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朝霞满天的晨曦了,离过年还有十天。做完家务的我照例静坐在电脑前。清茶一杯,歌曲一首,梳理好凌乱的思绪,仰望首页那只蓝色的蝴蝶,随即铺排开来我蓝色的心。
曾是几时,我的心象这只蝴蝶,好久都没有翩翩起舞了。而你象冬日纯白的雪花,伸展着轻盈的双臂,无意间飘落在我的身边时,已是我游走于红尘的两个年头后了。多不胜数的人成了烟雨的流星,璀璨过后刹那就消失无影踪了。陌生的你也不例外,在我看来,又是匆匆过客中的一员。
结识文字以来,已和聊天做了最后的告别。他们过多过少的无聊无耻已使我精疲力竭,且厌恶之极,恶心透顶。只想一心一意徜徉在烟雨里,尽情享受文字带给我的欢悦。闲暇时分,偶尔和大家侃侃一番,忙碌了,不闻耳边事,低头只顾编织好自己的梦。
初来乍到的你先是熟悉环境,而后对我说这里的气氛适合你也适合大家的口味。
我随意说,我就是喜欢这里的洋溢和温馨才长期驻扎在此的。你满腹疑虑且满脸困惑,问我不去别的地方吗?我的一句懒惰了结完事。你又来一句:“这里到底有什么好?”我言明这片土壤适合我的生长,大概是呆习惯了吧!你笑着说你倒要好好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魅力!
不愿浪费手指头和键盘的我恬淡一笑,用沉默回应了你这个老乡。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不得不苦熬我的长篇了。趁休憩的片刻,龇牙咧嘴咀嚼着花生,瓜子,桔子……款款而来的你叩开了我彩色的头像。当一知半解的你问及我烟雨的操作功能时,我故意逗笑说,没吃你的油炒石头!你半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好一会你才说先教,以后补上!
正写到高[chao]处,和你聊的尽兴就暂搁下来。不亦乐乎问你的学费是什么?你反问我要什么?我说贵重的免了,但廉价的必不可少,就买我最奢望的泡泡糖吧!你一口应允没有问题。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撂下了我的长篇长达三个月之久,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叩开了我冰封已久的心门。
和你多数都是瞎聊,虽然我们聊的很投机,但投机并不等于倾心。尽管和你断断续续聊着,但我从来都记不住你是谁。自你闯进烟雨闯进我的心扉,我把你和过往的他们归类在一起。那几个月,身体糟糕透了,竟然连自己白天做了什么都没有记忆。且是每月麻缠的一病。
孤独落寞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烟雨的文字成了救治我的一剂良药。除此而外,就是小毛丫带给我的快乐和开心,另外附加“老头父亲”的牵肠挂肚。你替我唏嘘不已,你为我独自承担着疾病的折磨而隐隐作痛。我不是不需要关怀和牵挂,而是假惺惺,别有用心的礼数成了我心灵的一种负担。
你和他们一致地认为,我这是暗自疗伤,是无奈之举,是迫不得已。而我则浅笑着对你说,这是千载难逢,一举三得,甚至是一举五得的机会啊!你不能明白,且不能相信这是我的心里话。此刻,夜是那样的宁静,月又是那样的皎洁,我的心更是莫名的爽快。感慨万端的我真想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呢!
多年前的我,梦想着有朝一日,找到一处属于自己的,清幽的小屋。白天,让阳光洒满,让风铃响动,掬一缕泥土的芬芳,放一股花草的清香进来,让它们的味道溢满弥漫我的心怀。晚上,煎好的可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音响传来无比动听的旋律。独坐窗前的我,推开纱帘,遥望繁星明月,静静回味着心中所储存的那份美好。这刻,一心向往的机会来临了,烟雨给了我放飞梦想的平台,怎能不抓紧时间回首往昔呢?
