向那里……
理性冲动,夹杂着感性冲动,往往是人走向骚动不宁的情状。此时的率性、率真又有率直的脉动。可终有静下的时候,却不免又多情的感伤,多情的哀悼。瞧,这就是人。可笑又无用的活物。
人们总是怀有奢望,而这样的奢望中,消耗掉自己。伤害自己的时候也不免伤害了他人。
然,一切也都将走向哀悼。
跳出这个生存状态的怪圈,或许会变好起来。
想起,卡夫卡。想起,残雪。
灵魂的舞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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