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热浪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在春的后面。那和煦的风已经不再轻柔,而是凝聚了更多的浪潮翻滚,变的更加的强韧有力。也需要与苛求这样的源源灌输。这是个难熬的季节,是挥洒汗水至筋疲力尽的季节。可我却喜欢这个热浪,汗水自由的在你脸上流淌,脖子,背上,甚至黏糊糊的腿部。无处不在的热浪包围着你,拥着你,享受人生最随意的放肆与放纵。
烈烈灼日铺天盖地的暴晒着地面的一切。行走在茫茫马路,惟有与天与气与那热浪升华的趋势,阵阵腾云在无边无际的蒸汽中,毫无保留的挥洒自己最深沉的灵魂。
夏又不同于秋的微微梭梭。“秋意浓别醉,枫染黄山色,游人坎徒登,只身入画卷”但晚风一吹,还是会冷眉低头,再俏丽的睫毛也有下垂的时刻。夏也不同于冬的畏寒。久赋蕴涵在冬储,赤子归心盼年关。冬在寒风凌厉,北风呼啸中滚滚而来。它把那股刺人心髓,痛彻全身的冬带进了人的付体。虽然也是“骄阳汗雪白,光芒纵天辉,傲梅独占魁,三春羞颜开”,但冬却让只让人退却猥琐。夏更不同于春的喜怒无常。万物都披着鲜嫩的点缀,让人有种重生的感觉,而是自己重生。“春来惊梦着,琼露滋笋尖,枯鸠黯然色,时光不时候”。
惟有夏是放肆的,放纵的,更是挥洒自如的。
夏月夜更是美妙的。想象自己走在荷塘兴盛的夜晚,泥巴小路。月皎洁的挂在树梢,荷塘被辉映的明晃明亮的。没有烈日的暴晒,夜晚显得更加的休憩。一阵清风送来,宽大的荷叶翻滚着阵阵的草野气息。荷塘四周的树也随之摆动,拂弄头顶的圆月,虽遥不可及。脚与土是那样的亲近,经过白天的照射,包涵荆霜的大地还留有微微的余温。我喜欢这样贴着地面,蛐蛐也一路跟随在你的脚跟旁,欢快的唱着夏夜独有的曲调。这里没有楼亭轩阁,红漆筑染的绣坊凉亭,古人依靠圆润光滑凭栏瑟瑟琴弦拨弄指间,在月圆荷塘夜漂浮尖尖音瑟,而双眼迷茫面对满池花魁望穿秋水的意境。没有石阶而通水塘的整齐铺垫,没有红鲤戏游浮水面,更多的是一份原始,自然与亲切。
池塘里的荷花开的好艳丽。月光下的花蕊硕大无比,闪着粉嫩的银红色。幽绿笔直的躯干托着高贵的花盘,分落有致的如翩翩仙子。绿叶则用最忍德宽厚的手掌每每托付着最忠实的伴侣。“荷苞柔骨寸寸心,恰似女儿绵绵情”。尖尖的荷苞更该是出类拔萃,偶然中俏丽在宽大荷叶下。白天则会多如繁星般潜藏在无数的滋芽中,挺立。
月还是缓慢的沁入着夜的幽静,惟有青蛙在某荷丛中鼓捣着夜的宁静。丝丝凉风褪去了热的浪潮,夜开始静悄悄了。吹送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着月的涟漪。褶皱的丝绸在不断的唱醒千古的荷湖仙境。
远处荷塘旁的树燎动着,只能感觉在月光下是墨绿的。轻轻的拨开水面,倒影水中曼妙的身资幻化出扭曲的图案,直至慢慢恢复如初,与岸上的竟相对应。用简易搭建的木平阁伸向水池约有足米长,茂盛的荷群触拥在两旁。卷起裤子,赤脚伸下水面。清凉与舒适顿时透彻全身,清淡的水草味夹杂着荷花的幽幽芬芳随波涟漪,扫去一天的尘埃与浮躁。随手可触摸几片高展仰脖的荷叶,没有任何的瑕疵,不会遗留任何的指纹玷污。忽而想到“洁本来,还洁本去”。是啊,洒落凡间的仙子,本就是清新脱俗,容世人观看凝思足已,怎的容忍带一身肮脏回去。月照在我的头顶,荷面披洒着银辉;夜似乎不再闪耀冷色调,只有释放的随意欣然在不惧怕夜带来的恐惧。脚不由自主的戏弄着水波,溅起朵朵浪花。水珠滚落在荷叶中,由小小的颗粒沿着斧成的细纹滑向核心,凝聚成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月也滚落在这片荷叶的掌心里,一个小小的世界。一个小小的我,坐在水塘旁的木平阁上,手托着木质最热烈的原始,脚有意无意的戏弄着水面的波动,还感觉水草在我脚边缠绕抓痒。低头一看,只看到月在被我拨弄,荡荡涟涟的推散在荷池中,耳边忽还有古琴萧萧 。
这篇散文原打算放入我的散文集《天使泪》中一起出版,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没有采用此篇散文,这篇散文一直搁置发表出去
原作写与2008-04-2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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