那夜,我们聊的很深沉但却又很惬意,意犹未尽的我有生以来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第二个夜晚,依旧如此乐颠,第三天,我的长篇没有动笔;第四天,桌子前的零食在增加,第五天,外加了可乐和开水,第六天,延长到午夜12点……每从梦中醒来,我都为自己的行为好笑不止。明知激情过后回归平静,却还是预备飞蛾扑火吗?不会的。今日成熟的我已在烟雨“修炼成仙”了。
平时除了做饭打扫,再就是抱着小毛丫乐此不倦地徜徉在烟雨,且流连忘返。要么就是去娘家转悠一圈,如若三天不上来,必然是去了医院看病。从习惯中抽出一点时间分给你,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但医院的诊断证明却说我的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我有点意外,也有点窃喜,不用说,那自然是你的功劳。
老公给不了我心灵的慰藉,却让安逸舒适的我蜗居在网继续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仅这一点,我也应该感激涕零,陪他一生一世。往常,他都是将买好的零食小心翼翼放到电脑前,唯恐瓜子皮滴落卡住键盘。有时候还浪漫多情的剥好非要喂到我嘴里不可。初三的女儿每次考试名列前茅,也算事事顺心。
就在这样平淡不起波澜的境况下,烟雨熏陶了我的情操,才使我的心如泉般清澈透亮。那个很厚爱我的“老头父亲”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发信息安慰我,要么就是追到烟雨搜寻我的踪迹,以至于让我对疾病的恢复有足够的信心。
你逐渐深入我的肌肤,且模仿我坦诚写文的风格。我告诉你,悔之晚矣的我已将自己赤luo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但不希望你白白的袜子往泥里踩!你不听劝诫,还拍着胸脯扬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我每月一病的日子准时到来时,你的留言第一时间跃入我的眼帘:在吗?几天不见,有点想你。
老公取笑:“你还挺值钱的,有人想啦!”孩子嬉戏:“妈妈,你有“情哥”了,得请客啊!”挣扎着起身,对你说千万别想我!你的为什么又来了,我说靠近我会是你的错。你说只要不是犯罪。过了多少河,走了多少桥,我是极其自信单纯的你绝对没有宽阔的心胸和豁达的气度来容忍我的文字给你带来的伤害。
果不出我所料,随着日月如水地流逝,有天,俗不可耐的你终于和他们站一条线说我是多情并滥情的女人!那一瞬间,连我的老公和孩子都可爱地打逗我,说我碰到的全是乌七八糟的男人!之前,那些男人一再笑我傻,笨,蠢,那些女人同情,怜悯,替我悲哀,而无所畏惧的我早已放下了他们对我的“额外关注”。也将他们的“好心善意”置之度外。
老公说,珍惜身边的才是最真实主要的,孩子说,爸爸和她才是我生命的唯一和全部。执意寻找真情真爱的我总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多么不想你重蹈他们的覆辙,多么希望你能说一句客套话,哪怕是谎言,哪怕是伪装,可吝啬的你没有!
我嗤之以鼻说你和他们一样不敢见米汤起皮!你说听不明白我的方言,就连我上次说你的油炒石头都没有听懂。我说茅盾文学奖《平凡的世界》有许多处是方言,只要你看懂路遥的“名著”就会懂我的话了。你说你没有看过。我说你枉当农民了,连我们农民的名著也不看!经过费劲的我一再解释,你才懂得了不敢见米汤起皮就是,瞎起哄,凑热闹的意思!
直到我捧腹大笑时,你才说你不会同和他们一样!我问你的思维和行动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之后,你就换了一种方式读我,并且在没有彻底了解我之前,不再轻易总结抑或对我下定论。你是我于丹的称号也由此而来。说过不再为网络的男人写文字,烟雨的男文友尤为如此。他们披着文字的衣裳,作践着文字的灵魂,诱惑欺骗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少妇,包括幼稚的我在内。
雪地终究埋不住死人。当有天真相大白,当人的劣质性一览无余,留给我的不仅仅惨痛的教训,还是深深的思索。异常清醒的我自此放下了男人的情和感,作茧自缚的我,主动给自己头上戴上了所谓的紧箍咒。你的啊?哦,噢!唉……呀,嗯……一声声的叹息和垂怜接踵而来。郁闷的话题持续到月落星隐。聊到最后,你还是吃不透我留在烟雨的主要原因。
我说起了引导我走路的文清姐姐,那片红帆大哥,说起了感动我的小萍编辑,带着孩子的帘外落花,腿残的五月石榴;说起了烟雨的情感故事和红尘所遭遇的事故……你用心聆听,听到动情处,你时不时是吗?不会吧,可能吗?每打断我的时候,你都说我是个感情细腻的女人,要不然不会这么铭记于心。我痴笑的一塌糊涂,陶醉的一塌糊涂。
