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王宇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最近他正忙于下达今年的成果推广计划。因为是国家贴息,所以企业都挖门倒洞地争取。一天下来,电话都打爆了,弄得他头昏眼涨。处里人都下班了,他是最后一个走的。没想到在大搂门口,又碰到了北方公司的张经理。
“王处长,我等你半天了,咱们一起吃饭吧!”张经理知道,王宇的老婆在加拿大,夫妻分居多年,回家也是冷碗凉灶。王宇跟张群的关系不错,正好下班后,还没想好去哪儿吃饭,就上了他的车。
在“御香苑”,边吃边喝中,张群始终没有谈自己的目的。王宇知道,他是来摸底的。他们公司的“柴草燃气炉”已经列进了计划,是个特别适合在农村推广的项目。王宇就主动把情况告诉了他。张群听了,十分高兴。饭后,非要拉王宇去酒吧散散心不可。
“乐翻天”酒吧,在春城是很有名的,那巨大的霓虹灯,把门前照得如同白昼。车刚到,就有门童过来开门,停车。乐翻天,与传统的酒吧不同,它是酒吧和夜总会的结合,所以进到里面,立马感到热浪扑面,鼓乐声震耳欲聋。穿着三点式服装的靓女,正在台上领舞。台下观众,跟着扭动,口哨声,呐喊声混成一片。
他俩刚落坐,就有领班过来问请不请小姐。张群要请,王宇不让,最后还是没有请。他俩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欣赏舞蹈。等到眼睛完全习惯了黑暗,王宇才发现,对面角落里那位女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个人喝着闷酒,表情十分落漠。
王宇就要了一杯“红粉佳人”,让吧女送去。没想到,那女人居然端着红粉佳人过来了。
“先生,你为什么给我送酒啊?”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脸好熟,好像在哪见过。”王宇回答。
“是吗,我可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吧?”
“真的,你和我大学的一位女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她叫什么,是哪个大学的?”
“武汉大学,90年毕业。叫李晓月”
“那你是不是叫王宇?”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好像是国安局的,叫人害怕。”女人咯咯地笑了。
“她是我姐姐,我叫李晓星,我俩是双胞胎。你是她的初恋情人吧,她常对我谈起你。”
“啊,是这样,真太巧啦。她还好吗?”
“不好,我俩都是政治联姻,都不幸福。她丈夫出车祸死了,我丈夫去了美国。”
王宇的记忆,立刻被带到了学生时代。他与晓月既同班,又来自同一城市。每逢寒暑假,总是同来同往,亲密无间。对他们的关系,晓月的父母因另有所图,死活不同意,硬是将他俩拆散了。
“你们姐俩,真是可怜,都成了你们父母的牺牲品。”王宇十分同情。
“你怎么样,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晓星好奇地问。
“我请他来的。”一直看她两说话的张群,插了一句:“他也好不到哪去,老婆在加拿大不回来了。”
“真是同病相连呀。”晓星无限感慨:“我姐现在在吉林市,一个人领孩子过。”故意给王宇透个信。
“那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吧!”王宇拿出手机,记了下来。
两个男人中,多了一个女人后,气氛变得活耀起来。
晓月主动请王宇跳舞,跳舞中,王宇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总觉得搂着的是晓月,因为她两实在难以区分。晓星,从姐姐那知道很多王宇的事,亲眼见到的王宇,又这样帅气,无形中,对王宇产生了好感。虽说是初此接触,却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用时髦话说,晓月是留守女士,王栋是留守男士。共同的特点,就是感情寂寞,没有正常的性生活,都处在性饥渴状态。一曲下来,两人都有点心猿意马。回到座位,发现张群不见了,酒杯下压张纸条,说有事先走了,柜上他押了500元钱,到时去结帐即可。
张群的用意,很明显,俩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酒吧的音乐并不适合跳舞,但却非常适合男女相互缠绵。在这跳舞的人,大多数是情侣,相互搂得很紧,耳鬓厮磨,十分暧昧。他俩的舞姿,显得与气氛不合拍。
“走吧,我俩好像不属于这里。”晓星看看周围,戏笑着说。王宇也发现了这一点。
“那好,咱们走吧。”王宇同意。
王宇没有开车,只好上了晓星的“宝马”。他没想到,晓星这么有钱,就问她,在哪儿工作。晓星说没有工作,自己做做生意。晓星也不问王宇想去哪,就擅自作主地开到了自己家门口,春城最有名的小区,“威尼斯山庄”的连栋别墅。。
