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辞旧岁”,鼠年已去,今年是农历的己丑年,也就是牛年。
咱们中华民族是个悠久的农耕民族,在很久的远古时期,先祖们就根据自身的生活需要和对动物世界的认知程度,先后选择了“牛、马、羊、鸡、犬、猪”进行饲养驯化,经过漫长的岁月,逐渐行成了人们所熟知的“六畜”。并且把其中的牛和马、羊列为上三品,牛只吃草料,却担负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是人们生产劳动中不可或缺的好帮手,在人类悠久的农耕史上假如没有以牛为代表的牲畜的辅助是难以想象的。这就足以想见出“牛”在人们心里所占有的地位了。“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曾是咱中国人多少辈子所期盼,多少辈子所向往和追求的生活啊!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听现在已经过世多年的爷爷说起他经历过的那些“老年间”的事情,每每说到那头牛,那头我们家饲养了十多年的黑白花的老牛,后来因为在“日据”时期的一场变故中不得不忍痛卖掉,以赎取在日伪手里被扣押为人质的爷爷的时候,老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神情令我很难忘记,那眼里满是惋惜、满是痛楚,满是感激。以致于在八十年代初期“分田单干”后,我们一大家子的地,亟需一头牲口。两个叔叔主张买匹马或者骡子,老人却力排众议执意要买一头牛,并且一直自己饲喂了很多年,一直到后来被机械所取代。老人饲喂那头牛很是精心,每天夜里总是要起来给牛添加草料,假如有人过度使役一定会受到老人的申斥。后来我在读余华的《活着》时,读到书中描写富贵老人驭牛耕田时与牛的交谈的情景,和当他说起自己的牛的名字也叫“富贵”的时候,我一点也笑不出来,那时候我不禁就想起了我的爷爷。爷爷也是经常说:“牛通人性,它什么都知道”。
传说舜帝出游,见一农人驭二牛犁地,在牛的屁股后各挂着一簸萁,哪个牛不走就打簸萁,农人说:牛干活已经挺累了,还要鞭挞,吾于心不忍。可以想见,农民对牛的那份由衷的关爱之情了。牛确实能通人性,假如你看到过牛被捶打时它的那双大眼睛里滚落的泪时,你对此就一点也不会怀疑了。“块块荒田水和泥,深耕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等扬鞭自奋蹄”。这是一首臧克家写的歌颂牛的诗句。从古至今人们写牛的诗句、成语、典故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不胜枚举。鲁迅先生的:“俯首甘为孺子牛”更是尽人皆知。其实人们还不仅仅是把牛当成耕作时的好助手,古代人们还用牛来镇水,传说大禹治水时,每治一处都要铸铁牛沉入河中。古人根据五行相克的说法,以牛为土性,土能克水,故现在全国各地大的江河湖畔和古代的水利工程旁还可见到多处的铁或铜制的“镇水牛”。从举世瞩目的华尔街上的大铜公牛到深圳的垦荒牛,现代的人们更是给牛赋予更多象征意义,寄托了人们很多美好的希望。虽然牛现在已经不再是以耕作为主要用途了,我也不忍心提到刀叉和餐桌,现在就单是我们人类就有多少是靠牛的乳汁成长起来的啊?。
时光流转,又值牛年。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我爷爷说过的一句古谚:“牛马年好种田”,并且据说今年还是一个“火牛年”。愿我们大家今年都红红火火、牛气冲天。愿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在全球的经济颓势中一枝独秀、在世界列强中早执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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