我说我这辈子只想在烟雨固守自己的清纯,这辈子只想将自己的底线坚守到生命枯竭。认真在烟雨写文字,享受和作家的写作过程,不为名利虚荣烦恼。用行动感恩改变我人生,改变我命运的人。你笑我,这么用心到底啊!我说诺大的网络,网龄六年,留在我心里的人却屈指可数。诺大的烟雨网站,穿梭来去,只有文清姐姐天天光顾,没有人象她这么尽忠职守,敬业博爱。要是她一天不来,也一定是她的父亲有病或是忙活女儿的事,那么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你说至于这么严重吗?我说只我这个“学生”的文字就把她的精力耗尽了,更何况烟雨诸如我这般的学生?沧海蝴蝶说,烟雨的大家改名后她都不认识,也不记得了。我接上说,她不认识不记得无所谓,只要我认识记得她就好。对烟雨走过的每一个会员和编辑我永远心存感激。是他们的文字让我重生,是他们给了我雪中送炭般的温暖,而别人给予的雨后送伞,恐怕是多此一举……
你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我,并开始接触起烟雨里的人和事。
那天,有一个会员无意对我说,你在她文下的点评中肯且一针见血,真是锦上添花,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了!我为你的点评第一次能得到她的赏识而欣慰不已。欣慰之余,我对你说我是基础差,文化浅,实在没有鉴赏能力和水平,为烟雨作贡献。你摊摊手说电脑是单位的,同事轮流上,不便给烟雨请假。再者你是个自由的人,要是耽误了大家你会于心不忍。想想还是算了。
然,我经常会在大家的文下看到你的跟帖和点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对你说,这就够了。某天,你的一篇得了精华,且有另一篇被推上了百家争鸣,看得出你很激动。我告诉你我早已对此淡泊了。你说我有篇上了草根的首页,我当时怎么也如此的兴奋呢?我没有说出我的兴奋是因为写你,也没有说出写你那篇纯粹是日记。
为此你对精华耿耿于怀。我举例说出鲁迅不曾加入共[chan*]党,而他的卓越成就却超出了共[chan*]党员。我说出神探狄仁杰这部电视机没有获奖,而在人们一再强烈的要求下,陆续在中央几个台的黄金时间播放。我的意思是,即使得不到权威的鉴定和认可,人们承认,赞同你写的是精华就行。所以你不是烟雨的编辑,但你的默默奉献精神已超出了编辑的范围。
我在心里一直是支持你的,且视线从没有离开过你的身影。
可我不愿,也不会表露。你说你只是有点想我,岂知我的心里何曾是想你呢!烟雨在我的心里已不单是精神寄托,且融入了我的心血,烟雨的人红尘的你,亦是我生命不能割舍忘却的一大部分。生在烟雨,长在烟雨,就是因为文清姐姐的一句话,善待马甲。在以后的岁月我更加注重珍惜自己的羽毛。那片红帆的高调做人,低调处事。使我认识到,无论身处卑微高贵的人,于人于己都应和蔼谦逊。常玉的没有打击就没有千锤百炼的金刚石,让我明确立场,锁定目标。末尾,我再对你说了一句狄仁杰的台词,他说有的人很聪明,可惜走错了路。这句话更让我受益匪浅。
我或许算不得聪明,但我对我所选的路深信不疑。我不知道人们平常的心态去了哪里?人和人之间的真情实感又有几何?疲惫了,心衰力竭的我不想再游荡,也不想与人斤斤计较,低头只管走好自己的路。有缘相聚,何必相欺?假的不能当真,真的能当假就好了。我时常对你絮叨这句话。你明了了我为什么和老头父亲纠缠不清,撕扯不断,你也明了恬淡的我为什么会加倍的珍惜拥有。这就是我停留在烟雨的唯一理由。
好不容易记住你,你却似一缕轻风,踏着茫茫夜色走了。病,无缘无故发作,身体,再次被病魔击垮。到处寻求良方,却无济于事。沉睡了几天,清醒时,鼠标边的瓜子花生桔子安然无恙,热气腾腾的可乐已冷却,那首不老的回忆悲伤一次次回旋在我的耳边。
迫不及待登录,你灰暗的头像一动不动。烟雨里,你和大家告别的情景历历在目。看着你回复大家的嘿嘿,呵呵,哈哈……我的心禁不住惆怅万千。这里,我们曾唇枪舌战,争执不下,这里,我们相互切磋,携手共进;这里曾留下几多欢笑和伤悲,这里,你曾是多少人的于丹,因为有了你对我的解析和信任,致使我活得绚丽精彩。此时,辞旧迎新接龙了,却少了你浓厚深情的文字气息。
祝你一路顺风的话在这刻说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年的脚步临近了,我数着你走后的日子,不过半个月,却感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不咸不淡写起了半成品的长篇,桌子前,零食是最好的伙伴,无味的白开水则是我生命的延续。一如既往地在烟雨宣泄我的心情,没有了朝气,没有了激昂。生活和你来时别无两样。
说过你不是我的第一,却可以做我的最后。有梦,就有希冀,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为时不远了。来年的春暖花开,就让我和烟雨的大家一起等你归来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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