“下车吧,到我家坐坐。”晓星的邀请,王栋没拒绝,就跟了进去。
进到屋内,王栋被室内的气派和豪华,惊呆了。晓星看出了她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离婚的战利品。他在美国有了新欢,就把这一切都给我了。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王栋好奇地问。
“原省外贸的总经理,后来在美国自己开了公司,我俩一道打拼出了这份家业。再后来,他入了美国藉,有了新欢,把我蹬了。”听到她的命运与自己如此相似,王栋不再吱声。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何况还有一个他俩都熟悉的晓月搭桥,他俩之间,很快就无拘无束了。晓星沏了杯咖啡,又拿来一本她与姐姐的照片过来。
“你先看看照片,喝杯咖啡,我去洗个澡,好吗?”晓星咪缝着暧昧的眼睛。心旌有些摇荡的王宇,点了点头。他感觉,她们姐妹俩,是绝然不同的两种人。姐姐含蓄,传统,保守,与她恋爱那么多年,也从未得到过她的身体。妹妹外向,时尚,开放。今晚,可能就会有故事发生。如果,不是性格上的这种差异,他真的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俗话说,爱屋及乌,爱她姐姐,自然也爱她妹妹。何况,妹妹还如此风情万种。
当晓星洗完澡,穿着粉红色浴衣,头上裹着粉红色毛巾,出现在王栋面前时,王宇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的晓星。红扑扑的脸蛋,像刚剥壳的鷄旦。皮肤细嫩透亮,手一掐,像会出水。白皙的项颈,光滑圆润,与深深的乳沟交相辉印,显得性感迷人。她的双眼,如两颗电珠,不断地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柱。王宇被彻底击倒了,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了她,而这也正是她所期望的。
两个饥渴的男女,碰到一起,就像干柴碰到烈火,轰地一下就着了。无须铺垫,无须前戏,这一切,就像山洪爆发,势不可当。当王宇将她一把托起,平放在沙发上时,她粉红的浴衣已全部散开,那“山峰”,那“丛林”,那“小溪”一览无遗,王宇痴痴地欣赏着。小溪的春水,已将浴衣的下擺,润湿了一大片。晓星急不可耐地解着他的腰带,期盼他尽快发起冲刺。
王宇蹲了下来,做了几下轻微的试探,感觉时机的确成熟,便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晓星像触电一样,抽搐了一下,立刻用双腿箍紧着他的腰。在王宇忽紧忽慢的抽动中,她的呻吟越来越大,最后,俩人比翼齐飞,一同到达了“天堂”。
这真是一场撕心裂肺,酣畅淋漓的战斗。让他们干旱许久的心田,得到了充分的润泽。性爱真是一副良药,使他们的身心舒畅了,压抑松解了,使他们看起来,更容光焕发,楚楚动人。
“你不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姐姐吗?”王宇戏弄地说。
“这那跟那呀,要感谢我姐才是。要不,我能认识你嘛。”晓星兴奋地说。沉默了一会:
“说真的,你还想不想见我姐啊?”
“想呀,太想啦,只是怕有点对不起你,你会吃醋吗?”
“吃什么醋呀,你又不是我的。以后你就属于我们姐俩好吗。”
“可以考虑,但要看你们对我好不好。”王栋故意卖官子。
“别臭美啦,你占的便宜够大的了,我们这可是两女伺一夫啊。”
“别给我画饼充饥了,你姐愿不愿意,还两说哩。”王宇知道她姐跟她不一样。
“算了,不说这些啦。咱们去洗洗吧。”两人一同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两人互相搓洗着。刚才由于来势太急,王宇没来得及仔细感受。现在,他重新抚摸了她的全身,算是补课。他的手,就像一把火炬,将她的身体一处一处点燃。她突然,蹲下身体,一口将他的第第吞了进去,接着就是忽深忽浅的吸吮。王宇被她弄得灵魂快要出窍,忙说,快停,我要不行了。她赶忙站了起来,抱紧了他,让它重新进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他们的灵魂终于完成了第二次升华。
“别走了,今晚就住这,好吗?”从洗手间出来,晓星依恋地说。
“当然,这么晚了,我又没开车,怎么走?”王宇好像觉得这才是不走的理由。
“太好啦!”晓星兴奋地跳起来,抱住了他,在他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伴随一串微软的脚步声,他们上了二楼的卧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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