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4:
每天看着来往的人群,有老者,有小孩,有时髦女郎,有酷男。他们往店子里看时,我则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以致他们不敢把眼神往我身上瞟一眼。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我的。反正也无所谓,他们只是一个过路人,一个陌生者。他们的看法也不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来。马路上车来车往,地上的灰尘飞起又降落,有的附着在叶片上,有的附着在来往人的脸上。当然最糟糕的是我,一天下来灰头垢脸的,还不知吸了多少呢?阳光洒在马路上,却洒不到我这里。我没有怪太阳,这不是太阳的错。也不是哪个的错,只怪当时的规划者没有规划好。我不是缺少阳光,只是少了它,就感觉到很冷。本来我可以站在别处去晒太阳的,但是始终都没有去,虽然只是几步之遥。
路边的树木静静的陪着我,我没有言语,它们亦无语。只见时间偷走了年华,风带走了我的思念。原本青春年少的人,现在柱着拐杖缓缓的穿过马路。刚刚看见他下那么一个阶梯,手扶着站牌,小心的用脚试探性的去触地面,像我的刚刚一岁的表弟。拖拉机喘着粗气缓慢的爬行着。原本上了年纪的妇女还打扮得妖娆怪气,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风的影响。
刚刚走过一个小学时的同学,如今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们跟陌生人一样,她装作不认得我,我也不会去搭理她。她可能认为我们彼此认得又怎样?不认得又怎样?一个拿着手机作打电话状的男人走进了店里,身体佝偻着四处张望着,然后指着一封很大的鞭炮说:“这种要多少钱?”我说一百二十,他听后接着说:“最低也要一百二十哦。”之后就慢悠悠的走了。一辆猎豹汽车,来回穿梭于马路十多次了,不知道是干什么?一个清扫街道的,矮胖的,戴着手套的,脚上穿着胶鞋的清洁工沿街扫过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稍微有点胖的,推着装垃圾的板车的妇人。太阳下了点了,刚刚还能照着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一片阴影了。对面的药店里走出来两位老人,她们手牵着手慢慢的走下阶梯,渐渐的走远了。
2009-1-15:
今天是二十岁的生日,我也没怎么想,加上自己对这种事情从不重视,所以就让它平静如流水、时间一样的匆匆的过完。
早上弟弟和父母亲都起得很早,我还躺在床上就听见母亲又在唠叨关于父亲做烟花生意的事。母亲是一个很在乎钱的人,有点像守财奴。做什么生意,首先想到的是贴本的问题。要是赚钱了,她什么话也不说,脸上就会表现出来了。但是要是贴了本,则这一个月内,一提此事,母亲准要唠叨个不停。
吃完面后,我照常去看守店子去了。快到店子时,听见了吹号的声音,准又是死人了。马路上一些人背着花圈,后面紧跟着的是吹号的人,然后就是主人和他们的亲戚,个个戴着孝衣,街道两边是送葬者,其中大部分是老者。送走之后不久,又来了,同样是死人。有时候,看到这种现象真的觉得人是这么的脆弱。
生与死相差多远?我不知道,也许只有当自己快死时,才能够感觉得到生与死的距离吧。时间送走了岁月,一个老人拖着板车来买石棉瓦。卖石棉瓦的就在隔壁,也是我在帮忙。马上就快过年了,老人还来买石棉瓦,这意味着什么?我瞧着老人,看到他蹒跚的走路,就问:“你怎么把板车拖回家?”老人回答说:“等下我老婆也来。老人渐行渐远,我不由得收住了视线。
时间把我们抛在了后面,我们试着爪紧时间这根绳,但是我们是徒劳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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